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鄉下暴發戶天剛放亮,大家來到一座小鎮。
如今多鐸攝政王帶著手下一起同行,葉羽葉蟬也不用去找打尖休息的地方。
「主子,前邊有一家客棧,已經開了門。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下?」
護衛雖是給多鐸說話,兩眼卻是看著江紫煙。
昨天傍晚理了那麼多死人,又趕了一夜的路,既是人不累,馬也得停下來補充一下。
「江爺,咱們到前邊休息片刻再趕路可好?」多鐸攝政王極力放緩語調,彷彿怕驚了江紫煙。
就說嘛,如今主上得聽江小姐的,今後不如直接給江小姐回報得了,中間還省去主上好多事。
如今怕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主上跟在江小姐後麵低三下四,也就江小姐一人置事外,恍若未聞。
「就聽多公子的。」
進的客棧大廳,有小二迎了上來。
這麼早的,還真有人不怕冷的趕夜路。
靠裡的桌前做著兩位客人,看穿著不像常人。
往臉上看。
謔!江家二小姐,江翹楚。
這朵宅的白蓮花怎麼到了這裡?
且是扮男裝。
扮男裝就扮男裝,偏偏臉上還描眉畫目,活一個練葵花寶典功走火魔的妖人。
旁邊坐著的儼然北高麗二皇子拓跋澄。
這兩位佳人不回北高麗房花燭,到這偏遠的西南之地做什麼。
想到在那小村口的老者曾說,有一位子往甘南道而來,想必就是指這位不男不的江翹楚的。
江翹楚自然認得出是江紫煙和葉羽葉蟬,見到江紫煙,站起,一如既往地溫婉賢淑,善良仁。
「見過大姐,大姐如何到這裡來了?」
「我家表爺到哪還得給你報備?」如今葉羽葉也練就了一的毒舌。
江紫煙心裡暗暗點贊,孺子可教也。
「倒是二妹不是應該到北高麗完婚嗎?如何到了這裡?」
江翹楚兩眼的怨毒一瞬傾瀉而出,轉眼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二皇子想帶妹妹四走走,這不就走到了這裡。」
江翹楚不認識多鐸攝政王,以為江紫煙與外男在一起,如今被自己抓個正著,心裡盤算著如何讓江紫煙下不來臺。
拓跋澄認得江紫煙,更認得多鐸。
那又怎麼樣,攝政王是北遼的,楚王妃是北晉的,與我們北高麗風馬牛不相及,如今本皇子在乎的,就眼前這一位。隻要江翹楚跟本皇子回國婚,天王老子來了本皇子也不瞄他。
拓跋澄還真沉得住氣,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如今的攝政王一臉的冰霜,「來呀!點菜!」
坐到大廳另一邊。
我家主子好威風。
早該這樣了,我們家主上本來就是這樣的,隻是見了江紫煙才會不一樣。
小二見他們一塊兒進來的,原本以為是一起的,如今見自己看走了眼,便上前道:「不知客想用些什麼?」說罷把選單送上。
「廢話!拿手的隻管上來,怕本大爺拿不出銀子嗎?」
哎呦喂,我的爺,活一個鄉下暴發戶,那裡是我們那個叱吒風雲的攝政王。
護衛們為自家王爺汗。
這都是江紫煙害的。
沒認識江紫煙之前,我家王爺纔不是這樣的。
江翹楚見江紫煙和這些人不是一夥的,稍稍有些失。
隨即說道:「大姐既然遇上,不如和我們同桌進食,也好讓大家看到我們姐妹深。」
「不必了,我沒有和外人一同用飯的習慣。」
江紫煙準備到窗前那裡坐下,那裡可以看到街上的靜。
「啪!」桌子拍的山響。
江紫煙後,拓跋澄站起來道:「江紫煙!別給臉不要臉,我拓跋澄的皇妃請你,是給你麵子,惹惱了本皇子,休怪本皇子不客氣。」
