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聽說程家人來了,心底還咯噔一下。
那天晚上,也是在孫瓊華來之後,才知道程嵐就是程天一的姐姐,以前派人在校門口堵過。
程天一的事雖是他咎由自取,但宋風晚確實算計了他,年紀小,以前冇乾過這事兒,總有些心虛,下意識看了眼傅沉。
目相抵,傅沉衝一笑。
倒是有些灑然不羈的味道,著壞。
宋風晚低頭咬著茶點,耳尖泛紅。
段林白看在眼裡,無語搖頭。
小白兔白又白,放進鍋裡燉起來……
**
此刻外麵在外麵守著的正是程國富和程嵐。
宋家認親宴後,程嵐連夜回京,不待程國富責備,就開始哭訴。
“爸,我錯了,我就是見不得弟弟被欺負,想幫他出口氣,這才做了糊塗事,我也不想牽扯到傅家。”
程國富收到訊息,氣得乾瞪眼,本想等回來好好收拾一番,見哭這樣,終是冇忍心。
“那段林白說傅沉早就拒絕了你,也是真的?”
程嵐紅著眼點頭。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簡直糊塗!”
“爸,我追了傅沉那麼久,被他拒絕,我冇臉說啊,太丟人。”哭得淒慘。
“現在被段家那小子當眾指出來,不是更丟人。”程國富怒火縱生,隻是看哭這樣,又有些於心不忍。
“現在怎麼辦?”程嵐這時是真的慌了手腳,傅二夫人當時那模樣,肯定不會輕饒了。
“這麼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出事要我給你屁,你傅家人乾嘛!”
“我……”
“現在隻能去求傅老和老太太了,明天你就和我去大院等著。”
……
程家父一大早就來了,這一天下來,來了七八次,大院的門都冇進去,這晚飯後也是來運氣,冇想到就讓兩人進去了。
這一路上程國富還耳提麵命的叮囑,“到了傅家也彆找什麼藉口和理由,好好賠禮道歉!”
“我知道。”要想孫瓊華放過,也隻有傅家二老開口。
父兩人大包小包提著禮就到了傅家。
天很黑,兩人心懷鬼胎,冇瞧見院子裡還停著傅沉的車,等進了客廳,看到他和段林白,程嵐當即麵如白紙。
程國富第一眼看見的是宋風晚。
他心底恨了,隻見過照片,卻還是第一次打照麵,長得是真不錯,難怪自家兒子會被乾出糊塗事。
“傅老,老太太。”程國富生得膀大腰圓,笑起來兩頰堆滿了。
“傅爺爺,傅,三爺——”程嵐依次問好,目看向段林白,心底還發怵。
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從早上就過來了,有事?”傅老冇開口,老太太先發話。
“還是為了小嵐,做了錯事,惹了二夫人不愉快,特意過來賠罪。”
“惹了瓊華啊,那你們去找啊,來我這裡做什麼?”老太太輕笑。
對麵父倆臉微變。
“瓊華這人脾氣是不大好,卻也不是隨便會發火的人,小嵐啊,你做了什麼惹惱了啊,說給我聽聽。”老太太故作不懂。
“傅,這個……”程嵐支吾著,這種事自己如何開口啊。
而且傅沉和段林白在,都冇法遮掩瞞。
“我們老兩口深居簡出,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過來不就是想讓我當箇中間人調解一下嗎?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啊。”
老太太配著一口吳儂語的腔調,笑著大氣溫婉。
宋風晚安靜坐在一邊,雖然傅家冇人說起認親宴當晚的事,但肯定是知道的。
老太太還非要程嵐自己說,這是完全不給臉啊。
“老太太,其實事是這樣……”程國富剛想解釋,就被阻止了。
“誰做錯事,誰說話!”老太太輕笑。
程嵐子輕,猶豫很久才哽著嗓子開口,將如何幫助江風雅炒作的事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老太太偏頭看向宋風晚,“晚晚,你和天一認識啊,怎麼就把人手給弄斷了?”
這事是程家理虧,程嵐自然避重就輕,冇說原由。
宋風晚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
“還能如何,**熏心,尾隨意不軌,被我抓了個正著,人是我打的。”傅沉聲音平緩,聽不出喜。
“我去,程天一還是膽大包天啊,這事得虧傅三遇到,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段林白不怕火上澆油。
“傅老,老太太,這件事中間有些誤會,天一是一時糊塗……”程國富瞧著二老臉不好,立刻想要解釋。
“混賬東西!”老太太一聲嗬斥,嚇得對麵父二人雙瞬間虛,“這種事還能有誤會?還敢說一時糊塗。”
“事發生到現在,你們和晚晚道歉冇?”
“毫無悔意,還試圖報複,還敢來找我,你們怕是來錯地方了!”
老太太氣得拿起桌上擺放的木雕就朝著程嵐扔過去。
木雕棱角尖銳,饒是閃躲還是過了額角。
段林白低頭喝著水,晃著,這父倆欠,送上門找,這不就是那鐵匠鋪的料——
捱打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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