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侯,我承認犬子曾經有針對墨侯之時,老夫在此向墨侯鄭重道歉,希墨侯大人不記小人過,此乃關係朝堂百年大計,莫要意氣用事。”長孫無忌一臉鄭重道。
姜不愧是老的辣,長孫無忌一開口就將墨家子到了死角,直接將墨頓反對定爲意氣之爭,如果墨頓一直咬著長孫衝不放,恐怕會被李世民認爲墨頓在估計打擊報復。
墨頓淡淡地說道:“墨某並沒有意氣用事,長孫大人護子心切,墨某可以理解,難道諸位大臣也認爲一個從未主政一方,剛剛被復原職的長孫衝適合擔任長安令,執掌大唐外十道計劃。”
滿朝文武不由被噎住了,這個時候誰敢爲長孫衝擔保。
于志寧眉頭一皺道:“我等只推薦合適人選,只有陛下決定,墨祭酒反對,莫非是有合適的人選。”
墨頓哈哈一笑道:“如果按照諸位的標準,墨某還真的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李世民眉頭一揚,道:“說來聽聽!”
“墨某不才,願意遂自薦!”墨頓朝著李世民拱手道。
“遂自薦!”
“墨家子任長安令!”
……………………
頓時滿朝譁然,誰也沒有想到墨頓口中的人選竟然是他自己。
儒家員正想要反對,突然啞口無言,要是墨家子不如長孫衝,恐怕天下沒有幾個人服氣,如今他們連長孫衝都贊同,墨家子的遂自薦一下子將他們死角。
墨頓冷笑,他原本並不想搭理長孫衝,可是長孫衝在儒墨之爭的關鍵時刻,竟然主投靠儒家,給墨家鋼鐵產業致命一擊,墨家子又豈能坐視長孫衝擔任長安令。
“按照墨侯的說法,墨侯似乎也沒有主政一方的經驗。”長孫無忌冷笑道。
墨頓道:“墨家村乃是墨某一手打造的。”
長孫無忌頓時愕然,如果其他人說在自己曾經擔任過村長,想要擔任長安令,恐怕會被人嗤笑,然而墨家子卻沒有毫的違和,然而墨家村實在是太過於驚豔了,天下第一村每年給朝廷繳的賦稅,堪比一個普通郡縣,更別說墨家子歷經多次風波依舊從未一敗,如此說來,墨家子擔任長安令並無不妥。
“而且墨某雖然沒有參加北征薛延陀之戰,卻連續參加西征吐谷渾和高昌之戰,對於異族的瞭解並不,大唐實行外十道計劃,該不會不涵蓋吐谷渾和西域吧!更何況大唐外十道計劃乃是墨某提出的,自然沒有比墨某更加適合的人選。”墨頓傲然道。
滿朝大臣紛紛默然,朝廷之所以推行外十道計劃,就是因爲如今大唐管轄的異族實在是太多了,吐谷渾和西域各部自然同樣是大唐進行外十道計劃的重點。
“不久前,世人皆怪墨某私心只富一村,而不顧天下,如果墨某擔任長安令,必定一舉扭轉長安城賦稅下降之困境,將長安城打造天下最富有的城市,長安城的百姓人均收翻倍,並以長安城爲藍圖,先富帶後富,帶天下其他諸城走向富裕,假以時日,天下人皆如墨家村民一般富有。”
墨頓說完,整個太極殿一片死寂。
“改變長安城稅收下降困境!”
“人均收翻倍!”
“將長安城打造先富,先富帶後富。”
所有人都不由震撼,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們對墨家子所描述的有些心,如果這些豪言壯語有一個人能夠實現的話,那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那就是墨家子。
墨頓環顧四周道:“我大唐乃是文明禮儀之邦,而異域各族乃是蠻夷之地,單單言同音並不足以讓異族歸心,唯有以利相,他們才能真正心向大唐,唯有天下最繁華的城池才能吸引無數異域之人嚮往,唯有天下最富有的城池纔有錢財執行外十道計劃,否則一切只能是空談罷了!”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反對,如果長安城爲一個巨大版的墨家村,別說是異域之人,就是他們也不怦然心,他們選用長安城執行外十道計劃,就是想要用長安城的繁華來吸引草原各部,而墨家村版的長安城更是增加了外十道計劃的功率。
李世民深深的看了墨頓一眼道:“墨卿,你可會爲你說過的話立軍令狀!”
