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被瞞著的事兒
「陳叔叔?還有姐姐?」
沈玲龍懵了,陳池應當不知道今天回來啊?難道說帶著孩子們到這兒吃飯?運氣,看回來沒有?
這種事,陳池又不是沒幹過。
可沈玲龍扭頭看過去時,發現沒見人影了。疑問:「夕夕,你——」
話還沒問出來,就見楊漢正捂著他閨的,低聲說:「丫頭,你沒看見,你什麼也沒看見,知道嗎?」
這一行徑給沈玲龍逮了個正著,顯然是有問題。
沈玲龍餘瞥見家裡的男孩子,除了二福外,一個個跟罪責心虛似的,不敢跟對上視線。
「二福!」沈玲龍沉了臉,「說,怎麼回事兒?」
二福不太高興的撇:「這麼多,媽,你盯著我問做什麼啊?」
沈玲龍冷笑:「你說呢?」
二福也沒撒謊,就是不肯說,左顧右盼,試圖惹沈玲龍生氣,以此轉移的注意力。
沈玲龍哪兒看不出自個兒子的小作?自然不上當,準備直接起找出去,當著陳池的麵問個究竟。
到底是瞞著了什麼事兒,讓這麼多人來給遮掩。
但溫月打了個圓場,說:「玲龍姐,不管有什麼事兒,坐這麼久的車回來,也是累得夠嗆,先吃吧?跟我一起吃飯,也不願意?」
溫月都說這樣的話了,沈玲龍乾不出甩下溫月一家子人,追出去著陳池。
深吸一口氣,下了自己心裡的暴躁,和不爽快。緩了好一會兒,終於是冷靜了下來。
甚至淡然自若得跟溫月說笑了起來,那架勢,好像剛才的意味,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搞得幾個小輩和楊漢麵麵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行。
最好還是二福踹了小福一腳,喊他一起去上廁所,在沈玲龍看不見的地方,讓小福回去通知陳池。
小福不太願意,他還想繼續在這家店吃飯呢,怪好吃的,他捨不得走,便是有些不痛快道:「我回去跟爸說啥啊。」
二福拍了一下小福腦門說:「回去跟爸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小福覺得這話簡直莫名其妙,他不幹:「剛才爸聽見夕夕喊他了,咱媽腦子好使,爸又不是不知道在媽跟前說謊是嫌過得安穩。」
他認為自個都知道的道理,他爸沒可能不知道。
「小福,咱爸剛才沒聽見夕夕喊他,要聽見了,他肯定不會離開,會直接跟咱媽坦白,」二福先否決了小福第一個肯定,然後說,「你想咱爸媽吵架,然後離婚嗎?到時候像你,還有夏,你們兩長期呆在家裡的,可不比我們在外麵眼不見為凈,你到時候說不準就得跟著爸,夏是媽收養的,肯定就跟著咱媽。」
這後果,對於小福來說,那是天打五雷轟。
以後他幹了啥事,他爸被學校喊過去,可不就像他媽那樣言語教育,怕是會直接甩他掌。還有,以後吃飯,他爸給做的飯,那是人吃的嗎?
那種苦日子,小福一點也不想過。
他立馬跟二福說:「我回去,二福哥,你、你給我打包那個菜唄,怪好吃的。」
二福點頭,且說:「快點趕回去,還要趕回來啊,等會兒我跟媽說你拉肚,蹲茅房。」
惡俗的話語並沒有影響小福的食慾,他從飯店後門繞了出去,沖沖往家裡趕,說來也巧,在路上竟然上了獅館的師哥們,還推著自行車。小福在獅館混得不錯,又能說會笑的,很招喜歡,借自行車借得很輕鬆。
他蹬著自行車,迅速離開。
而二福則回到飯館的大廳,跟沈玲龍說:「媽,小福拉肚子,在茅房蹲著,他還讓我給他夾菜,等會兒回來了別沒得吃了。」
沈玲龍:「……」
「吃飯的時候,文明點兒?」
沈玲龍沒好氣的瞪了二福一眼,看見二福大刀闊斧的夾菜,給其他人完全不留丁點兒,沒忍住用敲了一下他腦門,說:「夾什麼夾?等他來了,再菜,你可真是越學越回去了。」
越大越不知禮。
因著二福故意搞事,沈玲龍完全沒有懷疑小福是否真的拉肚子。
一頓飯,因為二福幾番找事,吃了一個多小時,小福回來的時候,滿頭大汗,氣籲籲,而沈玲龍們剛吃完。
沈玲龍奇怪看他:「你這怎麼回事兒?拉肚子這樣?」
蹲了一個多小時,沈玲龍連忙說讓楊漢給看看。
小福擺手,說:「沒事!二福哥,你給我打包的呢?!快,給我吃,我要死了。」
這話沈玲龍生了疑,真是肚子不爽利,就算蹲完了,也不會急吼吼的要吃啊!
