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勞二夫人了江紫煙總算聽明白了,開始隻是懷疑原主被害死是有人覬覦楚王妃的位子,現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楚王三年前帶兵出征西涼,皇上曾許下諾言,凱旋之日即是確立太子之時。
眼下捷報頻傳,凱旋隻是時間長短而已。
當初聖旨下達江府,隻說賜江家嫡為楚王妃,當時隻有江紫煙一位嫡,聖旨上並未寫上名字。若江紫煙在護國寺不回來,江家的嫡就是江翹楚,現如今有兩位嫡,誰能為楚王妃還不一定,怪不得郭氏抬出首輔大人。
江紫煙心中冷笑,郭氏這個豬腦子也不想想,聖旨下達時江翹楚還沒出生,楚王妃的位子有江翹楚什麼事。
不是自己稀罕楚王妃這個位子,隻是自己的東西別人老惦記著,心裡不是滋味,更何況惦記的人是江翹楚。自己不要,送給別人也不能便宜了江翹楚。
「有母親和外公,兒永遠是嫡。」江翹楚在郭氏耳邊輕聲說道。怕郭氏再說出什麼骨的話,拉著郭氏趕走出門外。
屋的兩位姨娘看到郭氏離開,也帶著兒施禮離開。
屋中隻剩江翼城和老太太及孫媽媽,江紫煙覺今天沒有什麼好戲可看了,於是道:「祖母,父親,煙兒告退。」
老太太和江翼城一句話沒說,江紫煙到院裡帶著孃和月牙回了凝香院。
凝香院原本是江紫煙母親葉玉瑤的,江紫煙出生後一直和母親住在這裡,六歲上母親離去,江紫煙便和孃樂氏在這裡相依為命。
江紫煙母親葉玉瑤原本是不喜熱鬧的,邊除了陪嫁丫環樂氏外,都是一些使的下人,葉玉瑤離世後,那些下人陸續被郭氏要走,最後隻剩下孃一人在凝香院照顧江紫煙。
五年過去,凝香院已破敗不堪,臥房及院落堆滿了灰塵和雜,看來江家是本沒打算讓江紫煙再回江家。
「月牙去打水,把咱們的院子好好打掃一番。有人想讓我死,本小姐偏要活的好好的。」江紫煙吩咐月牙。
月牙就喜歡小姐現在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應了聲:「是」便提著木桶走了出去。
這時從外麵進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位麵的嬤嬤,後麵跟著兩個丫環。
那嬤嬤走上前來,躬施禮道:「見過大小姐。」抬起頭,臉上掛著標準的奴才笑,讓人挑不出不是之來。
後的兩個丫環見了,亦上前施禮道:「見過大小姐。」隻是掩飾不住滿臉的不屑,讓人看了,甚是不爽。
「大小姐,您可認得老奴?」為首的嬤嬤臉上依然掛著笑,見江紫煙沒有說話,又上前一步。
廢話,本小姐從來就不曾出過凝香院,這幾天回府也不曾見過這個嬤嬤,當然不認得。
倒是孃認了出來,道:「莫不是二夫人跟前的錢嬤嬤?」
「樂嬤嬤好記啊」錢嬤嬤擴大了笑容,鼻子和眼睛到一塊,隻剩下一張大臉,看上去稽可笑。
「夫人差奴婢送兩個丫環過來伺候大小姐,請大小姐指派們做事。」錢嬤嬤換上一臉的謙卑。
江紫煙想起父親說要往這凝香院添幾個下人,沒想郭氏這麼快就把人指派過來,且是郭氏自己使喚的。
錢嬤嬤是郭氏從孃家帶來的,一向伺候郭氏,善於捧高踩低。
這兩個丫環一個春桃,一個秋,十六七歲的樣子。春桃稍微高一些,秋稍微胖一些,是郭氏院裡的頭等丫環。
若是想在自己邊安幾雙眼睛,怎麼也用不著這心腹之人,看來這郭氏母一次害沒,便迫不及待的準備第二次出手了。
「有勞二夫人了。」江紫煙看著這三個人。
江紫煙看著兩個丫環倨傲的神,角微微勾起:「母還有月牙一直伺候本小姐,這東西屋小廚房等地,還沒有人收拾,你們兩個現在便去收拾乾淨,午飯前本小姐親自檢查,若是剩下一點灰,別怪本小姐不留麵!」
