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一怔,搖了搖頭:“沒有。回京之後直接就到了府裡,還沒有出去過。”
“那姐姐最好空去看看,我前些日子出門去打理鋪子時,見到那百草堂的掌櫃好像換了人。”
姚氏皺了眉,“田伯不在了麼?”
安氏點了點頭:“我特地進去轉了一圈,並沒看到田伯,現在的掌櫃是個年輕人。”
姚氏見羽珩一陣迷茫,便同解釋:“京裡的百草堂是當初我嫁到家時,孃家給的陪嫁鋪子,你那時候年紀小,對這些不是很在意。而且……”姚氏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是我的嫁妝,可自從嫁到了家,哪裡還有我說話的份。”
安氏替把下面的話接著說:“何止是沒有說話的份,如果我沒記錯,姐姐從前就說過,姚家陪嫁的鋪子在你剛過門的那一天,就被老太太收去了?”
“恩。”姚氏點頭,“過門那天,所有東西都擡到了老太太那裡,第二日送回我院子時,就了那些鋪面的地契。我去找老太太問過,說既然嫁到了府,這些便由公中代爲保管,還說家不會虧待我。”
羽珩失笑,“娘你就信了?”
“我不信又能怎樣呢?”
“是啊!”安氏接了話,“媳婦嫁進門,那就是婆家的人了。”
“那鋪面的盈利,家可有給過孃親?”
姚氏搖頭,“沒給過,只說一直虧著本,家還搭進去不銀子。”
羽珩想了想安氏之前的話,再問:“聽姨娘適才說出門去打理鋪子,可是姨娘自己的?”
安氏點頭,“是,我孃家也給帶了兩間鋪子過來,不過我那鋪子跟姚家的本沒法比,家哪裡看得上,這才留了下來。”
“安姨娘,這種做法可是咱們大順朝的制度?”
安氏搖頭,“哪裡有這樣的制度,不但沒有,大順還允許出嫁的子自行打理嫁妝鋪子,且子要求出門打理鋪子,婆家也不得無故阻攔。”
“那就是說,家是在跟朝廷制度對著幹?”毫不猶豫地給家扣了這麼一頂帽子。
安氏撇撇,沒說什麼。這麼些年下來,怎麼能不知道家是什麼臉。
羽珩安姚氏:“孃親放心,是我們的,早晚都得給我還回來。”
安氏也贊同這話,“今兒我瞅著王府不像是做戲,的確是真心想要爲二小姐撐腰的。相信有王府在,不會再有人打你們這邊的主意。”隨後話語一轉,“昨日想容自己跑過來,回去跟我說了這邊的況。我本來是準備了些散碎銀子,想著今天給你們送過來,管它多的,至能應個急。沒想到還沒等給呢,王那邊就搶先了。”安氏一邊說一邊從袖口裡掏了一個小銀包出來,“我這點兒跟王給的一比,都沒臉往外拿了。但我想著,王給的都是銀票,你院兒裡最近又要土木,不了要些碎銀子打賞下人,就先拿去用吧!”
羽珩看出安氏是真心,便也沒跟客氣,很乾脆地手接了小銀包:“多謝安姨娘了,我方纔還想著得想辦法出府一趟換些碎銀子,安姨娘這就給送來了,真的是很及時呢。”
見羽珩收了銀子,安氏這心總算放下。並非有意討好,這銀子的確是昨日就備下的,卻沒想今天就發生王府來下聘禮的事,到顯得是有意結。
“姨娘放心,阿珩會善待三妹妹。”羽珩無意對安氏允諾什麼,知道對於安氏來說,想容過得好纔是最企盼的。
送走了安氏和想容,姚氏拉著羽珩問:“你還記得當年那補藥被換的事?”
羽珩點頭,“原本都不怎麼記得了,可和安姨娘說上幾句話,小時的記憶就清晰了些。”
姚氏告訴:“你安姨娘是個明白人,孃親做嫡母時沒有意結,後來姚家遇了事,也沒有落井下石,反到是在我們臨走之前塞了一把碎銀子在子睿的領子裡。”
“好人都會有好報的。”將茶盞遞給姚氏,“孃親喝點茶,無需想太多。等過兩日咱們搬到隔壁院子後,還有好些事需要孃親親自打理呢。”
姚氏本來就是做當家主母的,雖說子弱了點,但打理一個小院子還是綽綽有餘。當即應了下來:“阿珩放心,家裡的繁雜瑣事不用你心。到是子睿,該是啓蒙的時候了。”
提起這個羽珩纔想起來,對哦,子睿六歲多,是到了上學的年齡了。
“這個事阿珩還真的疏忽了,還好孃親記著。不過家眼下態度還有待琢磨,咱們且先看上幾日,再尋了機會去跟府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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