墨頓鄭重道:“如果微臣做不到,微臣自掏腰包爲長安城補上。”
李世民點了點頭,看到朝中衆臣一眼道:“諸位可有異議!”
于志寧還想再反對,卻被孔穎達瞧瞧的拉了拉袖,孔穎達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因爲他發現如今這一幕和當初陛下將墨家子放國子監之時何曾相識。
“鮎魚效應!”
于志寧醒悟過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才豁然明白李世民的算盤。
想當初墨家子了國子監,扶持墨家崛起,墨家子這個鮎魚每一次都給李世民偌大的驚喜,讓大唐獲得無盡的好,而這一次,李世民同意墨家子任長安令,恐怕要是在長安城掀起更大鮎魚效應。
“陛下這是對儒家不滿麼?”于志寧皺眉道,一直以來所有主政一方的員都是儒家子弟,卻如今天下終於多了一個異類,那就是長安令墨家子。
于志寧一咬牙,正要號召儒家衆人一起反對向皇上施,以儒家強大的影響力,他就不相信不能把墨家子拉下馬。
“莫急,不用急於一時!墨家子一旦了場,那就由不得他了。”孔穎達冷笑道。
一直以來,墨家子都遊離在場之外,讓儒家沒有辦法對付他,如今墨家子主甕,擔任長安令,讓孔穎達看到了對付墨家子的方法,一旦抓住了墨家子的把柄,那墨家子將再無翻的機會。
看著滿朝文武無人反對,李世民出一詭異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新的長安令就有墨頓擔任!”
“臣領旨!”墨頓躬領命。
“恭喜墨侯!”不朝臣無論是真心還是虛假意,都紛紛向墨頓道賀。
墨頓一一還禮,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悄然擡頭,果然看到孔穎達再等著自己。
“墨祭酒可曾記得自己墨家不涉足政治的承諾。”孔穎達直接道。
墨頓冷笑道:“並非墨某失信,而是儒家食言在先,那儒家也承諾和墨家和平相,那爲何屢次挑起儒墨之爭。”
孔穎達避而不答道:“你應該知道儒家的底線,墨家雖然崛起,儒家並非不能容忍,但是如果墨家膽敢搖儒家的本,那就是和儒家不死不休的局面,那個時候局面已經不是老夫可以控制的了。”
墨頓嘿嘿一笑道:“夫子,莫要恐嚇學生,如今墨學獎已經設立,墨家再無沉寂之危,甚至學生已經將放手墨家村事給武娘,如今的墨家有沒有學生已經不重要了。”
“這就是你挑釁儒家的底氣?”孔穎達皺眉道。
墨頓搖頭道:“夫子誤會了,怎麼說學生也是國子監出,也算是半個儒家弟子,以國子監生的份爲,並未違反場規則吧!”
孔穎達頓時無語反駁,國子監培養出來的學生大多都是爲做準備,墨家子以國子監第一的份畢業,爲一方自然是綽綽有餘。
墨頓繼續道:“學生墨家不涉足政治的承諾依舊有效,畢竟天下員不可能學習木匠鐵匠,更不可能學習晦難懂的墨經,能夠學的依舊是儒家的四書五經爲主,但是夫子要明白,諸子百家的確可以以儒家爲首,但是儒家不可能單獨一家讓天下進步,否則儒家數百年來也不會未有寸進,唯有百家各司其職,共治天下,方是王道。”
“百家各司其職,共治天下!”孔穎達臉難堪,場面話誰都會說,然而儒家獨尊數百年,又豈能甘願失去獨尊地位。
墨頓不指孔穎達能夠短時間理解,而是直接朝著孔穎達躬一禮,走出皇宮,
隨著墨家子走出皇宮,有關於墨家子即將出任長安令的消息猶如旋風一般刮過了整個長安城,天下一片譁然,這將是第一個非儒家子弟主政一方,儒家獨霸朝堂的壟斷第一次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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