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白冰倩拎著卡通背包,急促的招呼著,趕在電梯門閉合前鑽了進來。
看看撲克臉的大胡子和書,張的了,繞到尚國仁另一側:“尚同學,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嗯?”
“是這樣的,我的願是為一個漫畫家,但是對分鏡和人方面有欠缺,所以才托人找關系到工作室學習,可現在,很顯然我沒辦法留下來了。”
“你想讓我幫忙求?”
“不是的,我只是聽說你要開畫公司,所以想問一下,能不能讓我跟著學習?”
尚國仁有點撓頭,雖然不願,可這麼漂亮的同學細聲哀求,卻讓他狠不下心拒絕,況且多一個一個其實沒所謂的。
“行啊!不過我的公司還沒影子呢!等開起來再說。”
白冰倩大喜,連忙跟尚國仁換聯系方式:“真是太謝你了,請放心,只要我學到相關知識,就自己離開。”
旁邊大胡子氣不順:“說的比唱的好聽,其實就是過河拆橋唄!”
“沒有沒有,我不是整個意思。”白冰倩給噎得直翻白眼,連忙否認:“我只是不想讓尚同學太為難,畢竟我還沒畢業,沒法為正式員工。”
大胡子眉頭一挑:“就你那個水準,想為正式員工也不夠格啊!”
“你……”
白冰倩拳頭攥起來,有種打爛大胡子的臉的沖,書發現不妥,攔在中間擺出要撓臉的架勢。
尚國仁頭疼:“都說兩句唄?”
大胡子氣哼哼的轉移話題:“我說妹夫,你不是真要衛民康的那些狗p員工吧?水平高低先不考慮,單說他公司那個環境都把人給養廢了,你開公司雖說也是拿來玩,可沒道理要找一群大爺回來吧?”
“我又沒說一定接手,再說,就算你去外面挑人,保不齊也是類似的。”
“誰說的?你還不相信我的眼?”大胡子臉『』好看了點:“況且,人我給你找回來,用不用還得你自己決定,就算你不相信我,還不信自己麼?”
“呃……”
尚國仁『』鼻子,說實話,他還真信不過自己,可這種心虛就沒必要暴『』,尤其對這個剛被自己嘲笑過的大胡子。
電梯穩穩停住,大胡子當先往外走:“馬上中午了,我請你去‘海洋之家’吃螃蟹。”
“可以,我對吃的東西不挑。”
寫字樓門口,大胡子的司機把車開過來,書打開車門,大胡子示意尚國仁先來,單狗跟白冰倩揮手告別,低頭鑽進去。
白冰倩目送bmw拐進車流,臉上的笑容垮下來:“討厭,才學幾天就遇到這種事。”不過很快就振作起來:“好在運氣不錯遇到個同學,不然這個寒假又要荒廢了。”邊嘟囔邊翻背包,從裡面找到自己的手機,剛好打開dd打車件,電話卻響起來。
接通後,一個男聲從對面傳來:“冰冰,我聽說你寒假不肯回老家,不會是還在生我的氣吧?”
“請不要的那麼親熱,ok?”
“喂,我好歹也是你哥誒,要不要這麼抵啊?”聲音發苦:“都解釋過了,你的取向問題不是我故意說的,不小心的嘛!”
“呵呵,我信你才怪了。”白冰倩冷笑:“不過我已經不生你的氣了,畢竟,爸爸都表示要跟我斷絕關系嘍,你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而已,我怎麼會生‘路人甲’的氣呢?”
“別這樣,爸爸只是在說氣話,你也知道他是老學究,最看不得這樣的事。”
“明知道他看不得,你還往外說?”
“不小心的嘛!”
“得,我不想就這個問題,沒玩沒了的吵,也不想就這個問題,再發表任何的觀點,總之我過年不回去了。”白冰倩不等對面開口就掛斷電話,沒兩秒又打過來,再次掛斷,連續幾個回合,白同學怒氣上湧,把號碼丟進黑名單,這回消停了。
“好煩啊!”
白冰倩抓狂的大一聲,狠狠踹在馬路牙子上,嘎,鞋跟應聲而斷,用錯力,差點崴了腳,氣的直哆嗦:“都給我去死去死啊!”尖銳的聲讓來往人群為之側目,被漂亮的大眼睛狠狠一瞪,紛紛退散。
一輛車子駛過,慢慢減速,卻在看到白冰倩暴怒的模樣時,重新提速,飛快的遠離。
提示音響起,白冰倩拿起一看卻是退單,回過神,盯住逃逸車輛,咬牙切齒的送上大號中指。
“混蛋。”
白冰倩吐口水,跺腳……然後差點哭出來,這次真崴到,腳踝的地方疼的不得了,想不通自己走了什麼背字,捂著耳朵尖。
看著魏如蛇蠍般繞著走的人們,白冰倩遲疑,咬牙撥通尚國仁號碼。
十分鐘後,眼的bmw再次回到這裡,從副駕駛下來的是撲克臉的書,掃眼狼狽的白冰倩,『』出個不屑的譏笑。
白冰倩額頭青筋『』蹦,深呼吸,出個友好的微笑。
大胡子被尚國仁用眼神『』到副駕駛,後排就是他跟兩個妹子,可惜,他臆想中的豔福被火『藥』味取代,兩個互相敵視卻假笑的妹子之間,是修羅場,是萬人坑,就是沒有清福。
“你去哪兒?”
