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揚走過來,將蘇暮然推開。靠在門上雙臂環抱,指了指那人說:“我以為是。”
蘇暮然瞪大眼睛,看看譚宗揚又看看那個人,在他們倆上來回轉悠了一圈。最后,出恍然大悟地表。
譚宗揚勾,等著蘇暮然撲上來。
“譚宗揚,你招。”蘇暮然驚呼。
臉一黑,本來還趾高氣揚地看著蘇暮然,被的兩個字砸的萎靡了。
譚宗揚:“……。”
怎麼都沒想到會從蘇暮然里冒出這兩個字。
而蘇暮然看到他的臉,還以為自己猜對了。立刻氣得臉紅脖子,指著譚宗揚怒斥:“真沒想到你是這麼下流的一個人。不要臉。”
說完,用力地將那人推開,憤憤地跑出去。
蘇小弟很快被從被窩里拉出來,連子都沒穿呢,只穿了一條短就被拉著走。
“姐,姐,干嘛啊!先讓我穿條子,穿條子啊!”
蘇小弟嗷嗷直,一手捂著自己的下,一邊掙扎。
那人被推得撞到墻上,立刻出梨花帶雨地委屈表,對譚宗揚控訴:“譚先生,你瞧多野蠻。”
譚宗揚黑著臉,等反應過來后,蘇暮然早就拉著嗷嗷直的蘇小弟下樓了。
他也馬上起,想要追出去。
可是沒想到那人還死皮賴臉地賴上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繼續撒:“譚先生,人家來都來了,別不理人家嘛。”
“別我,我最討厭別人我了。”譚宗揚冷厲地呵斥道。
人嚇得一,立刻將譚宗揚松開。
譚宗揚連忙朝樓下走,等追到門外,沒想到蘇暮然已經了一輛出租車過來。帶著蘇小弟就上了出租車,只留給譚宗揚一圈的尾氣。
蘇小弟上車后,立刻兩只手抱住自己的,盡量不要太暴。
司機在前面看了一眼,又看到蘇暮然一臉憤慨地樣子關切問:“孩子這是怎麼了?怎麼連條子都沒有?”
蘇小弟把頭埋在膝蓋上,恨不得立刻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自己好好的家里不待,跑人家家里睡覺。師傅,沒事,凍不死他。”蘇暮然憤憤道。
“姐,我……。”蘇小弟抬起頭,小聲狡辯。
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蘇暮然一把掐在大上。“嗷”的一嗓子起來,再次將頭埋在膝蓋上。
李特助接到電話,急急忙忙趕過來。
譚宗揚黑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那人就在對面站著。兩條不停地磨來磨去,像是惶恐不安,卻又帶著別樣的**。
李特助一看譚宗揚的臉,就知道這事壞了。
連忙沖那人眼睛,小聲呵斥道:“還站在這里干什麼,趕走,錢我會打在你賬上。”
人不舍地看向譚宗揚,做夢都沒想到會和這種男人打道。就這樣離開,真的有些不甘心。但是從坐在這里后譚宗揚都沒有看一眼。
嘆息一聲,只能滿心失地離開。
“這就是你的好主意?”譚宗揚等那人走后,抬起頭看著李特助似笑非笑地問。
李特助訕訕地笑起來。
譚宗揚又似笑非笑地說:“殺手啊!專家啊!對人的了解,比程序員對電腦的了解還要深厚。無往不利戰無不勝,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譚總,您就別說了。我哪知道……蘇小姐是跳出普通范圍之外的存在,居然會離開。”李特助的頭越來越低,小聲嘟囔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惹上了一個奇葩?”譚宗揚冷哼一聲,終于收起他似笑非笑的表板著臉問。
李特助連忙搖頭。十分誠懇地說:“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蘇小姐怎麼會是奇葩。”
簡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到譚宗揚這種男人還不死命抓住。居然還敢鬧別扭,不是奇葩又是什麼。
