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師父湊過頭來。強手電把剝離了骨的顱骨照得雪白,同時,也把顱骨骨折凹陷的中央一約的藍痕跡照得清清楚楚。
「這是什麼?」我用止鉗指著那一藍痕跡,「怎麼會有藍的東西?都被燒焦了,不可能是的殘渣。」
「會不會是你剝離骨的時候污染了?」師父拿過顱蓋骨,仔細地看著,又查看死者的有沒有藍的東西。
「不會。」我拿止鉗指了指其他幾骨折凹陷的地方,「一共有7凹陷骨折,5都有藍的痕跡。」
師父又仔細看了看其他幾凹陷骨折的地方,皺起了眉頭。
「而且,我剛才試了一下。」我用止鉗的尖端輕輕地蹭著骨折中心點的藍痕跡,「輕是不掉的。應該是嵌到了骨質裡。」
「嗯。」師父點了點頭,說,「這裡出現藍的痕跡確實比較奇怪,你有什麼看法?」
「藍的質,片狀,附著力強,我認為這應該是油漆類的質。」我重新仔細看了看,繼續說,「能夠被嵌到骨質裡,應該是用鈍將油漆嵌進去的。結合幾名死者都是被鈍打擊頭部導致死亡的,所以據這個藍的質,我認為最大的可能是兇外表塗有藍油漆,兇打擊顱骨,將兇上的藍油漆嵌到了顱骨骨質裡。」
師父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你的這個發現應該是我們今晚最大的收穫了。」看到師父的眉宇間洋溢著喜悅,我知道他的這句話是對我今晚工作的最大肯定。
又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上的切口、裂口全部合,我們才瞭解剖服、洗了手,結束了晚上的工作。我抬腕看了看表,居然已經5點鐘了,寒風中的我們雙腳都已經凍得麻木。我著手,拚命地跺著腳,希能夠促進手足部的末梢循環。
站在一旁的痕檢員麻利地收起錄像機,顯然是對我們的磨磨蹭蹭有些不滿,他聳著肩膀、跺著腳、打著哈欠,說:「省廳領導就是敬業,都燒了這個樣子,你們還這麼認真地合,有意義嗎?又開不了追悼會。」
這句話引起了我的強烈反,我皺起眉頭,說:「死者也有尊嚴。」這次,我搶在師父的前面說出了這句話。
師父微笑著點點頭,算是對我這句話以及這一夜的出表現和重大發現表示認可。
「現在怎麼辦?」痕檢員撓了撓頭問。他顯然被我的一句話說得很不好意思。
「還能怎麼辦?睡覺去。」師父打了個哈欠,笑著說,「法醫是人不是神啊,得睡覺的。你們回去休息吧,參加9點的專案會。」
法醫是人不是神,卻干神才幹的事,我心裡不太高興地想著。睡三四個小時,還不如不睡呢。想歸想,但是我知道師父的脾氣,對於案件,他絕對是一不茍的。專案會對法醫也一樣很重要,只有通過專案會上的流,才能讓法醫瞭解刑警們偵查到的況,讓偵查員們瞭解法醫的推斷,只有充分地通,才能保證快速準確地破案。所以我也沒說話,默默地坐上車。一上車,睏意就瀰漫了整輛車,師父在我之前響起了鼾聲。我回到賓館簡單沖了個澡,就沉沉地睡去。
疲勞工作後不到4個小時的短暫睡眠是最讓人難的,尤其是被門鈴喚醒的那一刻,我覺有千百隻大手把我摁在床上。我沒有睡好,因為夢裡全都是那藍的鈍像放電影一樣飄過。可惜夢就是夢,醒來想想,我還是不知道那應該是件什麼樣的工,既能揮舞用力,又能一招致命,關鍵是這麼順手的工很有藍的。
「走吧,去參加專案會。」師父看我洗漱完畢,催促道。
專案會上煙霧繚繞,刑警們顯然連4個小時的睡眠都沒有,一個個眼圈發黑、眼睛發腫。刑警們就是這樣,知道吸菸不好,但是經常熬夜,只能通過香菸來提神、支撐。他們都是這樣,消磨自己的青春和健康來打擊犯罪、保護人民,有時還要遭各種非議。
雖然還沒有確定是否是一起命案,但畢竟是3條人命,整整一夜,偵查員們都是按照命案來進行偵查的。因為老夏家是獨門獨戶,家裡所有人都被滅口了,所以經過一夜的偵查,並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目擊者也僅僅知道,起火時間是下午5點多鐘。對於老夏家的矛盾、仇的調查也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村民們都反映老夏為人忠厚,兒又在外打工,並沒有查出明顯的矛盾關係。所以,調查工作目前已經陷了僵局。
