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珊珊和顧暮寒走了之後,溫老爺子說話就不再那麼留了。
「遠山,按理說,你管教兒,這件事已經是不該我來多說了。
但是你看看你現在,你隻知道,珊珊教這個樣子,難道你覺得你這個當父親的,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顧遠山垂著頭,不敢開口去反駁老爺子的話。
溫老爺子嘆了口氣,繼續說:「你隻知道說珊珊不好,雖然說,珊珊進了娛樂圈,這的確也是我所不喜的。但是你有沒有發現,就算是在娛樂圈,珊珊依舊是堅持住了做該做的事,不沾染那些個一一毫不好的事。
你可以去大院裡問問,你嫌棄的這個兒,在很多人眼裡,是他們眼裡的完兒。
說句你不聽的話,你要是說許珊珊這個當兒的做的不好,那麼你這個當父親的,做的更加的不好。」
溫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並沒有多高。但是字字清晰,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向顧遠山砸過去。
顧遠山沉默了半晌之後,說:「爸,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地想想。等珊珊回來了,我會好好地和談談。」
**
車子開到酒店,一進房間,許珊珊果然是就直接了八瓶紅酒上來。
許珊珊坐在地上,喝的又快又急,舉著手裡的瓶子,整個人已經是有醉態了。
瞇著眼睛,笑嘻嘻的說:「來嘛,我們來乾杯。我告訴你奧,顧遠山,也就是我爸一直都覺得孩子一定不能喝太多的酒。
一個孩子,要是把自己喝到喝醉的程度,那麼這一定就不是一個好孩。
可是,我就是要喝給他看,他越是不讓我喝,我就越是要喝,看能拿我怎麼樣!」
一開始的時候,顧暮寒還會勸著點。
不過,許珊珊哪裡勸的啊。
顧暮寒在心裏麵想,許珊珊和蘇苒不愧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就連這倔脾氣,似乎都是一模一樣。
許珊珊一開始的時候,還把紅酒倒在高腳杯裡喝,到後來的時候,直接就是舉著瓶子往裡灌。
許珊珊瞇著眼睛,手去拉顧暮寒的手臂,「你一直站著幹什麼啊,你給我坐下,快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人的力氣都是特別大,顧暮寒雖然說是不至於被許珊珊真的拽倒,不過,還是到了許珊珊的蠻力。
顧暮寒想了想,在許珊珊的麵前坐了下來。
許珊珊終於不用在仰著脖子看顧暮寒了,立馬高興地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許珊珊豪放地將紅酒瓶舉到顧暮寒的麵前,說,「你也喝啊,你要是不喝,那你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顧暮寒深深地瞅了許珊珊的醉態,把酒瓶接了過來,順手把邊的高腳杯拿了過來。
深紅的,慢慢地淌進了明的玻璃杯裡。
顧暮寒抿了一口,口醇香甘甜,但是酒度數並不低,難怪許珊珊現在會是這個樣子。
許珊珊把眉心皺了川字形,一下子又換了一張臉,哭哭唧唧地說:「你說,為什麼他就不能對我好一點,為什麼就不能像其他的人爸爸一樣,把兒寵上天呢!
