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4章心如刀割掛掉秦青山的電話後，我給聞皎皎去了個電話。

像是在開會，按了接通後，過一會兒纔出聲，應該是換了個安靜地方接電話，「喂，鳶鳶姐，有事？」

我來不及繞彎子，直接問：「你現在在哪裡？」

「海城啊。」

我抑著悲傷的緒說：「你現在能馬上來一趟江都嗎？」

聽到我聲音不對勁，聞皎皎緒也變得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秦暮川出事了。」

聞皎皎的聲音忽然低沉下去，「暮川他發生什麼事了？」

「車禍，很嚴重，你來看他最後一眼好嗎？」

手機裡死一片沉寂，彷彿過了許久，聞皎皎的聲音帶了哭腔，「暮川他，他怎麼就……他怎麼能這樣呢？他……」

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快點來吧，他就這麼一個願，想看你最後一眼。你不來，他都閉不上眼睛。」我聲音細碎悲痛地說：「我哥他雖然以前做過很多不對的事，可是他這人並不是壞了的，也已經知道悔改，並且在儘力彌補。他……他忽然發生這種事，我真的，真的……」

我難得不上氣來。

雖然和他是同父異母，且不是一起長大的，但是他於我有救命之恩，後來對我也不薄。

親加上後來相的點點滴滴，怎麼可能沒有？

如今聽到他發生這種事，我心如刀割。

聞皎皎哭著回我的話：「鳶鳶，你別說了，我馬上過去，用最快的速度過去。」

「人在江都市中心醫院，急診科，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我現在就走！」

掛掉電話後，把工作室的工作簡單安排了一下，我開車去市中心醫院。

因為心沉痛，幾次差點跟前車追尾。

好不容易來到市中心醫院急診科，給秦青山打電話。

秦暮川人在重癥監護室。

隻能隔著監護室的玻璃看一眼，看不真切，要進去得穿隔離服，一天隻能探視一次。

這個機會自然要留給聞皎皎。

從不輕易流淚的秦青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哭得老淚縱橫。

他的夫人曼珠更是悲傷得暈了過去，被送進病房進行救治。

之前剛失去兒，現在又馬上要失去兒子，白髮人送黑髮人，人生之痛，他們哪能得了這麼大的打擊？

我挨在他邊坐下，不時地用手帕幫他眼淚，心裡痠痛得厲害，問：「車禍是怎麼一回事？意外還是人為？」

秦青山雙手抱頭，啞著嗓子說：「警方正在調查事故原因。」

想安他的話就在邊卻說不出。

這種時候說什麼話都於是無補。

我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著，像哄小孩子那樣拍著，低聲說：「爸，你還有我，以後我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一聽我這樣說，秦青山哭得更悲傷了，眼淚千萬壑地流下來。

他拍著自己的眼神絕，「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先是搶走我的煙兒，又搶走我的川兒。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報復我？」

我出雙手環著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懷裡。

這個可憐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