相比於大胡子的冷淡,尚國仁和善的多:“如果沒有地方可去,不如就跟我們一起去吃螃蟹吧?這貨請客。”
“不用,你送我到華西區的‘幸福家園’就行,我在那租了房子。”
尚國仁聳肩:“好吧!”
華西區位於市郊,盡管車速不慢也花了半個多小時,尚國仁趴在窗邊,目送白冰倩一瘸一拐的上樓,回頭沖大胡子挑眉:“看到了吧?沒提出過分要求,是真的遇到困難了。”
大胡子譏誚:“誰知道是不是裝的?”
“你能不能一點?不要老是用懷疑和批判去看人,白同學不是娛樂圈的,沒你們那麼『』套。”
“都一樣,喜歡擒故縱的人我見多了。”
尚國仁懶得解釋,倒是有點憾,沒能趁機到白冰倩的閨房裡見識一番,誰讓白同學拒絕了他的幫助呢?臉皮不夠厚度,也是他為單狗的原因之一了。
關上車窗,尚國仁旁若無人的哼哼:“都說是花,鮮花不如……”
大胡子臉都嚇青了:“求閉。”
尚國仁不滿:“就你這鑒賞能力,還敢混娛樂圈?虧死你。”就因為大胡子這三個字,尚國仁多啃了十只螃蟹作為報複,憾的是,大胡子本不在乎這點小錢,反而對他的食量歎為觀止。
把開公司的麻煩事,一腦的丟給大胡子……的書,尚國仁就清閑下來。
下午,大胡子拽著尚國仁去夜總會,還是單狗賣金幣時去的那家,好奇一問,原來這裡就是他開的。
“你不好好混娛樂圈,開個夜總會想幹啥?”
“誰告訴你這是家夜總會的?”大胡子啞然:“你不會……連夜總會和酒吧的區別都不知道吧?”
“有區別麼?”
“廢話,當然有區別。”大胡子哭笑不得:“算了,我總覺得跟你解釋會掉智商,你就當我這裡是沒有特別服務的夜總會好了。”
尚國仁一臉鄙夷:“居然沒特別服務,我真是看錯你了。”
“想什麼呢?我再不是東西,能帶自己妹夫去又特別服務的地方玩麼?”大胡子氣急敗壞:“不怕明擺著告訴你,我非但不會帶你去那種地方,還要盯著不讓你去那種地方。”
“嘁,我要是真想去玩,憑你能盯的住麼?”
大胡子語塞。
到晚上,康哥理了工作室的首尾也跑來這裡,剛坐下就嚷:“最終武來了麼?”
“他們八點才來呢!你著什麼急?”大胡子把從尚國仁這的氣,都發泄給康哥:“你到底怎麼想的?真喜歡就去追啊!只知道跟著們跑場子有p用?”
“野生的比家養的有趣,這裡面的滋味你不懂。”
“我看你是瘋了,真等到被別人一槍打死,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尚國仁好奇,不僅好奇康哥的事,還好奇這種場所,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來玩,覺是截然不同的。
一批批的樂隊上臺,又一批批的下臺。
說實話,這些樂隊的實力不高,但特別擅長炒氣氛,尤其是現場演出帶來的沖擊力,讓尚國仁都忍不住跟著吹口哨,豪爽的喝掉大杯果。
‘最終武’,在八點準時登臺獻唱,作為主唱的豁然是位染白頭發的帥氣生。
“萊森、傑特們……”
白發魔開口跪,並非是想象中低沉沙啞的煙嗓,而是讓人聽到懷孕的類型,尤其是微微上翹的尾音,讓尚國仁汗『』都豎起來。
“這個不錯啊!每天都表演?”
“沒有,這個樂隊總是幾個月登臺演出,幾個月銷聲匿跡的,而且,我知道不經紀公司想簽他們都被拒絕了,據說還有人想來點橫的,但是他們依舊隨心所的自娛自樂呢!”
“背後有人?”
“未必,我倒是覺得是衛民康在背後警告了某些人……”大胡子示意,然後尚國仁就看到康哥目呆滯的盯著臺上,不斷吞咽口水的蠢樣。
單狗幹笑幾聲。
暴躁的鼓聲陡然響起,‘最終武’開始了演出,歌聲炸開,主唱甜膩的嗓音卻變了金屬音,讓尚國仁再顧不得其它,全心投到表演之中,搖頭晃腦的打拍子,連果都沒心思去喝了。
一曲終結,尚國仁意猶未盡的吹口哨:“奈斯……”
其他人也嗷嗷怪,有喊安可的,有跑上去送花的,還有尖再來一遍的,一時間群魔『』舞,整個無特別服務的夜總會氣氛濃烈到頂,每個人都的飛起。
“嗷嗚……”
康哥一掃白天的困倦,仰天長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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