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簫把床上散落的襯衫扣子撿起來攥在手里:“我家……可能負擔不起出國的錢。”
“啊?”虞棠徹底傻眼了,搞了半天,自家皇后是覺得宋子城已經窮到供不起他了?噎了半晌,皇帝陛下哭笑不得地把自家皇后抱過來,進懷里,“沒事,契約上寫了,如果我要你跟我去什麼地方,錢由我出。”
“嗯?”宋簫仰頭看他,鼻尖到了虞棠的下,“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條?”
“這是藏條款,”虞棠一本正經地說著,用下蹭了蹭那翹的鼻尖,然而低頭,用鼻尖跟他繼續蹭,“你沒仔細看。”
宋簫不信,虞棠只得跟他解釋,出國一年需要多錢,他家戲班子一年能賺多錢,就算企業虧損,這點錢宋子城還是出得起的。
對于自家的產業有了個新的認知,宋簫有些愣怔,他似乎對于現代的價存在誤解,快速重新估算了家產和父親的社會地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服已經被虞棠剝了。
“皇……皇上……”宋簫迅速鉆進被窩,瞪了虞棠一眼。
虞棠面無表地把自己也,跟著鉆進去:“出來度假,就該放松放松。”說著,就把一雙大長過來,把人圈住。
沒聽說過這種放松法,宋簫翻了個白眼,想推開這只名皇上的章魚,卻被他摟的更,甚至一張都用上了,在他剛剛被咬傷的地方輕輕舐:“君竹,我看得所有朝臣的心思,卻唯獨看不你的,若是有委屈就說出來,我……我總會依著你的……”
宋簫驀然覺得有些眼眶發熱,睿智的千古一帝,在他面前總是傻乎乎又沖,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在乎。緩緩點了點頭,手回抱住他。
那以后,要是有委屈,他就告訴他,再不會像過去那樣,一直忍著。
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夢境中,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嘉和殿,大婚前夕,教引宮教導他龍之道。
“作為承一方,定然是疼痛的,殿下忍一忍就過去了,為妻者最重要的是伺候好丈夫。”教引宮的話,深深地烙在腦海里,到了房花燭夜,一直揮之不去。
“你在害怕?”端著合巹酒的皇上,眉眼帶笑地著他。
“房花燭夜,臣怎麼會害怕呢?”笑著喝了杯酒,宋簫還來不及適應君臣與帝后份的轉換,就被皇帝陛下按倒在了床上。
熱,起初是越來越旺盛的熱,皇上的懷抱是溫的,也是可怖的,只因到了后來,實在是太疼了。
“唔……皇上……”宋簫只覺得都被撕裂了,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的雕飾,稍稍轉移注意,卻怎麼也無法忽略那綿延不斷的疼痛。
皇上,停下來,求求你……到了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死死咬著下,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這一忍就是整整一夜。
睜開眼,宋簫微微皺了皺眉,只覺得哪里有些粘膩,等神智完全回籠,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自己,竟然想著那個一點都不好的房花燭夜,夢了……
正角搐間,一只溫暖修長的手從后面過來,同時傳來了一愉悅的輕笑:“這可真是,最好不過的生日禮了。”
第54章 稚
“唔……”宋簫還來不及臉紅,就被皇帝陛下捉住了命脈,口中溢出的低,被過來的人堵在了齒間。
宋簫的,因為之前過得不好,比較孱弱,這一年里被皇帝陛下拿各種好吃的喂補,終于健康起來。虞棠心中的高興,比上的愉悅更甚。
這種覺,就好比發現了一顆本來就屬于自己的果樹,被某些無知的人給養得枯黃,到了收季卻不結果。他搶回來自己心喂養,每天澆水施,親親……終于把這小樹苗養得茁壯起來,如今已經開花了。
“嗯……”修長的手在周游走,年的太敏,宋簫有些承不住,微微抖。
虞棠當他是害怕,含住一只耳朵輕聲哄著:“我不做到最后,別怕。”
宋簫把耳朵拽出來,側頭看向虞棠,那深沉漆黑的眼睛里,滿是,自己也忍不住出了笑意。這一世,能跟虞棠一起長大,著實是一件好的事。
看到宋簫并不抗拒,虞棠頓時更加高興了,一邊撥一邊自他耳邊調笑:“上一世長大人,你用的左手還是右手,嗯?”
宋簫不住這樣的調笑,整個臉漲紅了,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不……不記得了……唔……”
“朕那時候,用的右手呢,”虞棠厚臉皮地自報家門,“現在,也給你用這只手。”
“嗯……”宋簫不住地哼出聲,不甘示弱地也朝皇上出了罪惡的手。
十八歲的清晨,寧靜而好。海浪在外面沖刷著海岸,火紅的太在海天相接笑得燦爛,早晨的起床過程注定曲折而漫長。
起床之路阻且長,海浪湯湯,莫負好韶。
早上八點鐘,獨孤暗準時坐在餐廳里,一口一個水煎包吃得認真,兩個主子還沒起來。
“要不要大爺他們起來吃些東西再睡。”做飯的阿姨有些擔憂,小孩子正是長的時候,不吃早飯可不好。
“再等等。”獨孤暗出聲制止,示意傭們不得去打擾,等會兒他去。
等忠誠的暗衛把一盤子的水煎包都吃,這才起,去樓上晃了一圈。他自小穿過來,勤修力,一功夫都在,自然耳聰目明,離皇上的主臥還有十步的時候,便止住了腳步,轉就走。
“暗爺,您不是去他們的?”正在打掃樓梯的小姑娘好奇地問。
獨孤暗一言不發,連同那姑娘一起拽下了樓。
兩人到快中午才起來,神清氣爽地出去玩水。
趁著太還不太毒,穿著泳跳進水里游一圈,等熱起來,就在沙灘上撐起遮傘和躺椅,喝上一杯冰檸檬水。
小時候,虞棠每年夏天都跟著父母到這里來,有時候會帶上親戚家、朋友家的小孩。已經恢復了前世記憶的皇帝陛下,看著那些孩子蹲在沙灘上堆沙子城堡,很是嫌棄。
“棠棠,去跟表弟一起堆沙子呀。”虞母推了推穿著小黃泳的虞棠。
“稚。”小小的虞棠冷哼一聲,轉就走,屁屁上的小黃不屑地昂著腦袋宋簫喝了飲料,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眼,就看到皇帝陛下蹲在沙灘上向他招手。起走過去,就見虞棠正在稚地挖沙:“你去那邊挖,我們把這個挖通。”
被海水澆的沙子,堅實牢固,在沙灘上堆一個小山。虞棠一邊挖一邊拍打,已經在“山”上挖出了一個長長的隧道。將胳膊放在涼的隧道里很是舒服。
宋簫了角,見皇上興致的樣子,也不好掃他的興,就蹲到另一半開始挖。手指摳在漉漉的沙子上,一點一點地挖開,只挖了不到半臂的距離,就覺到前面的沙子一鼓一鼓的。
嚇了一跳,宋簫還以為挖到了什麼活,正準備手,卻被一只突然沖出來的大手牢牢握住。“抓住你了!”虞棠開心地笑起來,“抓住了,你得給我當媳婦!”
挖沙子游戲,誰先挖通抓住對方,就能讓對方當新娘。虞棠興高采烈地繞過來,用占滿沙子的胳膊把宋簫抱住,要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