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還在替彆人傷春悲秋,慕容麒一鬆手,冇有提防,整個人頓時從他堅實寬展的後背上了下來,雙腳落地,不由自主“噔噔”地後退兩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慕容麒冷冷地瞅著:“警告你,以後離錦虞遠點。”
“我又不是什麼登徒浪子,你這樣張做什麼?當我真的稀罕麼?”冷清歡嗤之以鼻:“你慕容麒的人,我都不得有多遠離多遠。”
慕容麒抿抿棱角分明的薄:“隻是我表妹。”
冷清歡一本正經地認真道:“那本神醫秉承著職業守則,好心奉勸你一句,近親結婚不太好,將來孩子很容易出現畸形或者智力低下。”
慕容麒臉上的小火苗開始蒸騰,冷清歡可以覺到,他的也在瘋狂飆升,這廝又生氣了。
自己說話已經儘量很委婉了,生個孩子冇屁眼的況也會發生的,這不是惡毒詛咒,而是科學證實啊。
果真,慕容麒咬著牙,一字一頓:“誰說本王要娶了?”
冷清歡歪著腦袋:“那怎麼勸你再納一個側妃呢?還說按照規製,你這王爺應當有兩個側妃娘娘。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我不介意。”
慕容麒一噎,頓時偃旗息鼓,轉就走:“你管不著。”
冷清歡咂咂:“我冇有想管,若是想要我這正妃的位子,我也可以拱手相讓啊。”
一句話又輕巧地點燃了慕容麒的怒火:“冷清歡,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本王暫時不休你,不代表著會一直忍耐。”
有些話還是挑明瞭說好。
冷清歡聳肩:“慕容麒,太後不許我們和離也並非我所願,你不能將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我也是無辜的。假如惠妃娘娘給你出了什麼錦囊妙計,你可以試試。”
慕容麒腳下一頓,扭過臉來,兇地瞪著:“本王敢保證,你不想,你會後悔的。”
冷清歡一愣,仔細回想焦錦適才說過的話,還是猜不,惠妃究竟給慕容麒出了什麼餿主意。反正,惠妃對自己很不待見,若非是有太後孃娘,隻怕是恨不能送自己離開千裡之外了。
“什麼主意,說來聽聽,萬一靠譜呢?”
慕容麒隻冷哼一聲,轉就走,遠遠地甩了。
冷清歡輕歎一口氣,隻能屁顛屁顛地跟上。
還是社會主義好啊,這倒黴的穿越,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慕容麒可以三妻四妾,桃花朵朵,自己未婚先孕都是十惡不赦,想要離個婚,都要七大姑八大姨管著,每天都在瀕臨死亡的邊緣小心試探。
麒王府。
冷清瑯坐在紫藤小築的院子門口,畫了最緻的麵妝,翹首以待。
院子裡的小丫頭被派去了大門口打探訊息,隻要慕容麒一回來,丫鬟就會回來稟報。
聽說兩人今日爭吵得很厲害,一路吵去了宮裡,聽說還差人取走了屬於冷清歡的藥箱,假如不出意外,冷清歡一定會被掃地出門。
丫鬟慌張地一路小跑,鼻尖上都是晶瑩的汗珠。
冷清瑯坐起來:“怎麼樣?王爺回來了?”
丫鬟氣籲籲地點頭:“回來了。”
“冷清歡呢?”
“也跟著回來了。”
“什麼?”
“而且還得了許多太後孃孃的賞賜,有補品還有錦緞珠寶。”
這次冷清瑯更加吃驚了:“太後竟然賞賜?為什麼?”
“聽說是王妃娘娘治好了太後孃娘跟前喜公公的病,太後孃娘高興,賞賜下來的。”
冷清瑯徹底地惱了,這個人為什麼就一直這樣幸運呢?先前救回老太君一命,令老太君袒護著,現在竟然又在太後跟前出了風頭!這麒王妃的位子,怎麼越坐越穩了呢?
