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行盯著瑾元,目毫不掩飾地落在他那一張一合的上,張之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但卻並沒有人對此有任何疑議,畢竟這纔是一個有了婚約的孩子該有的表現。或者在衆人看來,這樣的羽珩纔是正常的,才附合們心中所想。
瑾元被盯得厭煩,隨意揚了揚手,終於說到正題:“今日早朝有朝臣再議立太子一事,被皇上駁回。”
老太太適時提問:“不是說九皇子班師回朝之日就是立太子之時麼?九皇子是昨日回來的,爲何皇上不但沒有靜,今天還駁回了大臣的上奏?”
“唉!”瑾元長嘆了一聲:“這件事兒子也是剛剛得知,原來九皇子確是退了敵方大軍守住了疆土,可他自己也重傷。”
衆人恍然。
老太太再問:“傷到什麼程度?”
瑾元看了眼羽珩,道:“雙全廢,容貌盡毀,就連子嗣上……也無了。”
衆譁然!
沈氏拉著沉魚的手,一臉的後怕。隨即便是鬆了口氣,直道:“還好,還好。”
老太太瞪著,手杖敲了敲地面,沈氏總算知道些收斂,只拉著沉魚低聲耳語:“怪不得你父親昨日把們留了下來,定是那時就聽到信兒了。”
沉魚了點了點頭,亦小聲說:“父親還是護沉魚的。”
沈氏很滿意瑾元這次的做法,第一次對姚氏三人留在府表示贊同。
瑾元的話說完時,是看向羽珩的,見那丫頭沒什麼反應,還傻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由得皺了眉:“阿珩?”
羽珩一怔,“恩?”
“你莫要悲傷。”他心裡不疼這個兒,說起安的話來也是不痛不的。
羽珩到是眨了眨眼,反問他一句:“父親之前說有個事讓我不要傷心,就是這個?”
瑾元不解:“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羽珩搖搖頭:“沒什麼。”心裡卻是暗鬆了口氣。
衆人只道一是半會兒接不了這個事實,有些發愣是正常的,三姨娘安氏走到邊,安地拍拍的肩,小聲說:“阿珩莫怕,各人有各人的命,離你及笄還有三年呢,不急。”
沉魚也走上前來,帶著那張菩薩一樣的臉勸道:“二妹妹不要太傷心了,雖說他子殘了,可到底也還是個皇子,總不會虧待了二妹妹的。”
老太太也表了態:“你們都是我的孫,手心手背都是,縱然阿珩你要嫁的人出了意外,但家永遠都是你的孃家,在嫁妝上會多爲你備出一份。”一邊說一邊看向沈氏。
沈氏一聽說要多備一份嫁妝,馬上就要炸,可邊的瑾元狠狠地咳了一下,把那子火氣生生給了去。
“媳婦兒會照辦的。”應得心不甘不願。
黛樂了,只道做過嫡又如何?許了皇子又如何?到頭來還不如嫁個平常的王族子弟,好歹是個正常人。那九皇子連子嗣都無了,以後還有什麼指,王位都沒人繼承呢。可想到羽珩能多得一份嫁妝,臉又垮了下來。
想容則替羽珩傷心,看一眼抹一把眼淚。
可剛剛還被衆人認爲總算是正常了一些,被突出其來的變故打擊得蔫了一些的羽珩,轉眼就又滿復活了,就聽對著老太太說:“祖母爲何要爲阿珩多備一份嫁妝?”
老太太心說這孫是不是傻?上還得安著:“你是家的姑娘,嫁給那樣一個……祖母是怕你日後過得清苦,這纔想著多給你預備一些。”
羽珩俯了俯:“祖母好意阿珩心領了,只是祖母忘了,阿珩是府的兒,九皇子亦是皇上的兒子。府都想著不虧待兒,皇上豈能不記著多照指照拂自己兒子呢!”
一聽這話,沈氏立馬點頭贊同:“就是就是,老太太真是多慮了,咱們家哪能跟皇家比。”對於沈氏來說,掏公中的錢就跟掏自己的私房錢是一個概念,多備一份嫁妝,說得容易,那可是不銀子,憑什麼便宜了羽珩?
可羽珩顯然並不想如的意,沈氏的話剛一出口,就又對著老太太說:“多出來的那份嫁妝阿珩雖然只領心意,但祖母意卻是不能拒絕的。”
“你什麼意思?”沈氏本就是個宅鬥廢材,點火就著,也本聽不明白那些個彎彎繞繞。
羽珩又道:“阿珩的意思是,既然祖母賞下了,那阿珩就做個順水人,這份多出來的嫁妝就平分給想容和黛兩位妹妹吧。至於大姐姐……”看了沉魚一眼,“想來肯定是與我一樣,不會跟小妹妹們爭搶的。”
一頂高帽戴過去,沉魚還能說什麼,只得展了一慣的大度笑容贊同地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