明顯是有問題。
但現在溫月一家子都在,又是在外頭,沈玲龍不好聲聲質問。
就挑撥離間了一句:「什麼打包?你都拉肚子了,怎麼能在這兒吃辣的?回家去,我給你煮白粥吃。」
白粥,是小福最不能吃的食,他聽著彷彿天都塌了,慌張看向二福,向其求救。
二福避開了視線,假裝啥也不知道的。
看著他們兩兄弟互的沈玲龍,已經明確知曉,小福『鬧肚子』的事件,是二福一手策劃的。
就小福滿頭大汗,氣籲籲的樣兒,估著是給陳池通風報信去了。
沈玲龍看穿了他們,但一句多話都沒問,笑嗬嗬的跟溫月一家子道別,然後帶著人要走。
才起,就聽見年年細聲細氣的問:「姐姐,不可以把食裝在口袋裡,媽媽說,這是浪費糧食。」
沈玲龍眼皮子一跳,轉頭看過去,看見徐小佳趁他們不注意,正在把桌上還剩一半兒的餅子往兜裡塞。
溫月了鼻子,在沈玲龍耳邊小聲問:「你二姐的小孩年了吧?家裡條件很差嗎?怎麼貪吃到這個地步?」
貪吃不貪吃,沈玲龍不太清楚,但清楚,徐小佳貪心十足。
果不其然,徐小佳理直氣壯的說:「這是我小姨花錢買的,我留下來,豈不是讓飯館子佔便宜了?」
這話引得人頻頻側目。
饒是徐小佳這種沒臉沒皮的,也是不太自在了,但強撐著傲氣,鏗鏘有力的問沈玲龍:「我說錯了嗎?」
沈玲龍並沒有像大部分家長一樣嗬斥徐小佳,或者麵紅耳赤,低聲讓徐小佳把餅子拿出來,而是十分坦然的說:「這話倒沒什麼問題。」
「你吃飽了嗎?」
也是沈玲龍表太平靜,神態中沒有任何鄙夷的意思,打從心底鬆了口氣,整個人沒那麼不安了。繃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慢慢放緩語氣,說:「飽了,咋地?」
沈玲龍笑:「那你願不願意獻心,把那半個餅子,留下來呢?」
徐小佳搞不懂什麼獻心,有些懵:「獻心?」
「對,剛才我有聽見這兒的老闆說,這裡有很多沒吃完的,乾淨的食,他們都會留給火車站附近,常年吃不飽的流浪漢。」沈玲龍慢吞吞的說,「你也吃不下了,留下來給那些流浪漢,可以嗎?」
徐小佳不願意,在心裡,讓老闆佔便宜,和讓流浪漢佔便宜沒什麼區別。
就是不願意給別人佔便宜,但是也不願意被城裡人用鄙夷的視線看著,彷彿拿了剩下的餅子,是的,搶的一樣。於是順著沈玲龍的話,將餅子拿出來了,並昂首的說:「我願意!」
沈玲龍莞爾一笑:「我替到時候得到這張餅子的人跟你說,謝謝。」
說完,沈玲龍一行人準備離開,沒想飯廳裡傳來震耳聾的掌聲。
好幾個人稱讚說:「說得好!」
有不人議論沈玲龍,說可能是個老師,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還說要是以後家裡的孩子能遇上這麼一個老師,就好了。
這小曲,沈玲龍以為到此結束了,沒想到後來還聽說飯館老闆在門口了張紅紙,寫著什麼吃飯與獻心共存。
甚至還有小學老師找上,問願不願意做一名老師。
之後的哭笑不得暫且不論,沈玲龍跟溫月一家子分道而行,回到家裡後,先給徐小佳姐弟安排了房間,然後到自個房間去收拾,期間,幾次見陳池,一句話都沒跟他說,自然什麼也都沒問。
倒不是等著陳池自個過來坦白,而是在家裡尋找一切蛛馬跡。
陳池帶著家裡的姑娘出現在火車站,沈玲龍其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也許跟溫月他們一樣,到火車站來吃東西,或者專門在火車站附近等著,看會不會見回來的。
可在夕夕喊了以後,竟然沒過來,孩子們,甚至楊漢都在幫他遮掩,這問題就大了。
為什麼要遮掩呢?帶著家裡的閨們,再加上二福他們都願意幫其遮掩,那自然不是出軌這種原則問題了。
沈玲龍回來轉悠了一圈,發現自個屋裡桌子上有一層灰,櫃子裡陳池的裳堆得七八糟,就跟一腦把一疊服往裡塞這樣似的。
通過所發現的蛛馬跡,再加上前幾天回鄉下去,拒絕過陳池因擔心而要求的通行。
沈玲龍猜測,陳池可能帶著家裡的閨們,一直跟著他們回了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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