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錢那麼簡單,更多是一種承諾。
綠旖轉頭看向白楚涵,不知道會怎麼回答。
白楚涵隻是點頭,道:“這個件事你要問綠旖,看看願不願意去,畢竟,歐洲遠的。”
說罷,阿木立刻綠旖,字句認真地問:“綠旖,你願意和我去嗎?”
“我願意。”
綠旖微笑答應。
知道,白楚涵幾乎是將所有錢都借給元容雅,如今雖不缺錢,但錢這種東西,還是多多益善。
和阿木去打點凱瑟琳家族的聲音,也是幫白楚涵。
而且,離開白楚涵和錦城,去學習獨當一麵,也能更快長起來。
好的。
白楚涵見綠旖點頭,便知是深思慮過的,也不勸。
點點頭,看向阿木,問:“還有呢,第二件事是什麼?”
阿木聞言,也抬頭看著,眼神裡有些許波。
猶豫片刻,道——
“我還是想要給沈嫵阿姐換腎。”
白楚涵臉上的表怔住。
錦城和綠旖都有些意外,麵麵相對,剛剛老大不是把話說明白了嗎,怎麼阿木還……
阿木卻像是下定決心般,一字一句道:“阿姐,我知道你不答應是在為我考慮,但是,你想想,現在我們母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如果你再離開我……”
他的間哽咽起來。
“那我還有誰呢,我……”
他一個人在朵卜拉裡生活了許多年,雖早將寂寞和孤獨的滋味品味許許多多遍,但他心裡的溫和從未冷卻一日。
他親人,所以纔會在柳欣秀找上門時輕易相信。
也是因為珍惜親人,當他無意傷害白楚涵之後,纔會這麼難過。
現在,他有一個機會可以就回親人,他不需要考慮。
一定要救。
白楚涵聽到他的話,也知道他決心堅定,便不再勸他。
隻是提醒他一件事——
“你要去做就去做,但是,雲桃此時也在醫院。”
“你冇有一句解釋就要退婚,不是負責任的表現,所以,你去好好和說。”
“該道歉道歉,該懺悔懺悔。”
“人生一世,做人做事,講究有頭有尾有代。”
阿木聽到這話,重重點頭,隨後保證道:“我馬上去找雲桃,不管要打要罵,我都會接。”
白楚涵點頭。
……
阿木確實是個實在人,說了要找雲桃便真的立刻去找。
但,他雖話說得坦,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雲桃依舊可甜,隻是眉目之間難得見到從前的活潑與歡樂,這些日子的憂愁,將活生生熬老了幾歲。
此時此刻,二人在醫院天臺並肩站著。
阿木側眸看了雲桃一看,想說什麼,卻又冇想到,隻是輕咳一聲,目又投向眼前林立的高樓。
“你不是和我退婚了嗎,還找我做什麼?”
“啊……我……”阿木神似乎有些尷尬,十指疊,放在天臺邊上的護欄上,半晌才“嗯”了一聲。
“還有什麼事嗎?”
“也,也冇什麼,”阿木道,他本不敢去看雲桃,手指挲護欄上,眼神一,“我隻是,有些話想和你說。”
雲桃問道:“什麼?”
阿木低下頭,似乎在想組織語言,但任憑他將他原本就不太擅長運用語言的腦袋翻來覆去想許多遍,最終還是說不出話來。
畢竟,當初說要娶,要對一輩子好的人,是他。
後來,狠心將推開,甚至不給一個解釋的人,也是他。
疚與後悔,這些卑微而狹小的緒在他腔裡跳躍。
但他,不知道該怎麼理才合適。
於是,阿木低下頭,從口袋裡慢慢掏出來一個東西,輕咳一聲:“我對不起你,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冇用了。總之,我當時不是真的想和你退婚,我是被人騙了,但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傷了你的心。”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結婚戒指,鑽石是南海今年新出的,戒指是我手打的,我……還是想給你,你如果不想要,就從這裡扔下去吧。”
他冇有再說下去,垂著眼瞼,臉有些紅了。
他一直冇有敢去看雲桃,過了好一會兒,見雲桃冇有反應,忽然又覺得很懊喪,很唐突,也很害。
心裡開始猶豫,要不要收回這些話。
畢竟,婚都退了,現在再把戒指給彆人,算怎麼回事呢。
他眼神低垂著,喃喃道:“我知道你是雲家二小姐,從小見過不好東西,如果你不喜歡這個也冇有關係,想扔掉也冇有關係,我不會怪你的,我……”
“還有,我也冇有勉強你的意思……”
說罷,他著頭皮,去看雲桃的反應,這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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