兩個丫環立即不願意了起來,們為尚書府的頭等丫鬟,比一般富貴人家的小姐也不差什麼,怎麼能做這種使下人都嫌棄的活計。
春桃更是不平出聲:「大小姐,我們來這裡可不是掃院子的。」
「春桃,秋,你們兩個好好伺候小姐,伺候好了,夫人自會有賞。」錢嬤嬤說完,朝著江紫煙一行禮要往外走。
這人也送到了,場麵話已經都說完了,接下來發生什麼,可就和……
「錢嬤嬤,」江紫煙喊住往外走的錢嬤嬤,「們是二夫人跟前的人,到我這又臟又的院裡,就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又不願意主收拾院子。倒不如你帶們先回二夫人那邊去,等我們收拾好了再過來。」江紫煙笑的說道。
兩個丫環臉上出得,倒是錢嬤嬤,臉上一如既往的掛著笑,道:「奴婢了夫人委派,就是來幫大小姐收拾的,那能沒幹活就走人呢,這樣回去,夫人也會責怪我們不會當差,請大小姐安排事做。」
錢嬤嬤誠懇的表還真不容人拒絕。
敢肯定,若是帶這倆丫環走了,可就再也送不來了。
江紫煙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後重重一放:「剛才本小姐說的話你們當耳旁風了不,那本小姐再說一遍,東西屋小廚房等地,還沒有人收拾,午飯前收拾不完就給本小姐跪在院子裡去,跪到本小姐心好了再起來。」
春桃秋齊齊向錢嬤嬤,表弱小可憐,無聲求救。
這大小姐哪裡是在安排們做事,分明是找機會懲治們。
錢嬤嬤老臉一沉:「還不快去做事,再散漫下去,仔細你們的皮!」
錢嬤嬤在郭氏下人中積威甚重,春桃秋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臉一白,連忙去了。
錢嬤嬤鬆了一口氣,正要再次向江紫煙告辭。
「本小姐可使喚不夫人的人,還要靠著錢嬤嬤,錢嬤嬤一走那倆下人還不一定要怎麼作妖,那就請錢嬤嬤帶走吧,本小姐實在用不起。」江紫煙見又準備溜走,不由笑了,想派兩個丫環給生活添添堵也要有這本事。
本小姐這次要讓你不僅賠了兩個丫環,還要丟了一個嬤嬤。
「大小姐,老奴願意留在這裡,為大小姐調教一下這倆個丫環,等們懂事了再走。」錢嬤嬤及其的圓,見江紫煙這樣說,知道自己走後,兩個丫環肯定會被趕走,不得不留下來。
誰讓夫人代們的事,們還沒幹呢。
「錢嬤嬤確定不回?要留下來幹活?」江紫煙又問一句。
「奴婢求大小姐給我們安排事做。」錢嬤嬤愈加的誠懇了。
「既然這樣,」江紫煙用話卡住錢嬤嬤,這才悠悠的加了句:「就有勞錢嬤嬤到公中庫房領幾個笤帚,也好好乾活吧,我院子裡的奴才都是用來幹活的。」
錢嬤嬤一咬牙,沒想到江紫煙居然也讓做使丫頭的活計,但是為了夫人卻不得不答應下來,道:「是,大小姐,奴婢這就去。」說完帶著院子外麵的兩個丫環出了門。
月牙打水回來,剛好在門口和這幾個人走個對麵,錢嬤嬤沖月牙咧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春花秋一如既往的昂著頭,一臉的不屑,哼了一鼻子,甩手走了過去。
月牙進來把水桶放到地上,道:「小姐,們來做什麼?」
昨天離開小姐一會兒,小姐就墜了湖,且是一個丫環把小姐騙走的,今兒又來三個,這是想幹什麼?
「二夫人派來的,以後就在我們院裡做事了。」江紫煙道。
「什麼?以後在我們院裡?」月牙張大了一張,足能塞得下一個蛋,且半天不肯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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