當師父說已經通過檢確定是一起命案的時候,偵查員們並沒有太多的訝異,顯然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3名死者都被鈍打擊頭部。老夏是被打擊頭部致死,小孩是被打擊頭部致暈以後燒死的。助燃是汽油。」師父說道,顯然,今天一早他就接到了理化實驗室的電話,通過檢驗,確定了兇手攜帶了汽油用於助燃,「所以,兇手應該是可以輕而易舉獲取汽油的人。」
這個分析顯然沒有引起專案組的興趣,縣局局長說:「有沒有其他什麼指導思想?」
師父搖了搖頭。我很詫異為什麼師父沒有把我們的重大發現公佈於眾。
局長的眼神裡充滿了失,看來他原本對省廳的刑偵專家抱有很大的期:「那……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他仍然希師父能夠給專案組指點迷津。
「下一步,讓你的兵多休息。」師父笑著說,「讓大家休息吧,看一個個累得,是自己的,要以人為本啊。」
師父這個工作狂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連我都非常詫異。師父接著說:「休息一下,下午我們再頭,我還沒有想好,我要去看看現場。」
還看現場?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此刻,我很睏,我只想念我的枕頭。
專案會散會了,偵查員們都回去睡覺了。我則很不願地和師父來到現場。現場仍被警戒帶圍著,為了防止萬一,縣局還派出了民警在警戒帶外看守。看著被凍得發抖的值班民警,我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一定要早點兒破案,給老百姓一個代,也讓民警們一點兒苦。
「你在外圍看看,我進去看看起火點。」師父了通紅的眼睛,轉對旁的痕檢員說,「給我準備一個篩子。」
我明白師父的意思是讓我去尋找藍的鈍,而他要去清理起火點的灰燼,看有沒有更深一步的發現。
按照師父的安排,我一個人圍著現場周邊搜索,腦子裡只有藍的鈍。走了個把小時,突然,我的眼睛被遠草叢中的一片反刺了一下,在的照下,反面閃閃地亮著藍。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兒,發了瘋似的向藍跑去,邊跑邊戴上紗布手套。
當我氣吁吁地跑到反的地方時,突然有了一種茅塞頓開的覺:原來那是一個藍的打氣筒。
這片草叢離現場大概有兩公里,旁邊是一條村民平時拉板車走的小路,路比較窄,汽車肯定開不進來,但自行車、托車肯定沒有問題。打氣筒看上去有八新,還不到報廢的程度。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找到這麼一個打氣筒,我暗暗高興,這是兇的可能已經很大了。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打氣筒看,這個打氣筒比我們常見的型號要大一些,一般是用來給托車打氣的,它的外表已經被水打,底座塗了藍的油漆,有幾油漆已經裂、落,出了黑灰的底。底座的周圍可以清晰地看到幾紅黃的附著,我知道,那一定是跡。
雖然我一開始就抱著發現兇的心理準備來的,但沒有想到會是一個這麼大的打氣筒。隨攜帶的證袋的尺寸顯然不夠,我只好用兩個較小的證袋分別套住打氣筒的兩頭,保護上面的原始痕跡。因為一頭是著力點,可以判定這是否真的就是兇;另一頭是抓握點,可能會找到認定兇手的證據。我就這麼拿著打氣筒,一路向現場小跑而去,心裡充滿了欣喜:我真的發現了兇!
一跑到現場外面,我就大聲地喊起了師父。一會兒,師父戴著頭套和口罩走了出來,滿臉笑意:「讓我猜猜,你找到了兇!」
我使勁兒地點了點頭,滿臉的興。
師父神兮兮地舉起戴著手套的右手,說:「師徒同心,其利斷金。你看看,我也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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