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際就是要出發之時,玄天冥帶著自家媳婦兒,坐著宮車,一早就到了淳王府去跟雲妃和想容匯合。
四人都坐在玄天冥的宮車上,畢竟這輛車是最大的,不過羽珩和玄天華的宮車也沒在京裡閒著,都在最大的宮車後頭跟著呢!那兩輛宮車裝滿了雲妃的“誠意”,統統都是要給安氏送去的聘禮,除去月寒宮裡運出來的好,甚至還在淳王府和王府都蒐羅了一圈,著實找了不好東西帶著。即便是這樣,雲妃心裡還是有點兒沒底,不停地跟羽珩問著:“阿珩你說是不是東西太了?我就說老頭子的庫房裡好東西更多,讓華兒和冥兒多搬一些出來,可他們倆個都不去。就這兩車聘禮,實在是有點兒太寒酸,委屈了三丫頭。”
羽珩能說什麼?只能勸道:“母妃,不了,那兩車都夠買下一座城的,怎麼就能寒酸呢?”
想容更是寵若驚,一個勁兒地擰著帕子,有些爲難地道:“夫人,不是,是太多了。這些東西到了濟安郡,會把我孃親嚇著的。”
“怎麼會?”雲妃一拍大,那子當初扮“天哥”的範兒又起了來,哪裡還有半點子的,豪爽得真就像個男子。攬著想容的肩說:“你嫁給華兒是做正妃的,淳王府的正妃,再重的聘禮你都擔得起。”
玄天冥一撇,“當初我給阿珩下大聘時,怎麼沒見你這麼上心過?”
雲妃眼一立:“我沒上心?那還不是因爲你自己的心上得太重了!還沒等我這邊出手呢!你就把月寒宮的好東西全都給蒐羅走了。”一邊說一邊又給羽珩回憶起了曾經:“當年我就覺著宮裡頭好像一夜之間就了好多東西,聽下人說,庫房都空了一半兒,我還合計遭賊了呢!結果怎麼著?都被那小子給擡到家去了。阿珩啊!我這麼說可不是不喜歡你啊!只是當年那家……嘖嘖,實在糟人煩。我還在想,冥兒這是的什麼風?爲啥對家這門親事真就上了心?”
玄天冥翻了個白眼,“那現在呢?”
“現在就覺得你做得實在是太對了!”雲妃一拍大,“可就是我那月寒宮被你洗劫了一次之後,想要再攢些家底兒出來就沒那麼容易。所以現在給三丫頭的東西雖然不,可要論起當初那些個寶貝來,就失太多。”一邊說一邊拍拍想容的肩,寬道:“三丫頭也想開些,阿珩是你姐姐,這些東西上就不要太計較了,更不能覺得委屈啊!”
想容連連搖手,眼淚都急快出來了,“夫人,這些東西真的已經太多太好了,想容半點都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承不起呢!想容謝謝夫人厚,想容……”
這丫頭一著急,原本心裡有很多想要說的激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到是把眼淚給急了出來,看起來更是惹人心憐。
羽珩只得替把話接過來,到也不客氣,很是向著自家妹妹地說道:“母妃想給你最好的,你就值得最好的。不要總去想你是我的庶妹,將來你嫁給了七哥,從夫君這邊來論,可就是我的嫂子了。”
一車人說說笑笑,氣氛到也是輕鬆。再加上雲妃這人一旦出了宮心就比較野,也沒那些個規矩和講究,又以天哥自稱起來,一衆人也聊得開心,想容也不再拘束。
直到車行過晌午,用過午飯,很會保養的雲妃倚在宮車裡最邊開始淺眠,想容也了倦容。玄天冥向羽珩使了個眼,羽珩留了丫頭在宮車裡侍候二人,自己則跟玄天冥二人作戲般說道:“天氣不錯,我與你到外頭去騎馬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散散心也是可惜。”
不等玄天冥答話,雲妃到是呢喃地道:“去吧去吧!你們兩個瘋慣了,悶在宮車裡也是夠無聊,快去吧!”