“現在該怎麼辦?”譚宗揚又冷聲問。
李特助想了想,剛要張,譚宗揚又立刻冷聲說:“不許出餿主意。”
“這次絕對不會再是餿主意。”李特助舉手發誓。
其實之前也不是餿主意。
“算了。就不能聽你的。我自己解決,兩天不要讓我看到你。”譚宗揚不等他開口,又冷哼一聲站起來。
“譚總,您去哪里?”李特助著急地問。
可惜譚宗揚理都不理他,已經徑直離開了。
蘇暮然將蘇小弟從出租車上扯下來,揪著耳朵帶回家。
幸好,這大晚上的路上也沒人,不然被人看到這個模樣。蘇小弟非要急的跳樓,他一世英名都要毀在他姐手上了。
“姐,你放手,疼死了。”
一進家門,蘇小弟終于不了了。用力掙開蘇暮然的手。
其實蘇小弟比蘇暮然都高出一截,蘇暮然還能揪到他耳朵也是不容易,胳膊都給舉酸了。
“蘇小弟,你有種。居然聯合外人一起欺負你姐,看我不把這事告訴爸媽,看他們不打死你。”蘇暮然掐著腰,氣勢洶洶地罵。
蘇小弟一臉懵,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啥被打了。
不過穿著一條短可冷,他連忙了一聲:“你兇什麼兇,我都不知道做錯什麼了。”
說完,不等蘇暮然再說話,又一溜煙地跑進自己房間去。
蘇暮然氣得臉發青。沖過去就踹蘇小弟的門。
“你給我出來,還敢躲里面。”
“我不出去,出去你就打我,你當我傻。我就沒鬧明白,你為什麼把我拉回來,姐夫又怎麼得罪你了。姐夫多好一個人你還不知足,就你這樣,能找到姐夫這樣的男人,絕對是咱老蘇家祖上燒高香。”蘇小弟在屋里反駁道。
蘇暮然又氣得哐哐哐踹了兩腳門。
這時,門口也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蘇暮然著氣停下腳,大步地朝門口走去。
人還沒到呢,就不耐煩地吼道:“誰呀。大晚上的敲人家門,有沒有公德心。”
“暮然,是我。”
門開了,崔鐘石站在門口,一臉深地看著。
蘇暮然愣了一下,驚訝道:“你怎麼又來了?還敢來呀!”
自從上一次狠狠地整了他一頓。還以為這輩子他都不會再來找。
“暮然,我錯了。分開這麼久,讓我更知道我最的人還是你。失去了才懂得珍貴,暮然,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崔鐘石一臉深,說著就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來。
蘇暮然嚇了一跳。連忙往后倒退兩步。
“崔鐘石,你神經病啊!”蘇暮然震驚道。
崔鐘石出痛苦地表,喃喃地道:“如果可以,我希我就是神經病。這樣就不會因為思念你而痛苦,因為后悔而心痛。暮然,我們曾經有過那麼好的過去。你都忘了嗎?你就這麼狠心?你忘了曾經我冒著大雨給你去買茶,你忘了在你生病的時候我背你去醫院,你忘了為了見你一面,我連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坐車,我們相見時候那一刻的激嗎?這些好的過去,你真的都忘了嗎?”
“我……。”
蘇暮然抿了抿,眉頭微蹙,似乎也想到了那些。
崔鐘石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激地抱著:“暮然,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的。”
“你們在干什麼?”譚宗揚站在不遠,森森地問。
蘇暮然一怔,立刻將崔鐘石推開。
崔鐘石也沒想到譚宗揚會這個時候過來。嚇得臉一白,下意識地離蘇暮然遠些。張了張想要解釋,但是又想到……,還是閉上了。
“蘇暮然,你在報復我嗎?”譚宗揚走過來冷冷地問。
之前他那樣做,現在一過來就看到蘇暮然跟別人抱在一起。下意識地,他認為這是蘇暮然報復他的行為。
他不說還好,一說蘇暮然就想起今天的事。
立刻將崔鐘石的胳膊一扯,抱著他的手臂說:“沒錯,我就是在報復你。只許你做初一,不許我做十五?”
