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崩潰大哭,像是要把癱瘓這兩年所的委屈發泄出來,清九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有心算無心,本防不住,原主和於都是害者,隻怪原主嫁錯人,進了東侯府這個狼窩。
他哭了幾分鐘,清九纔拿著帕子給他了臉,「我想帶你去江南把養好,到時候你隨我姓寧吧。」
於的哭聲小了許多,沒有吭聲。
小天使嘆息道
這麼多事,換誰都會崩潰。
如果在他癱瘓前,還不至於那麼絕。
現在他已經看不到希了,知道世又如何?
是能幫他站起來,還是能讓他重新來過?!
都不可能了。
於心裡的絕,比當初墜馬傷還要來得強烈,他已經站不起來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可他不甘心。
他被毀了,害他的人還活得好好的。
小天使
買了也不能現在用,太招眼了。
還有一點,大喜大悲太傷了。
等他們下江南一路上散散心,能夠平靜下來了,再幫他一把。
清九道「你舅舅在江南當父母,當地有個神醫,我帶你去江南讓他看看你的傷。以後我們就居住在江南了。」
於再絕,也沒有自殘的意思。
確認了他這邊沒事,清九就離開了。
這個夜晚,東侯的人心散了。
楊氏本就了胎氣,之後又傳來一個個噩耗,先是於禮變了閹人,很快就連東侯也了閹人,最後又揭於禮的世,一個個噩耗接踵而至,楊氏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這個孩子不能留。
不論這孩子是男是,生下來就會淪為笑柄,父親和祖父都是閹人,父親還是個鳩佔鵲巢的庶子,這孩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不但孩子不能生,也不願意留在東侯府了。
於秋聽到這些訊息的時候,當場就吐了。
第二天一早,清九就提出和離。
還要於分宗,徹底離於家。
於氏宗族的長輩當然不願意,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對不起他們母子,於為唯一的嫡子,本該給他一筆財產。
老太太演技過人,又拿爵位說事。
侯府後繼無人,隻能從宗族過繼。
那些族老也不是一條心,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東侯府就是塊大,誰不想把自己的後代送過來啃下這塊?!
但是,要過繼誰,還得於秋說了算。
現在於秋沒臉見人,一切聽老太太的。
老太太抓住這一點,幫了清九和於一把,但那些族老還在忽視耽耽,不可能給他們太多財產,隻分了三。
宜早不宜遲,當天就把該分的分了。
分完家,清九帶著於搬了出去,搬到分家分到的宅子裡,下江南還沒那麼快,還要在涼城住一段時間。
母子二人就另立門戶了。
又去了趟府,給於改了戶籍。
以後他該寧了。
清九還在為下江南做準備,東侯府的八卦卻沒聽,在和寧離侯府第三天,楊氏把孩子流掉了,孃家找上門把的嫁妝拖走了,趁著東侯府一片混,跟於禮和離了。
於秋沒臉見人,整天悶在書房裡。
於禮走向另一個極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他在外麵認識了一群狐朋狗友,和一個男人結為契兄弟。
東侯府也了眾人口裡的閹人侯府。
於氏一族的族老們為了過繼的事,都快鬥烏眼了,老太太還是沒有點頭,在各家的孩子裡挑來挑去眼都挑花了。
過了三個月,清九這邊準備好了。
走水路帶著寧離開涼城。
就在他們出發當天,老太太又搞事了。
原本東侯府就淪為了笑柄,於秋不敢出去見人,上的職被一擼到底,於如意的婚事也泡湯了,一個比一個慘,可這些都遠遠不如老太太的最後一擊,而且鬧到前了。
清九也是到了江南之後才聽說。
老太太的狠毒,遠超眾人的想象,當鬧到前把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抖落出來,之後就服毒自盡了,東侯府其他人也死的死,瘋的瘋,沒一個有好下場的,老太太被稱為當朝第一毒婦。
老太太出於林家,家裡職不大,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當年林家夫人產下雙生,其中一個孩子生下來沒有哭,還睜開眼睛了,穩婆拍了兩掌還是不哭,目幽幽地盯著穩婆。
穩婆被嚇得不行。
林家其他人也嚇到了。
這個孩子,被視為不祥之人,當天就被送去了家廟,在廟裡長大沒有大家小姐的扭,骨子裡還是個善良的孩子。
林家沒有認回的意思,也沒打算回林家,在外麵自由慣了,不了大家族的規矩,在外麵也好的。
直到有一天,去山上採藥救下一人。
那個人正是於長榮,他離開前說了要娶為妻,笑著答應卻沒放在心上,他是國公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就算爵位降等也是個侯爺,一個鄉野長大的姑娘怎麼可能嫁給他?
當然,這輩子也沒打算嫁人。
沒放在心上是自己的事,被頂替就是不行。
有一天,突然得知他娶了的雙生妹妹,說是他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當以相許。
這個訊息傳到耳朵裡,就是妹妹冒名頂替嫁給了他。
事實也確實如此。
救人的是,妹妹頂著救命恩人的名頭嫁給他,不就是冒名頂替嗎?
於長榮給過承諾,說要娶為妻,可不在意,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
但是,被人頂替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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