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已經十點半了, 秦老和秦師母,都還在等。
秦師母殷切的看著秦殷,“今天怎麼樣?怎麼這麼晚下班?”
秦殷倒是解釋:“因為平時一般都是晚上才有生意, 白天倒也清閑些。”雖說阮店鋪生意不錯, 但白天逛街的人,而且上班晚。
“早上是十點鐘上班。”
秦師母問:“累嗎?”
秦殷正想抱怨, 但看到秦老面無表的樣子,打了個冷, “不累。”
“這就好, 阮這個人還是很有分寸的。”
秦師母又絮絮叨叨的要去廚房做夜宵, 秦殷搖頭:“先別忙, 明天我得熨燙服,媽, 我可不會,今天阮教我的時候我還被罵了。”
“你確實該多學點。”怕老婆子又縱著兒,秦老趕在秦師母心疼之前就發話了。
秦殷低垂著頭, 有點不是滋味,今天就在阮那家店里, 也看出一些門道出來。也不傻, 只是自條件太好, 常常忽略很多東西。
比如一條街上, 阮的生意幾乎是最好的, 第一個價格便宜, 第二個款式好質量不錯, 就這兩點能吸引不客戶。
阮就跟說:“好高騖遠,或者想賺暴利的服裝店終究走不長,中國人最終講究的還是一個價比。其實賣個良心價就好了, 人家也不圖你服質量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五十塊錢現在基本上都拿的出來,隨手都能買一件。這就是制勝的關鍵。”
當然了也要會說,跟什麼人介紹什麼樣的服。
明明這個人看起來不太有錢,你介紹個大幾百的,人家買不起,還以為你故意嘲諷呢。
跟什麼人說什麼話。
秦老本做設計的,熨帖當然也會,但是們家用的老式熨斗。
而阮用的是掛燙機。
于是乎,阮晚上泡了腳準備睡覺的時候見秦殷發微信問買的掛燙機是哪種,準備賣一樣牌子的,學起來方便。
阮直接把某寶截圖發了過去。
江澹看打了個哈欠,連忙道:“你快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
“嗯,我知道。”
店里每天十點開張,但是阮幾乎是六點就起床,匆匆吃了早餐,大概一直工作兩個小時左右,貨不足的時候還得進貨選貨,這些都是早上晚上忙個不停。
寬江澹,“等把秦殷培訓好了,能獨擋一面了,我就專門在家做設計。”
當然,也知道秦殷肯定干不長,但想的不僅僅是開一家店鋪,以后這麼多服全靠一個人打理肯定不行,線上線下都得籌備起來,最好還能有專業的工廠。
這些構想存在于腦海里,暫時還不說出來。
任何事沒有眉目的時候,都應該謹言慎行。
只不過,這次把錢全部給江澹打理,“京市咱們得買房子,為了兒子也得去京市,同時以后擴大店面或者什麼的都要用錢。”
江澹皺眉看著,“也不要太累了。”
“不累,我是開心的,以前我總覺得自己沒有價值,但你讓我學設計,我連裝修都不知道怎麼弄,現在卻知道刮白,講租金,還有個戶辦執照,我變強大了。”阮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改變會有這麼大。
“不會,不是我的功勞,是你自己優秀。”江澹承認老婆的優秀。
他親了親阮的額頭,“我每次穿出去的服好多人夸好看,其實都是你的功勞。”
而且,他看了今天阮的轉賬,“才一個月你就賺了五萬,你可真了不起。”
“嘁,你是心的吧,你可掙的比我多。”
雖然上謙虛,但是心里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到底自己雖然做點小小事業,和江澹比起來雖然微不足道,可是自己也能賺大錢了。
又是一個周五,秦殷已經連續不斷來了半個月了,對店里的事都十分稔了,也慢慢的服氣阮,把阮喊阮總
阮曾經許諾要擴大店面,到時候就是經歷,替管人,工資不菲,秦殷已經被這個大餅給迷暈了。
想想到時候,也是經理,管著好幾個人,看誰還敢瞧不起自己。
慢慢開始掙錢之后,自己也有底氣了。
以前花別人的錢,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但總是要仰仗別人,就像屈驍要拋棄,惶惶不可終日,或者是孩子判給經濟條件更好的屈驍,也沒有任何置喙的能力。
但現在,似乎也有了底氣。
就是兒子和不太親近了,每次看著阮和兒子相,覺得自己做母親好像失敗的。
“可惜玉宇和我就沒有這麼親近。”也無奈的很。
兒子今年十歲,讀四年級了,學習任務重了,越是不能再見面了。
阮撓頭:“其實你還不如把玉宇的養權要回來,他本來就是由他爸爸養,當然是親他爸爸了。”
秦殷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我本來就有探視權啊,我還是他的媽媽,他當然只能認我,他可是我生的呀!”
“你是生了他?那又怎麼樣。”阮不得不告訴現在的現實:“你想想啊,如果孩子的養權在你手上,平時吃穿喝用,甚至學習補習班還有興趣班,全部都是你出的錢,就拿你在我這兒工作半個月,我算了算你的底薪加提差不多三千多來說,一個月差不多七八千,你要是全部投在玉宇上,平時殫極慮的管著,但是屈驍一頓肯德基就哄的玉宇在曹營心在漢,你平心而論,自己會開心會大度嗎?”
秦殷拍了一下桌子,“那不行。”
口而出的話讓震驚,自己現在不就是這樣,一點小恩小惠和緣關系,就讓兒子對倍親近,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阮告訴:“雖說法律上你擁有探視權,但是屈家肯定是有防備的,你兒子日日夜夜跟屈家人打道,吃的是屈家的飯,用的是屈家的錢,再多的關心也比不上給錢的人。你要是真的想要他,不如努力工作,再去要回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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