葉羽葉蟬亦是拔出佩劍,四隻眼睛盯著拓跋澄的頸脈。
昨晚砍人就跟切西瓜似的,如今還記憶猶新,不妨今日在拓跋澄上再練習一下。
多鐸攝政王看好戲似的看著這裡。
真是嫌命長,惹誰不好,惹江紫煙這個煞星,分分鐘就讓你見閻王。
江紫煙頭也沒回,走到窗前坐下。
「葉羽葉蟬,過來點菜吃飯。」
拓跋澄想在江翹楚麵前樹立自己的形象,一拳出去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去。
佩劍回歸劍鞘。
「哼!讓你的腦袋在脖子上再多寄存一會兒。」
如今的葉羽葉蟬比跟著大夫人時爽多了,隨時都有實戰練手的機會。
小二忐忑的心回到了肚裡。
老天爺,可別讓這些人在這裡打起來,聽著好像是位皇子,我們這小客棧可惹不起。
在外麵拴馬的小二進來,見個個劍拔張的樣子,剛剛還認為一大早的接了這麼多客人,看著這些客人都是的流油,伺候好了,準有賞錢可拿,興高采烈的進來,不曾想,今兒來的個個都是煞星。
「快去喊老闆,我們兩個可應付不來。」
攝政王坐在桌前打著哈欠,一臉看笑話的德行,「快給本大爺上菜,本大爺吃了急著上路。」
小二見拓跋澄目次裂,葉羽葉蟬一臉的煞氣,也就多鐸這幾個看上去還綿一些。
「客,您老人家就不要添了。」
多鐸如今滿臉的絡腮鬍須,說是老人家一點也不為過。
「走開!我家主子招你惹你了?找打是吧?」
護衛隻想把主上在江紫煙那裡吃的憋在這裡找補回來。
「無妨,無妨。」多鐸如今是格外的心愉悅,「我老人家隻想吃飯,不想添,若是想我老人家心舒暢,趕快的上飯。」
小二見這位老人家,角微翹,彷彿在笑,兩眼卻釋放著寒氣。
哎呦媽喂,這位更難伺候。
今晚兒定是沒做好夢,一大早的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江紫煙抄了一下並不存在的塵土,「小二,趕的點菜,我們也急著趕路。」
江翹楚扭著水蛇腰站起來,來到江紫煙的桌前「大姐,怎麼說我們都是江家的兒,用得著這樣生分嗎?」
喂!人妖,離我們遠點!
葉羽葉蟬沒有表小姐的話,不敢和江翹楚正麵懟過去,隻能在嗓子裡嘀咕。
「不必了!以前的江紫煙已經死了。如今的江紫煙和你非親非故,沒有任何瓜葛。若是還念著一個江字,見麵稱呼一聲就結了。」
現如今已經打過招呼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各自安好,若是惹了本小姐,不妨新賬舊賬一起算。哼!江翹楚,別著本小姐給原主報仇。
拓跋澄坐在桌前,見江翹楚低三下四的求江紫煙,偏偏江紫煙一點麵子不給。
自己寵在心尖上的人兒,憑什麼任由江紫煙踩在腳底下。
「江紫煙,你給本皇子乖乖的過來,不然,本皇子要你好看。」
站在拓跋澄後的幾個護衛拔出腰刀,一場打鬥在所難免。
「表爺,就這點兒菜,還不夠我們兩個下酒的。也敢往桌上擺。」
葉羽葉蟬見拓跋澄後的人拔出彎刀來,一臉的不屑。
多鐸攝政王著假鬍鬚,一付討打的模樣看著這裡。
「主上,我們過去幫忙嗎?」護衛心的小聲問道。
主上那麼在乎江紫煙,若是江紫煙有一頭髮掉了,怕是也會心疼半天。
「無妨,看著就好。」
難得自家王爺這次沒有沖在前邊。
「哼!就這幾個菜,還真是不夠那兩個小丫頭下酒。」
接下來多鐸攝政王就等著江紫煙們殺了人,自家護衛再去收拾死人。
這活兒做起來駕輕就,昨晚兒做過一次,沒想今早又得接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