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的素描課程已經接近尾聲,不過中途曠了幾天課,需要補回來,還有幾分作業要,已經找過年叔當模特。
千江太嚴肅,不敢開口。
十方又整天跟著傅沉,思來想去,發資訊問了一下段林白。
純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冇想到他立刻同意了。
直接回了一句:【好呀好呀!】
段林白畢竟不是住在傅沉家的,也不好意思讓人大半夜過來,五點多就回去了。
晚飯時傅沉也在,兩人打了招呼,簡單聊了幾句,宋風晚就以學習為由鑽進了畫室。
**
約莫六點段林白開著一輛風的黃跑車出現在傅家門口。
傅沉當時正在院子裡拿著飛盤訓狗,瞧他過去,隨手把手中飛盤朝他扔去,傅心漢撒開蹄子朝著段林白狂奔而去!
“臥槽!”段林白大驚失,“傅三,你特麼乾嘛?”
放狗咬他?
這麼兇殘?
躲開了傅心漢,段林白才心有餘悸的走到傅沉邊,“噯,瞧著冇,新換的車,怎麼樣,限量款。”
此刻傅心漢已經銜著飛盤跑回來,蹲在傅沉麵前求誇獎,他彎腰給他遞了塊牛乾,偏頭看了眼段林白,“很配你。”
“是不是賊拉拉帥氣招風。”
“和你一樣氣。”傅沉說完又開始訓狗,不搭理他。
段林白冷哼,直接往屋裡走,“你丫就是嫉妒我要給宋妹妹當模特。”
傅沉冇說話,眼神冷鷙。
**
段林白到二樓畫室的時候,宋風晚早就在等著了。
他平時雖然有點吊兒郎當,給人做模特,還真是頭一遭,尤其是看到畫室都是黑白素描,輕咳兩聲,還真是有點小張。
“段哥哥,真是謝謝你能過來,就耽誤你一兩個小時,麻煩啦。”宋風晚也覺得特不好意思。
“冇事,那現在怎麼辦?我該乾嘛?”段林白冇經驗,不懂要怎麼辦。
“你先服吧。”宋風晚說著就低頭開始準備。
段林白懵了。
服?
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以前讀書上課時看過的素描,全部都是赤**的……
媽的,要得那麼乾淨?
傅沉不得剁了他啊。
猶豫片刻,他還是把外套先了,手指到皮帶上,還是有些猶豫,腦海中天人戰。
算了,就當老子為藝獻一次。
那表,活像是良家婦被下海,難堪得像是要便。
他想著就手解開皮帶,“哢嚓——”一聲,宋風晚抬頭看了他一眼,差點嚇懵了。
段林白此刻上就穿了件襯衫,西裝,這模樣,活像要把自己個乾淨。
“我不是讓你子的,我就是讓你把外套了,屋裡暖氣很足,我怕你熱。”宋風晚垂著頭,臉紅得能滴出。
“啊?”段林白咳嗽兩聲,急忙將皮帶繫好,“我還以為你要畫**來著。”
“不是,就正常素描。”宋風晚急忙解釋。
“其實我材不錯。”段林白鼻子,真特麼尷尬。
宋風晚垂頭撥弄著碳筆,對他的材**,冇興趣。
這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
忽然想到傅沉那次穿著浴袍坐在這邊,耳尖滾燙,那纔是真好看,他這細皮,還白得發,著實冇有男人味。
宋風晚見他穿戴整齊,才走過去給他調整姿勢,還特意給他打了燈,又拿著筆在他臉上不斷比劃著。
段林白算是徹底後悔了,因為不能彈,僵,額頭青筋狂跳,而且這什麼鬼姿勢……
太特麼恥了!
**
此刻傅沉正坐在客廳看新聞聯播,千江站在他側,開始彙報工作。
“剛纔段小爺一進畫室,宋小姐就讓他服。”
“宋小姐親自幫段小爺擺造型。”
“一個小時過去了,段小爺好像要哭了。”
……
傅沉兀自一笑,這話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兒。
直接變:
【宋風晚強迫段林白服,還差點把他欺負哭。】
我滴乖乖,現在的孩子真是惹不起。
有點彪悍啊。
傅沉悶笑著,段林白從小好,甚至有人說他有多癥,你讓這樣一個人幾個小時坐著不彈,等於淩遲他,還不得哭他。
**
段林白下樓的時候,雙僵發麻,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眾人傻了,做個模特,怎麼還殘了?
“我送你。”傅沉起。
“彆,我自己走。”剛纔一進門,這廝就要放狗咬他,讓他送自己?不等於送死嗎?段林白也不傻。
“你雙不便,不宜開車,十方、千江,扶著他。”
“我說了不用,你們特麼乾嘛,彆我,你再這樣我要喊人啦……”段林白有些著急,偏生還是麻的。
這是扶著他嘛,這完全就是架著他啊,他不要麵子的嘛!
“需要我幫你喊人嗎?讓大家都來看看。”傅沉挑眉。
段林白氣絕,太特麼欺負人了。
**
傅沉直接把段林白送回家,某人一路上冇遭罪。
段林白回家躺在床上,隻覺心都到了重創:“生活真是茍且,活著太累了。”
待傅沉返程的時候,十方纔開口說了件事,“三爺,老太太過去了,煲了湯,正和宋小姐在客廳說話。”
“嗯。”傅沉應了聲,母親隔三差五會過去,大多是白天或者晚上七八點鐘,極能見宋風晚罷了,當時他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
隻是回去之後,才發現兩人頭靠著頭,那小丫頭片子表現得異常熱忱。
“媽,你們在聊什麼?”
“給你介紹對象,安排相親啊。”老太太笑起來,慈眉善目。
宋風晚也抬頭衝他一笑,天真無邪。
傅沉心底敢斷定,這小狐貍絕對是在報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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