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知道舒乘風去了羅良媛那,倒也沒什麼覺,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正院請安的時候,羅良媛自然就到的最晚。
舒乘風才走。
當然不能侍寢了,可太子還沒走,也不能走。
但是看在旁人眼裡,那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喲,都懷孕了,還這麼不知輕重?也不怕出事?你倒是好意思留下殿下,倒也不怕殿下生氣了?」葉良娣哼道。
「葉良娣。」太子妃打斷:「說什麼呢?羅良媛有孕,自然殿下要去看看。你這是什麼胡話?」
「我還說錯了不?哼。」葉良娣坐下來了。
蘇良娣看了一眼太子妃,心裡就有數了,這是……昨兒個羅良媛找,接了這事了?
「說起來,羅良媛是懷孕了,看著與過去不太一樣。這幾日,怎麼寧妹妹看著,也是有些憔悴呢?」蘇良娣忽然道。
眾人的目就立刻向了寧承徽。
是真低調,從不主說什麼。此時被人看過來,麵就是一白:「蘇良娣看錯了吧?許是天冷的緣故,妾……」
「要是病了,還是要太醫的。怎麼就好這麼瞞著?我可聽說了,你這幾日飲食都沒什麼胃口了。」蘇良娣笑著打斷:「雖說,你是太子妃娘孃的堂妹,可畢竟更是太子殿下的承徽,怎麼好不顧及子呢?」
見這樣說,有腦子的就已經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病了不說?怕不是病了吧?
太子妃的麵也不好看,可事到了這地步,也不好不說話。
「既然是這樣,就府醫先來看看。」
之前的府醫依舊丟去做軍醫了,這一位,自然是新上任的。
很快就到了。
寧承徽麵一直難看,但是還是沒法子,隻能他給診脈。
這一診脈,就診出了個雷:「恭喜夫人,夫人有孕三月了。」
眾人嘩然。
雁南歸忽然一笑:「哎喲,瞧,羅姐姐你這可是跑到了人家後頭。」
羅良媛忽然就是心裡一鬆:「可不是麼,我可不如寧妹妹。恭喜妹妹了。」
寧承徽麵上尷尬至極,三個月了,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故意不說。
這就打了太子妃的臉了。
太子妃果然麵難看,可又不能當眾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葉良娣也是幾乎要說什麼,又被月華拉住了。
蘇良娣一笑:「哎喲,這倒是我慧眼。你看你,雖說這孩子不滿三個月不好說出來,但是你瞞著這樣死死的也不對。這可是喜事。」
「是,是妾錯了。」寧承徽隻能就著這話說下去:「妾質不好,起初真不知道的,後來……就想著,滿了三個月再說。」
「是喜事,你們兩個都有了,這當然是大喜事。」太子妃現在回神,笑了笑:「等太子殿下回府了,記得去傳話,也他高興高興。」
「既然有孕了,就要注意飲食和休息。」太子妃看了一眼寧承徽。
「今日沒什麼事了,就散了吧,寧承徽你留一會。」
眾人就笑著散了。
正屋中,寧承徽低頭不敢說話。
「寧蕓,你可真是好本事啊。」太子妃淡淡的。
寧承徽當時就跪下來了:「妾知錯了……」
「你有什麼錯?」太子妃冷笑:「懷孕不跟我說,怎麼?是怕我對你手麼?」
「不是不是,妾隻是怕葉良娣,……那樣對夏奉儀,我不過是個承徽,我真的很怕啊。娘娘,堂姐,求您信我。」寧承徽膝行幾步過去。
「承徽這是做什麼呢?」何氏笑著,越過太子妃扶起來:「一筆寫不出兩個寧來。咱們纔是一家子呢。」
「娘娘息怒,承徽不懂事罷了。如今懷孕,豈不是好事?」
太子妃一時間隻是生氣,倒也沒真糊塗了。
「孃說的是。」
反正也要放手一個羅良媛了,第二個也不是不能。如今寧家有心跟七皇子結親,要是太子府兩個寧氏眷都懷孕生了孩子,總有一個是兒子吧。
要是沒有……那到時候再說。
寧承徽懷孕,確實要保住的。
說實話,前一個月知道有了孩子,也不會保護。反而會下手,但是今時今日就不同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會安排,你好好注意。」太子妃擺手。
寧承徽應了,小心翼翼的告退了。
太子妃見走了,就輕輕著肚子:「倒是會瞞著。」
「也不怪,畢竟……哎,不說這個。如今這樣是好事。寧家那邊,總該有想法了。至於以後……不過是個承徽,又不得寵,難得能伺候一回殿下呢。」
說白了,到時候留不留母都行。
回到了自己住,寧承徽坐下來皺著眉。
「承徽喝點水。」紅豆給倒了一杯熱水。
「您也別太擔心了,畢竟您是寧家人。」紅豆道。
「什麼時候,當我是寧家人?」寧承徽淡淡一笑:「不過此時,這孩子,是要保住的。」
「那就好,您也不要太擔心了。」紅豆道。
「這府裡啊,就要熱鬧起來了。這個口子一開,就堵不住了。」以後再是害人,也不可能每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了。
霽月軒裡,雁南歸也是這麼想的。
心極好的道:「走吧,出去走走。」
前些時候的雪可還有呢,當然了,地上是沒了,但是屋簷上,樹上還是有的。天太冷了,沒怎麼化掉。
就當賞雪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也覺得冷了,要回去的時候,忽然前院來人傳話,說殿下請過去。
雁南歸眉頭一挑:「殿下何時回來的?」
「回雁良媛的話,一早上散了朝就回來了。」前院的侍道。
雁南歸應了一聲,就往前院去了。
前院書房裡,雁南歸上前:「請殿下安。」
「嗯,我剛聽說你在花園裡,這天氣,花園有什麼好玩的?來看,這是從宮裡搬來的兩盆牡丹,開的正好。」舒乘風指著桌上的花。
「呀,這個季節,能牡丹開的這樣好,可費工夫了。」這是兩盆白雪塔,又玉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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