別人家當爸的,覺得自己的兒,什麼都好。但是他呢,他就是覺得我什麼都不好!」
許珊珊賭氣地將手邊紅酒瓶子到,酒瓶裡深紅的涓涓地往外淌。
可是,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你說,我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對在乎我一點,我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多誇我兩句,而不是不就沖我大吼大。」
顧暮寒把倒在地上的杯子扶正,然後朝許珊珊看過去。
之前,因為是在漆黑的山頂上,許珊珊眼睛裡、臉上的難過,因為夜的關係,還不是那麼的明顯。
但是現在,許珊珊的臉上的傷心、難過清晰的就像是高清電影一樣,清楚的不得了。
顧暮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問題,他實在是沒有答案。
顧遠山做不到對許珊珊好,曾經的蘇母也同樣是做不到對蘇苒好。
顧暮寒想到這些的時候,口有一種疼痛的覺。
他沒有回答徐珊珊的問題,而是悶頭仰著脖子就灌了一口酒。
許珊珊嘟著角,就像是一個沒有得到玩孩子一樣,臉上帶著醉意的紅,絮絮叨叨地繼續往下說:「有時候,我真的是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兒,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
彎著腦袋想了會,覺得說不定還真是因為這個原因。
許珊珊把腦袋往顧暮寒的跟前湊,一張臉放大在了顧暮寒的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反應和行都會慢上那麼幾拍。
許珊珊把腦袋湊過來的時候,顧暮寒一時之間還真是沒有防備,然後到看到眼前許珊珊那張放大的臉。
許珊珊的臉很小,臉上嵌著櫻桃般的紅,還有一雙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顧暮寒甚至是可以看清楚許珊珊眨著的睫,就像是個小扇子一樣,上下抖著,一下又一下。
顧暮寒的心口的,嚨口有些發。他盯著許珊珊看了片刻之後,這才整個人往後靠了下。
剛剛兩個人離的太近,甚至都能到彼此的呼吸一般。
許珊珊注意到顧暮寒往後退的作,有些不依不饒地往前靠過去,哭喪著臉,「你幹嘛躲著我,你是不是也不喜歡我,就像我爸一樣,不喜歡我。
我就知道,我不討人喜歡。
我沒有苒苒那麼好的格,乖巧懂事,還會撒,但是我呢,我的脾氣又直又沖,就連撒也不如苒苒可。
我都知道的,我爸他喜歡苒苒,我們全家都喜歡苒苒,連你也喜歡苒苒。
你們全都隻喜歡苒苒,你們全都討厭我。」
許珊珊是真的難過啊,倒不是說嫉妒蘇苒。
但是,就是因為知道,他爸也會如此的滿意一個兒,所以纔是更加的失落。
顧遠山喜歡蘇苒,討厭……
顧暮寒喜歡蘇苒,討厭……
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子……
許珊珊愈發的悲慼,眼睛裡麵包著淚水,卻是固執地沒有讓淚水滾落下來。
顧暮寒凝著許珊珊的臉,著酒瓶的手有些用力。
顧暮寒張了張,然後聽到自己說:「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許珊珊眨了下眼睛,把腦袋更加往前靠了下,說:「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嗎?
顧暮寒有些說不清楚心裏麵的,可能不是喜歡,但是他對他卻是特別容易心。
顧暮寒想,大概是因為他醉了的緣故
遲遲等不到顧暮寒的回答,許珊珊那顆高高吊起的心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有多期,就有多失落。
許珊珊抿著角,睜著大大的眼睛著顧暮寒。
許珊珊的眼睛裡有太多的緒,這些緒,沉甸甸地在他的心上,讓他有種承不來的覺。
顧暮寒把腦袋扭了過去,然後舉著酒瓶,大口大口的往裡灌著酒。
顧暮寒並不是經常喝酒,他的酒量可以說是有些差。
一杯一杯的酒下去,顧暮寒有眩暈的覺。
剛剛一直都在喝酒,故意避開了許珊珊的目,此刻把視線挪過來的時候,然後就看到許珊珊盤坐在他的邊,無聲的泣著。
顧暮寒的心裡就像是被震紮了一樣,想要抬手幫許珊珊把臉上的淚水乾。
手在到距離許珊珊的臉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許珊珊一下子也不憋著了,哇哇地大聲哭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就是討厭我。說什麼不討厭,其實就是騙我的,你就是討厭我,就是討厭我。」
顧暮寒的手在地上捶了一下,說:「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許珊珊哪裡肯信啊,都說了不喜歡,肯定就是討厭!
此刻,在許珊珊的心裡,已經是認定了,不是喜歡,就是討厭。
「你胡說,你就是討厭我,你都已經說了,不喜歡我!」
許珊珊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執拗地喃喃地說道:「你就是討厭我,你為什麼要討厭我,為什麼你們所有的人就都不喜歡我,我到底是哪裡不好??」
顧暮寒真的是被許珊珊給氣急,都說了不是討厭了。
顧暮寒低吼了一嗓子,「沒有,我沒有。」
許珊珊被顧暮寒吼的愈發的難過,「你都吼我了,怎麼還不是討厭我,你就是討厭我。
我知道,我不招人喜歡,你們大家都討厭我。」
許珊珊的眼淚就像是掉了線的珍珠一樣,簌簌地往下落。
顧暮寒的心臟就像是被一隻手地著一樣,他有種不過氣來的覺。
顧暮寒這次不敢再大聲地說話,小小聲地就說道:「我沒有討厭你。」
許珊珊問:「那你證明給我看?」
隻是這種事怎麼證明呢!
許珊珊彎著腦袋想了下,顧暮寒的臉就在眼前,呼吸也繚繞在的麵前。
許珊珊把整個子往前探過去,櫻桃紅的上了顧暮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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