二人相視一笑,起出了宮車。直到騎在了馬上,這才聽玄天冥道:“臨走時七哥從我這裡要走了兵符,珩珩,我真不是小心眼顧慮那塊兵符的事,這世上要說除了我自己外,最相信的兩個人就是你跟七哥,兵符這麼重要的東西誰都不能給,可是到你或是七哥手裡,我就絕對放心。可是這次……這次我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你說,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羽珩點頭,“的確是你想太多了,七哥要替你點兵,沒有兵符他怎麼點?大軍先由七哥往東邊帶,咱們趕辦好濟安郡的事,一旦辦妥,你就快馬加鞭往東邊趕,去跟七哥匯合,然後再把他換回京城。”
這樣寬玄天冥,可實際上自己心裡也不是真的就什麼都沒想。玄天華
的這番提議在看來也是不太合理的,不是事不合理,而是於玄天華這個人來說不太合理。只是如今誰也不知道不合理在什麼地方,不願再給玄天冥憑添煩惱,就只能勸著,故作輕鬆,行上卻是儘可能的讓行程加快一些。
這邊往濟安郡的隊伍出發,而京城那頭,玄天華幾乎是在他們出城之後第一時間就往北城門那頭策馬而去。有玄天冥的兵符在手,他翻過屏障山調大軍輕而易舉,大軍雖說只認玄天冥一人,但玄天冥亦有過話,如此有一天他不在,羽珩與七皇子玄天華也是他們的主子。
此時此刻,玄天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再快一點!一定要趕在玄天冥從濟安郡趕往東界之前先行到達,先其一步拉開大順與宗隋之戰,然後再想盡辦法絆住玄天冥的腳步,讓他無法手這場戰役。
七皇子代替九皇子領兵出征,這消息瞞不過朝廷,不過人們也都知道事的原委,知道是七殿下看上了家的三兒,讓九殿下替他去求親了,所以也不足爲奇。只當真的是七皇子先帶兵走一段路,等九皇子趕過去時二人再接。
卻只有監國的六皇子玄天風心中略有憂,總覺得他那個七弟可不是喜歡一個子喜歡到要麻煩老九去求親地步的人,可他卻沒有力往深裡去想。監國之任太重,重到他連想要靜下心來好好讀一本書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將這種憂強下去,但願東界一行平安無事。
濟安郡的生活依然四都散發著生機,做爲羽珩後世科技在古代的試點地域,所有生活在封地的人們都無時無刻不著與外界截然不同的生存環境和氣氛。那裡就像是一世外桃源,隨可見洋溢著笑臉的人們,不管認不認識,人們走在街上都相互打著招呼,彼此都爲能生活在這裡而到高興。
街上的商鋪、酒館、茶樓以及客棧都與外界有很大的區別,雖然羽珩遠在京城,可是每月都會有書信往這邊遞來,安氏、白家父,以及錢收都嚴格地按照信中所示經營、守護著這一封地,在羽珩的指導下,他們的頭腦思想也開擴了許多,對於羽珩的一系列改造也有越來越深的理解,並且在執行力上也越來越好。
如今,生活在封地之外的人很難想像得到什麼做“養老保障”、“醫療保障”,更沒有人明白“十二年義務教育是什麼”。可是封地裡的百姓卻對此再悉不過,百姓們常說,有了這些保障,看似自己了很多銀錢給郡裡,可實際上益的卻還是自己。別的不說,單是到百草堂看診可以用醫療保障金這個事,就讓人們興不已。
安氏兩日前就收到了羽珩那頭提前傳過來的書信,得知不但想容和羽珩回來,就九皇子和雲妃娘娘也跟了來之後中,心就十分複雜。知道對方來的目的,可也正因如此,這些天心裡就一直糾結著。
宮裡娘娘親自來了,那麼高的份下來,這份親事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可就是有一種預,想容嫁給七皇子,不會有好的下場。那是的兒,心疼。
終於,三輛宮車齊齊駛進濟安郡來。由於安氏事先跟錢收說了這個事,錢收一聽說雲妃和九皇子來了,張得不得了,也興得不得了,最終結果就是辦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以至於羽珩一行人剛到,就聽到宮車外頭鞭炮宣天鼓樂齊鳴,甚至還有人在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雲妃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聽著外頭的熱鬧就問玄天冥:“是不是有人結親讓咱們給趕上了?這可是好事!咱們也是來下聘的,這一進門就撞上喜親之事是好兆頭啊!”
玄天冥對雲妃的猜測一點都不贊同,他跟雲妃說:“恐怕不是結親,八是衝著咱們來的。”
挑了簾子往外看的黃泉這時開口道:“真的是衝著咱們來的!是在歡迎夫人來到濟安郡呢!”
雲妃來了興致,一拍大道:“濟安郡這邊兒的人就是上道兒!”
說著話就要起走出宮車,卻被玄天冥一把給拉了住:“你上哪兒去?”
“人家歡迎咱們呢!咱們也不能一直就在車裡坐著不是?我到外頭去看看,好歹跟百姓們打個招呼。”
“你可拉倒吧!”玄天冥無奈地把人給拉回來,“在路上自稱天哥也就罷了,左右都是自己人,隨著你怎麼折騰。可到了外人面前你就是裝也得給我裝出個宮妃的架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