“什麼初一十五,蘇暮然,別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譚宗揚咬牙道。
崔鐘石鼓著勇氣,對譚宗揚說:“譚先生,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暮然說的很清楚,請你像一個男人一樣離開,不要胡攪蠻纏。”
譚宗揚轉過頭看著他,冷冷地勾了勾緩緩道:“我的確會像一個男人一樣,但是我會像一個男人一樣讓你滾出我的視線。”
話音剛落,崔鐘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譚宗揚揮過來的拳頭重重地打在臉上。
“啊。”崔鐘石驚一聲,往一邊倒去。
蘇暮然幾乎是下意識地松手,連扶他一把的意思都沒有。
崔鐘石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氣急敗壞地指著譚宗揚質問:“你……你怎麼可以打人?”
質問完譚宗揚。又可憐兮兮地看向蘇暮然:“暮然,他居然手。”
“咳,譚宗揚,你怎麼能手呢。”蘇暮然輕咳一聲,朝譚宗揚白著眼睛道。
崔鐘石一聽蘇暮然為他說話,立刻又變更加可憐地模樣。委屈地說:“暮然,你快過來扶我起來,太過分了,我要報警,暮然趕報警。”
“啊?報警?”蘇暮然嚇了一跳。
崔鐘石看著的表問:“怎麼?他手打我,我不該報警嗎?”
“咳咳。”蘇暮然的臉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大步走向崔鐘石道:“不是我不幫你啊!打人是他不對,報警就太小題大做了。誰又沒讓你跑過來,挨打了自己著。”
崔鐘石:“……。”
“暮然,你這是明顯的偏心。”
“我就偏心了怎麼了?你跟我什麼關系,他跟我什麼關系,我能不偏心。”一激,蘇暮然也忘了今天譚宗揚做的事。
崔鐘石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暮然,想到剛才明明還被自己,怎麼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
看著譚宗揚雙臂環抱,眼神冰冷又傲慢地看著自己。
崔鐘石咬了咬牙,再次故技重施:“暮然,你忘了……。”
“我當然沒忘。”蘇暮然不等他說完,便接口道:“那次你冒雨給我買茶,是因為你管我借錢。為了討好我才那樣做,平日別說買茶,連瓶水你都懶得給我買,哪一次不是我送到你跟前。還有我生病你送我去醫院,我是為了誰才生的病?冒著被開除的危險替你把守。凍得燒到三十九度快要不省人事你才肯送我去。再說那次三天三夜不睡覺見面吧!那是因為你在車上玩了三天的休息,見面不到兩分鐘就讓我替你開房躺下就睡,睡了兩天差點沒把我嚇死,不但要給你付房費,還要給你買盒飯。以前就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沒發現你是個渣人。”
崔鐘石臉一陣青一陣白,被蘇暮然的這番話說的無地自容。
譚宗揚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們,一看崔鐘石的表,就知道蘇暮然說的都是事實。
“真是個笨蛋。”居然被人欺騙了那麼久都沒發現,譚宗揚簡直恨鐵不鋼。
蘇暮然扭頭狠狠地瞪他一眼,讓他閉。
譚宗揚輕哼一聲,轉往里面走。
蘇暮然也不管他,又轉過頭看向崔鐘石。
“暮然,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崔鐘石又可憐兮兮地問。
蘇暮然冷著臉說:“不能,剛才是為了報復譚宗揚才拉你胳膊,我跟你道歉。但是和好,這輩子都沒可能。”
“因為譚宗揚?”崔鐘石苦笑問。
蘇暮然深吸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沒有因為任何人,以前是我一葉障目,眼睛被紙糊了才看不清楚。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是容城戶口,而且又傻又笨又容易騙。現在我想清楚了,不想當那個傻子,所以別再說原不原諒的話。”
“那如果我改呢?”崔鐘石絕道。
蘇暮然苦笑,自嘲地說:“以前那麼多年你都沒上我,我還是蘇暮然,又不可能變另外一個模樣。這種事說改就改嗎?你趕走吧!別報警,是你找過來的,你要是報警我就作證,是你先對我圖謀不軌,譚宗揚才對你手。”
說完,蘇暮然將大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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