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簫正要說什麼,突然被人猛地推了一下,頓時踉蹌著往一邊摔去。虞棠覺到握著的那只手猛然攥,下意識地手,一把將人攬住。
跟在后面的獨孤暗出手如電,在兇手離開之前一套連環擒拿手,三兩下就把人按在了地上。
“哇!”有人看到了獨孤暗的手法,驚呼出聲,往教室去的人頓時停住了,紛紛朝這邊看來。
虞棠上下看看宋簫,確認他沒傷,這才把人拉到后,自己蹙眉看著被獨孤暗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個生!
“嗚……你們干什麼……”那生長著一雙三角眼,看著戾氣很重,但顯然沒見過什麼大陣仗,被獨孤暗擰著胳膊,頓時嚇哭了。
“為什麼推他?”虞棠冷聲問。校園里除了場和車道,都是景,他們現在走的是一條石子路,路上都是突出的鵝卵石,如果宋簫摔倒在這上面,肯定要傷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他了?”那生被虞棠的氣勢嚇住了,想也不想地立時否認,還被在石子路上,特別疼,只想趕跑。
“封建余毒,推他怎麼了?”跟那生一起的另一個孩子輕哼了聲。
“就是說啊,口口聲聲說什麼妾啊妾的,當自己是古代的大嗎?”別的人聽到這話,也跟著附和,這時候看熱鬧的人都認了出來,宋簫就是昨天在娛樂報紙上看到的人。
高中的生活比較乏味,一本毫無趣味可言的地理雜志都能翻好幾遍,更何況這種有勁新文的娛樂報紙,定然是會傳遍全校的。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把四人圍在了中間。
“欺負生算什麼本事!”有人嚷嚷起來。
虞棠抬抬下,示意獨孤暗放開那生,這一放手,那生立時哭得更傷心了,覺得從沒過這種委屈。
“你的學號我記下了。”虞棠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那生的學生牌。
那生哼了一聲,以為虞棠是說過后可以來找他賠償,卻被他接下來的話氣得差點暈過去。
“如果我同學后續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會去找你的班主任的。”
人群被這驚人的話震得靜默了一下,怎麼看他都是欺負人的那個吧,竟然還要害人賠償……
趁著短暫的安靜,宋簫看向幾個嚷嚷的最大聲的孩子:“幾位同學,對我的家事這麼興趣,想必是與我家的妾和庶同病相憐了。我決沒有侮辱……小三和私生的意思,還請各位海涵。”
頓了一下,才想起來昨天劉告訴他的正確稱為,父親在婚姻之外找的“小三”,未婚生下的庶“私生”。
虞棠看著宋簫一本正經地跟人道歉,忍不住單拳抵,掩住角的笑。他知道自家皇后說的是實話,真的沒有罵回去的意思。
“你……”幾個生頓時傻了,這罵人不帶臟字的,太狠了,說他們是小三和私生!
“怎麼回事?”教導主任聽說這里有學生圍堵,立時趕了過來。
“老師,高一八班學號20060108003的丁寧同學,剛試圖殺害他。”虞棠指了指邊的宋簫,冷靜地說道。
“什麼!”教導主任嚇了一跳,殺害?他沒聽錯吧?
“老師可以調取監控看一下,”虞棠頗為誠懇地說,“他剛剛出院不久,腦震還沒恢復,如果再摔到頭,可能就植人了。”
宋簫眨眨眼睛,看著虞棠強詞奪理,忍不住抿輕笑,這人面對他的時候不善言談,但在辯駁罪責的時候可比誰都強,否則也不能打敗那一眾兄弟奪了皇位。
教導主任讓人群散了,記下了四個人的學號,說調了監控再說,讓他們趕回去上課。
“班長,你今天太帥了!”剛回到班里,花姐就湊過來一臉崇拜地看著虞棠。
“如果你們遇到這種事,班長也會而出的。”宋簫笑了笑,在桌下輕踢了虞棠一腳。
“嗯。”虞棠敷衍地應了一聲。
“哇哦,有個這種班長真是太幸福了!”花姐興不已,然后又跑到獨孤暗旁邊,“獨孤大俠,你今天那招是怎麼耍的,教教我唄,可以防狼!”
“對呀對呀,那招好帥啊!”
“你姓獨孤,是不是會獨孤九劍呀?”
“你是不是有個獨孤求敗的老祖宗呀?”
生們很快就把獨孤暗圍了起來,非讓他表演那幾招。繼虞棠和宋簫之后,獨孤暗突然人氣棚,為了班里最歡迎的男生。
獨孤暗有些茫然。
他是塞外胡人,復姓獨孤,這跟獨孤求敗有什麼關系?
雖然早上的鬧劇讓學校的人明白的宋簫的立場,也有很多人開始認為他說的沒錯,尤其是那些家里有私生子的有錢人家孩子,但社會上的人并不知道。
網絡在華國剛剛興起沒幾年,沒有人管,到都是鍵盤俠,這則娛樂新聞在網上很快就火起來。
“目中無人的富二代,也就能欺負個人了!”
“看那小X崽子的狗樣,長大了就是個欺男霸的貨,怎麼沒死在醫院里?”
“蘭州燒餅,鑒定完畢!”
“敢罵我神,打得他連媽都不認識!”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封建,有錢人家的世界我們不懂。”
晚上虞棠靠在床頭,拿筆記本電腦翻看網上的消息,面沉。
宋簫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皇上在用看奏折的表上網,這畫面看著有些違和,但更重要的是……
“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今日十五。”虞棠頭也不抬地說。
宋簫氣結,十五月圓夜,帝后必須同寢。
“這床窄……”宋簫試圖反抗一下,這是在學校,又不是在皇宮,同什麼寢!
“無妨,朕不在乎,”虞棠把電腦合上,往里面挪了挪,拍拍邊的空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第一天
魚塘:今日十五,過來侍寢
簫簫:……好吧
第二天
魚塘:今日十六,依舊月圓
簫簫:算你狠
第三天
魚塘:記錯了,今天才是十五
簫簫:……滾蛋!
第15章 坦誠
君命不可違,宋簫看了看一臉理所當然的皇帝陛下,三兩下把頭發干,慢慢躺到他邊。
宿舍里是中央空調,即便調高了些,還是有些涼。床單上才殘留著方才虞棠躺過的溫度,讓剛洗完澡有些微微發抖的宋簫,突然生出幾分莫名的幸福。
薄薄的蠶被罩過來,把宋簫包裹進去。
宋簫舒服地嘆口氣,雙手攥住被子邊緣彎了彎眼睛。
虞棠給他蓋好被子,就見到他這幅模樣,不住也笑了。
對于宋簫來說,他也就一個月沒見皇上,并不覺得陌生,只是對于只有十六歲的皇上,到特別新奇,忍不住拿眼睛瞟他。
但對于虞棠來說,他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跟宋簫同床過了。趁著給宋簫掖被角的時候,悄悄把手心的汗珠抹到被子上,面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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