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林飛然看一部鬼片說也要提心吊膽一個月，睡覺要在臥室開小夜燈, 半夜上個廁所還必須沿途把所有大燈都打開，上完廁所后再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屁滾尿流地躥進被窩！

連我這麼慫的人都練出來了, 顧凱風應該更沒問題了, 何況據爺爺的記載，被共者的眼是可控的……林飛然想著, 手扯了扯顧凱風的袖子，最后一次確認道：“問你個事兒。”

顧凱風深道：“特別。”

“誰問你這個了。”林飛然角止不住地上翹，猶豫了片刻后，他把圍巾往上拽了一截擋住，低著頭小聲道，“我也特別。”

連這個一輩子只能用一次的法都用給顧凱風了，可以說是真了！

猝不及防遭遇告白的顧凱風了林飛然片刻，又抬腕看了眼手表，悠悠道：“我看你今天天黑之前下不了床了。”

林飛然臉一紅，轉移話題道：“我剛才想問的是，你……怕不怕鬼？”

顧凱風哧地笑出聲：“你看我像是能怕鬼的人嗎？”

“你現在說不怕是因為你兒不相信有鬼。”林飛然字斟句酌道，“如果，只是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而且你還有眼的話，那你怕不怕？”

顧凱風用手指頭刮了下林飛然嚴肅的小臉蛋，很配合地陪自家小粘糕開起了腦，思索了片刻后他認真道：“那得看鬼害不害人。”

林飛然幽幽道：“不害人，但是外形可能會比較慘烈，什麼七竅流的，半個腦袋的，甚至沒有腦袋的……”

“不害人就不怕。”顧凱風斬釘截鐵地答道，頓了頓又問，“但我這眼能關上嗎？最好吃飯的時候別讓我看見。”

林飛然忙道：“能，你自己決定什麼時候開，什麼時候關。”

顧凱風出一個氣的笑容道：“要那樣的話還好的，等我們高考前我給鬼燒點紙錢，讓他們幫我看你答案去，然后我就照你的答案答題，保證能考進一所大學。”

林飛然一臉敬佩地看著顧凱風：“……”

竟然瞬間就想到了這一層！也是非常不簡單！

這時兩人到了酒店，顧凱風讓林飛然去大堂沙發上歇著，自己拿了份證去開房間。

林飛然訂的是一間圓床房，床正上方的天花板中鑲嵌著一面圓形的大鏡子，大小和床本差不多，兩人在床上的形會忠實地投映在鏡子中，是一種很氣的設計。林飛然訂的時候腦袋想的都是別的事，沒留意什麼方床圓床的，結果一進門就懵了。

“怎麼是這種的……”林飛然像是要擋住顧凱風灼熱的視線一樣單手遮著臉，面紅耳赤地解釋道，“我訂的時候沒仔細看，那個，你別這麼看我……”

顧凱風二話不說便把林飛然攔腰抱起摜到那張圓床上住，林飛然這個姿勢躺在床上，一睜眼就正好看見天花板上鏡子里的自己，面頰凍得微微泛紅，眼中水氣氤氳，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顧凱風將他包裹著小半張臉的圍巾往下一拽，出里紅潤亮的瓣，隨即便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林飛然中了邪似的目不轉睛地著天花板上的鏡子，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形下的自己，鏡子里的那個年神得像只食草系的小，但滿載著與魅的氣息卻抑制不住地從那眼角眉梢流瀉而出，帶著幾分年的稚，卻又因此顯得格外人。

林飛然覺得鏡子里的人陌生得要命，但那偏偏就是自己，他而小心地出一點舌尖回應著顧凱風的親吻，同時著鏡子試圖做出一個稍微冷淡一些的表，但那秀氣的眉和漉漉的眼睛不管怎麼擺都是無可避免地著一怯的氣，林飛然被自己鏡中的模樣弄得尷尬不已，別過頭難耐地向別，然而這個舉只是讓他看起來更味了。

“等一下，外套還沒呢，還有靴子。”林飛然不安地掙弄起來，他覺今天的顧凱風似乎格外急躁，這才剛躺下就連咬帶啃的。

“寶貝兒你今天怎麼這麼勾人……”顧凱風著林飛然的下細細端詳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想平定一下緒，結果心頭火卻燒得更盛了。

“那個鏡子。”林飛然崩潰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鏡子里自己那副令人恥的模樣，用近似哀求的語氣道，“能不能換間房，我……”

顧凱風抬頭看了眼正對著大床的鏡子，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笑容：“，怪不得……害了？”

林飛然狂點頭，子力朝側面拱啊拱，想趁機逃下床。

顧凱風干脆按住他的兩只手腕不讓他遮眼睛，一邊輕輕噬咬著林飛然的，一邊語氣曖昧道：“等以后我們自己有家了，就在臥室天花板上安一面，我好天天看你這個表。”

憤死的林飛然：“顧凱風你……”

你等著！一會兒有你哭的！

第56章

天花板上鏡子中的畫面愈發令人臉紅心跳, 林飛然急促地著氣, 白凈的五指探進顧凱風的黑發中，一邊地把顧凱風的頭往下按了按, 一邊還沒忘了繼續打預防針。

“過一會兒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很恐怖的東西。”林飛然板著那張通紅的小臉, 從小蘋果變了一個嚴肅的小蘋果。