“那王爺呢?”
“王爺看起來很不高興,而且......”
“而且什麼?快說呀。”
“而且王爺在門口遇到了沈世子。”
“沈臨風?”冷清瑯漫不經心:“遇到他又怎麼了?”
“沈世子剛剛打獵回來,是來給王爺送獵的。說上次獵,隻送了王妃娘娘一隻野和野兔,太寒磣了,怕是不夠吃。所以這一次,送了好幾隻來,讓側妃娘娘您也嚐嚐鮮。”
冷清瑯頓時大吃一驚。上次的事令冷清歡與慕容麒二人大起乾戈,慕容麒正在氣頭上,所以並未對此事刨究底,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臨風此舉,無疑就是給冷清歡開啊。那麼,慕容麒會怎麼看待自己呢?
“王爺怎麼說的?”知秋在一旁聽到了小丫鬟的稟報,著急地問。
“王爺並冇有多說什麼,隻是看了王妃娘娘一眼,奴婢也揣不出來他是什麼緒。王妃娘娘倒是笑嘻嘻地向著沈世子道謝,說上一次的野兔被府裡......”
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看冷清瑯的臉,低聲接著道:“說被府裡的瘋狗給奪了去,冇有吃好。”
“啪”的一聲,冷清瑯憤憤地一把拍在藤椅扶手上,恨聲道:“這分明是指桑罵槐。”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又吞吐道:“這話惹惱了王爺,冷哼一聲就進了府,徑直去了書房。”
“冷清歡有什麼好?一個個的全都跟我作對,護著!”冷清瑯更加惱怒。
知秋在一旁酸丟丟地撇:“小姐不用擔心,這冷清歡又臭又,明顯王爺是看不上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喜歡又如何?太後們的手不進王府的後宅。”
冷清瑯揚起臉來,看著知秋,然後慢慢起,朝著知秋臉上狠狠地扇了一掌,使了極大的力氣。
“放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知秋被這一掌打得眼冒金星,半天方纔緩過勁兒來,“噗通”一聲跪下了:“小姐恕罪,知秋再也不敢了。”
冷清瑯指著的鼻尖,氣哼哼地道:“都怪你,給我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如今事了陷,王爺還不知道怎麼看我。肯定將我當那種工於心計的人了,否則怎麼能不來跟我解釋呢?”
“小姐隻要一口咬定,一時間傷心,隻是一個誤會罷了。王爺還真能較真,掘地三尺,找那隻被剝了皮的兔子麼?”知秋獻計道。
“難道你忘了今日之事了?你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栽贓給王妃,離間王爺與王妃之間的關係。兩件事聯絡起來,王爺他能輕饒了我嗎?這一掌都是輕的。今兒你就給我跪在這裡懺悔思過,冇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知秋頓時慌了,適才王媽過來回稟,說麒王爺與冷清歡進宮和離去了,小姐還一時高興,賞了自己一碗燕窩,怎麼一轉眼,就將所有的罪過全都推到自己上了?在這人來人往的院門口跪著,府裡下人全都看在眼裡,日後見了自己還不說三道四的?
“小姐,知秋也是一心為了您著想啊,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早點趕走冷清歡麼,求您饒了奴婢吧?”
冷清瑯此時心裡是糟糕了,慌得六神無主。
這事若是翻騰出來,自己在慕容麒心裡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解釋是冇有用的,慕容麒不是冇有腦子,耳子的男人。如今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將所有的罪過全都推到知秋上,讓當自己的替罪羊,纔能有所挽回。
所以,必須要嚴懲知秋,哪怕隻是給彆人做個樣子。
至於慕容麒與冷清歡為什麼冇有和離,也不敢到跟前追問了,隻能等著慕容麒氣消了,能夠心平氣和地聽自己說話,再看看有冇有翻轉的可能。
“冇有規矩不方圓,你以下犯上,不可饒恕,就跪在這裡好好懺悔思過吧。”
扭氣洶洶地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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