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的金初雨,不面大變,那些被囚在大衍金鐘的眾多帝,也是聞之變。
“你說什麼?”
陳淵瞇起了雙眼,他覺黃岐老魔知道很多東西,但始終藏著。
黃岐老魔快要心神崩潰了,如果不是陳淵要帶著他去往帝落戰場,那麼當年他看見的畫面,一定終生埋葬。
“邪天還會回來,他留下了一部分力量,化作雕塑佇立,眺著遠方星辰彼岸。”
“據悉,當日毀滅,當月吞噬后,邪天將會歸來,這部分力量便是用作迎接邪天而存在!”
黃岐老魔抖回應,他只能吐一切,好讓陳淵打消前往帝落戰場的念頭。
只是話語落下,陳淵單單沉默了半晌后,并無任何。
邪天會回來,他早就知曉,也的確如同黃岐老魔所言,和他所得知的消息,是一樣的。
然而對于金初雨和一眾帝而言,這卻是晴天霹靂般的信息。
“怎麼可能……邪天怎麼可能還會回來,他不是在太墟當中,沒有發現金珠子的蹤跡嗎?”
金初雨話語發,黃岐老魔口吐的真相,讓有些五雷轟頂。
邪天這個級別的存在,超越了太墟仙域的認知,親手埋葬諸天仙帝,只在彈指一揮間。
那種恐怖的霾,僅是讓人聽之,就已經心神瓦解。
然而眼下,他居然還有回來的一天?
“俠,我已經吐了此生最大的,我們還是不要前往帝落戰場的好,如果驚醒了那些存在,太墟將提前迎接劫難啊!”
黃岐老魔抖開口,就算邪天現在不出現,單單憑借那些存在力量,也足夠掀起太墟新的波瀾。
尤其是在眾多仙帝,死的死,傷的傷,沉睡的沉睡如此景之下。
“不好意思,你們恐懼的對象,在我陳淵眼里,也僅僅只是一個名詞罷了。”陳淵搖了搖頭。
獲取更強的力量,得到更強的手段,是修行者一生追尋的目標,
而陳淵的目標卻截然不同,他只想要世界波瀾之下,再無人可以決定他們兄妹二人的生死命運。
當生死掌控在自己手間時,那麼陳淵才算是完了這個目標。
可是眼下,人人都在口吐邪天之恐怖,在未知的存在霾覆蓋時,陳淵在如此況下,又怎麼可能退半步。
“俠……!”
眼見陳淵意志堅定,黃岐老魔牙關都在瘋狂打了。
他并不知道陳淵究竟有多強,并不知道陳淵火力全開,殺機燃盡蒼穹時有多麼恐怖。
但想來,可能也只是比普通仙帝強上一些。
可在帝落戰場中,那些被邪天留下的存在,單單只是一位,就已經備了隨手埋葬仙帝的實力。
他們既然被留下,就注定了可以撼太墟,乃是扎在太墟大地上,一刺進骨髓的針!
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見得陳淵已經拂袖而起,拎著他踏空邁去,撕開空間裂,一瞬十萬里。
“老老實實告訴我帝落戰場的位置,不然我就把你丟進極樂之海。”陳淵淡淡道。
黃岐老魔苦,心知無法改變陳淵心緒毫,只得著頭皮引路。
帝落時代中的戰場,實際上有很多塊,記憶中的區域共計有兩百多個,其中最慘烈,戰況最集中的位置,一共有七塊。
陳淵想要找到神裂鋼石,那麼只能從七塊區域中尋覓。
眼下距離最近的,是一個名為隕庭界的區域,陳淵的速度快到了無法想象的程度。
在經歷短短兩日過后,便終于在前方看見了隕庭界的崢嶸。
只是一眼,當即使得陳淵心神頗為震起來。
視線當中所有景象,呈現著毀滅跡,半空中沒有毫靈氣波,整個范圍形了一個巨大的天地熔爐。
里面是無窮無盡的詛咒帝力,尋常生靈只是一下,恐怕就要當場命隕。
類似于仙帝級的強者,也很難在其中待上一段時間,唯有金初雨口中的金烏大帝,才能做到穩坐兩日以上。
“俠,前面就是隕庭界了,我質本無法承毫,要不……”黃岐老魔膽咽了一口唾沫。
陳淵松開他的領,徒步朝著前方走去。
黃岐老魔就站在原地著,心驚膽戰。
于陳淵的視線中,目之地滿目瘡痍,大地呈現著無數個窟窿口,有很多很多的古老跡,紛紛倒塌。
或化作塵埃隨風飄,或當場凝固死僵一片。
從這些崢嶸來看,陳淵能夠聯想到,帝落時代之前,那一個個強盛的仙武神朝,一個個鼎盛繁華的文明。
可隨著邪天的到來,一切都崩潰了。
這里,還只是太墟當中,一個名為隕庭界的帝落戰場,要知道放眼太墟八荒各個角落,可足足有兩百個!
“若論破壞之神,我陳淵還真遠不及他。”陳淵徒步而走,面容平靜。
當陳淵踏進隕庭界邊緣時,黃岐老魔張的心緒,提到了嗓子眼。
于一瞬間,狂暴的詛咒帝力瘋狂侵蝕陳淵的,更是企圖從七竅當中闖,吞噬陳淵的神魂道基。
然而這些詛咒帝力,卻是在剛混沌神魔時,就驀然發生了可怕的變故!
颶風席卷而起,混沌昏沉澤直接大作,整個天地間的詛咒帝力,完全不控制的涌來,紛紛匯聚在陳淵的周。
這個畫面看的黃岐老魔睚眥目裂,更是大吼出聲:“俠快出來!”
他以為陳淵在這一瞬間里,就會被恐怖的詛咒帝力完全蠶食殆盡。
可下一息間,陳淵上的混沌澤,宛如呼吸般閃爍而起,帝相莫名開闔,原本五道帝痕,直接在此刻,誕生了第六道帝痕的跡象!
帝相上每一道帝痕,都不一樣,而這新的帝痕跡象,則是呈現著冥之力,曠古詛咒之基!
“這……這是怎麼回事?”黃岐老魔怔住了。
陳淵擁有的帝相極其不同,每一道帝痕都代表著一份法則,與尋常的準帝,那些清一的帝痕更是有些天壤之別。
剎那間,黃岐老魔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當世間所有法則,全部為陳淵的帝痕時,那麼他……會不會為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