戰煜珩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

癡傻時一直念著珩哥哥，他從不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小時候的模樣。

如今，直截了當說“不喜歡”，他的心頭卻仿佛丟失了什麼東西一般，有個地方空了。“太子哥哥，原來你在這裡。”不遠，清音在婢的攙扶下，快步走來。冷冽的目掃過九兒那張醜陋的臉，再看戰煜珩的時候，眼底眉間都是溫的笑意。

“ 太子哥哥，我剛才看了一遍，覺得信德院好的，學好了禮儀，將來可以……相夫教子。”小臉微紅，說到“相夫教子”這四個字的時候，聲音明顯變得輕微了。

一看，就是在。

“太子哥哥，你覺得……我去信德院好不好？”戰煜珩看著，因為九兒之前那句“我不喜歡”，氣悶還沒有緩過來。

他有點不耐煩，卻還是點點頭：“好。”清音頓時笑如花，再看九兒，笑意更深：“九兒，你要進這種地方？”看著正軍院裡頭的男人們，清音撇了撇，難掩嫌棄。

“雖然你平時最喜歡和男子混在一起，甚至……總是勾肩搭背的，可你終究是兒家，怎麼能來這種地方？”這清音，還真是去到哪裡都不忘勢要弄死！

九兒冷冷一笑，忽然抬頭看著戰煜珩，笑得眉眼彎彎，那雙眼睛，竟然說不出的好看。“珩哥哥，那……九兒就去你的軍院，好不好？”戰煜珩被眼底燦爛的笑意，給迷住了心神，心思有那麼點恍惚，他點點頭：“好。”

“什麼？太子哥哥，你要讓這個傻子進你的軍院？”清音差點想要尖！

這怎麼可以？太子時常會來軍院，要是九兒也在裡頭，兩個人朝夕相對，萬一舊複熾怎麼辦！

不允許，決不允許！

九兒卻扁著小，一把揪住戰煜珩的袖子，一臉委屈。“珩哥哥，九兒不是傻子，九兒是個好姑娘，清音姐姐為什麼總是說我是傻子？”一副委屈得想哭的小模樣兒：“九兒不是傻子！”

那模樣，實在讓人不忍。“

誰說九兒是傻子？”戰煜珩有點心疼，最近幾次見面，九兒忽然又有了小時候的一些小作，甚至，小表。這樣的九兒，輕易就能撼戰煜珩的心。過去的義，正在一點一點回歸中，他舍不得見難過。冷

颼颼的目落在清音臉上，他眸一沉，連聲音都冷了。“是你妹妹，你這話就不怕傷了的心？”

清音呼吸一滯，被他冷冽的目給嚇壞了，一咬，眼淚便大滴大滴落下來。

“太子哥哥，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九兒還像從前那樣，總是和男子混在一起。”“是個姑娘家，整天衫不整和男子在一起，將來……”

“九兒幾時衫不整和男子在一起過？”戰煜珩臉沉得更加厲害，不悅道：“這種事，本宮始終就只在你的口中聽說，你反反複複如此汙蔑，究竟有沒有當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