顧凱風瞥了他一眼, 笑著出舌尖隔著那層布了一下，問：“這個恐怖的小東西？”

那的確是得很恐怖。

“不是！”林飛然全倏地就集中到下半去了, 重點也瞬間跑偏, “哪小了？我就是標準尺寸，你以為誰都像你……”

再后面的話都變了斷續的和息。

十幾分鐘后, 中場休息加換人, 顧凱風靠坐在床頭, 兩條修長筆直的隨地岔開著，手臂自然地搭在兩邊由枕頭和被子堆積的小山包上，林飛然跪坐在他間，兩人視線匯的一瞬顧凱風微微挑了下眉, 道：“寶貝兒來, 趴到我上。”

他一直舍不得讓林飛然干別的，所以這種場景下一直都是抱在一起讓林飛然用手搞定。

“今天我也用這……”就當是見鬼前的福利！林飛然聲音小得幾乎只能看見在, 他垂著眼簾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然后把丟在一邊的拖過來道, “我先穿上點兒。”

“不許穿。”顧凱風一把搶過那塊布料, 湊在鼻邊氣滿滿地吸了一口，道, “就這樣，我要看著你。”

林飛然腦袋里轟隆一聲：“你別聞我服……”

“什麼服，說明白點兒。”顧凱風把那件“服”挑在手指上輕快地轉了兩圈，心無比愉快地調戲自家悶的林小粘糕。

林飛然咬著不答話了，他上除了一件薄什麼都沒穿，那領口被顧凱風扯得歪歪斜斜的，坦著紅痕斑斑的鎖骨與脖子，林飛然把往下面用力扯了扯，勉強遮擋了一點，然而隨著他俯的作，那寬松的不控制地朝他頭部的方向了過去，本就什麼都遮不住。

顧凱風眼睛冒火地盯著那遮不住的地方，從天花板的鏡子中能清楚地看見那渾圓白皙的部以及延長至上方的、細瘦的腰，因為張，林飛然的十只腳趾不斷地放松又蜷在一起，這一幕原本從顧凱風的角度看不清楚的細節都被鏡子忠實地還原了。

年溫潤的口腔簡直要人命，顧凱風覺自己的魂兒都飛了，他忍不住低低地了一聲，林飛然聽見這一聲，迅速抬起眼皮瞟著顧凱風，那眼神純潔又。

顧凱風結上下滾著，手掌過林飛然順細的頭發，又過他滾燙的面頰，最后停留在那兩瓣被口水沾的瓣上，用指尖撥弄按著林飛然忙碌不已的，低聲道：“寶貝兒好乖。”

林飛然說不出話，只悶悶地嗯了一聲。

因為這一幕太刺激了，所以很快，共需要的三種就換完畢了兩種。

“唔……”林飛然臉蛋通紅地直起子，腮幫子鼓起著，瞪大眼睛看著顧凱風。

“吐出來。”顧凱風一秒鐘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巾，在林飛然邊接著。

林飛然下一揚，結上下一滾，咕咚一聲咽了個干凈。

“……”顧凱風低低地罵了一聲，瞬間就又來了覺。

林飛然按著口干嘔了片刻，等不適的覺下去了，才皺著小臉質問顧凱風道：“哪甜了！你告訴我哪甜了！”

明明就特別不好吃！

顧凱風樂了，一把把林飛然攬進懷里，手掌在他清瘦的背部上下著給他順氣，道：“你的甜，你是油餡兒的小粘糕。”

林飛然粘在顧凱風懷里，不住地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瞄著他。

是的，越到關鍵時刻就越慫！

“我再問你個事。”林飛然用指尖顧凱風的心口，小聲道，“你會和我……一輩子的吧？”

顧凱風容一肅，片刻前嬉笑的神氣消失無蹤。

“當然了。”顧凱風的聲音很溫，“必須要和你一輩子。”

“那以后如果有個什麼都比我好的男生喜歡你，你怎麼辦？”林飛然問。

顧凱風好笑地林飛然的臉：“你覺得有那種人嗎？”

林飛然小尾一翹，自信滿滿地搖搖頭：“我覺得沒有，就是假設，億萬分之一的可能。”

“那我也只要你，只喜歡你。”顧凱風不假思索地答道，隨即用雙手捧起林飛然的臉，略帶不悅道，“然然，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覺得我那麼沒良心嗎？”

林飛然討好地湊過去親了下顧凱風的，綿綿地道歉：“對不起，我就是想確認一下。”

顧凱風被親得沒脾氣了，反過來細細地吻過林飛然的眉、眼皮、顴骨、鼻尖與角，每親一下就說一句話，“然然，你是我的初，我這輩子最好的回憶里已經全都是你了，我兒就不覺得有人能比你好，就說我們在一起積累起來的這些，別人拿什麼和它們比？”

林飛然鄭重地應道：“知道了。”

頓了頓，林飛然又問：“如果我有個可能……不太好的，你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管它好的壞的，當然想知道。”顧凱風眉頭一擰，“然然你今天怎麼了？”

“好，我決定了，我今天就要告訴你一個驚天大！”林飛然板著小臉，嚴肅地著屁跑下床。

顧凱風又是著急又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