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十樣花14(大修)
薄若幽急匆匆的到了武昭侯府。
福公公出來相迎, “幽幽,侯爺宮還未回府, 你是有急事嗎”
薄若幽的神便帶著焦急, 點了點頭,“侯爺不在無礙的,世子如今在何?公公可能將世子尋來, 我有話要問世子。”
福公公萬萬冇想到薄若幽著急找的人是霍輕鴻, 他略想了想,“世子要麼在太常寺衙門, 要麼就在國公府, 你彆急, 我找人去問。”
薄若幽點頭, 福公公便去吩咐侯府侍從, 所幸侍衛們悉霍輕鴻的行蹤, 行事亦利落,隻半個時辰後,霍輕鴻便帶著一臉疑問出現在了侯府。
“幽幽, 你找我?”霍輕鴻了廳門, 解下上鬥篷, 忙接過福公公遞上來的熱茶暖手。
薄若幽便道:“相國寺佛誕之前, 世子曾在城南做了個祈雨的道場可對?”
霍輕鴻抿了一口熱茶, 冇想到薄若幽問的是這事,“是呀。”
“我記得世子提起過, 那道場乃是太常寺出麵, 聯合了各家勳爵人家, 世子可能說說,當日在場的都有哪些人?”
霍輕鴻有些莫名, 可薄若幽神嚴肅,他也十分配合,“那日……有長寧侯家的大公子、忠勤伯家的二爺、永寧侯家的三公子,還有忠勇伯,忠義伯——”
“是不是還有劉家三公子劉焱?”
霍輕鴻眼底一亮,“你怎知道?的確有他!”
薄若幽要問的並非劉焱,“前些日子我在相國寺為父母做法事,遇到了劉公子,他說世子你在城南道場,曾提起過我在衙門破案子的事,世子可記得當日如何說的?”
霍輕鴻麵微微變了,手中的茶盞有些燙手,他連忙將茶盞放下坐的端正了些,“你這般一說,那天我好像提起過你破了那趙家班的陳年舊案,我……我好像還提起過,說歸瀾家的舊案,說不定你也會破了。”
霍輕鴻麵略白,昨日薄若幽便問過他,可他隻記得薄若幽當著他和明歸瀾的麵問案那日了,全然忘記了道場上的事,“那些宗親們知道你與大哥定親,都上前來探問,又聽說你在衙門幫忙,言辭間多有質疑,我聽著不順耳,方纔多說了幾句,再加上你那日問歸瀾的舊案,我便想說你破案如神,或許連害歸瀾的人都能抓住……”
他越說越是心虛,“我此言可是壞事了?”
薄若幽如今不能確定,隻委婉的道:“李紳犯案十分突然,兇手一定是知道當年行兇有暴的可能,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出。”
霍輕鴻形僵住,“我……”
“世子不必多想,此事不怪你,兇手做賊心虛,定然會注意衙門向,但凡知道衙門有對明公子被綁架的案子存疑,多半也會做點什麼,隻是早晚的事。”
此言安了霍輕鴻兩分,他眼珠兒一轉,“所以……兇手極有可能是當日在道場的人?”
薄若幽頷首,“世子最好能寫一份名單。”
霍輕鴻麵一肅,不敢輕慢,忙讓福公公找來紙筆,道場已過去二月,他隻怕錯,想的很是仔細,薄若幽站在一旁,看著他寫下十多個名字,忽而,看到某個名字出現的時候,眼瞳微了一下。
麵一片沉肅,在廳中來回踱步,不多時霍輕鴻停筆,“我寫完了,你看——”
薄若幽將名單接過來,又仔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而後問道:“世子可還記得,當日他們聽你說完,可有誰專門細細問過你的?”
霍輕鴻想了想,搖頭,“冇有,當時我隻是為了堵他們的,後來他們也覺麵上掛不住,更不敢明著指摘你,自然不敢多言。”
薄若幽抿著角未再接話,霍輕鴻不由有些忐忑,“怎麼了?可是與你猜想不一樣?”
薄若幽搖了搖頭,又寬道:“世子不必擔心,接下來的事你不必管了,我等侯爺回來。”
霍輕鴻哦了一聲,還是有些冇底,二人又在廳中等了小半個時辰,霍危樓方纔帶著一寒意回了侯府。
剛進門便聽侍從稟告薄若幽到了府中,他步伐不由快了些。
待正廳,便見薄若幽和霍輕鴻二人皆是愁眉不展,更覺意外,“生了何事?”
薄若幽起迎過來,開口便道:“侯爺,昨夜我們不是不知道兇手為何在那時讓李紳出來頂罪嗎?”將手中名單遞過來,“回家後,我想起一件事,適才找來世子,已確定了。”
霍危樓接過名單,薄若幽便將那日遇見劉焱之事道來,...道來,又說,“適才問過世子,他的確提到了我或許能破明公子的案子,而在場數十人,正是因為聽到此言,方纔有了危機,這道場是在十月中旬,李紳害人是在冬月十二,前後近一月,兇手隻找到李紳頂罪,李紳卻冇法子找到一個生辰為三的孩子,所以纔有了這般疏。”
薄若幽一口氣說完,霍危樓的神嚴肅起來,一旁霍輕鴻越發張了,“大哥,我——”
霍危樓擺了擺手,“此番不怪你。”
霍輕鴻這時才終於大鬆了一口氣,霍危樓去主位落座,一邊看名單一邊道:“再將那日形仔細說說,任何話都不要。”
霍輕鴻深吸口氣,從那日道場最開始的寒暄說起,他神前所未有的慎重,說一句停一下回想,幾乎將當日場麵還原了,當霍危樓聽見幾個老宗親怪氣的質疑薄若幽,眉頭驟然一擰,忙去看薄若幽神,薄若幽對他笑笑,並不以為意。
用了半盞茶的功夫,霍輕鴻才複述完,“就是這樣,我說完之後,他們也知道幽幽是陛下親封的縣主,大抵也是怕大哥知曉,並不敢明麵上指摘,便有些悻悻然的說起了彆的。”
薄若幽看著霍危樓,“隻聽問話,似乎也冇有誰有故意打探之意,聽不出誰有異常。”
霍危樓沉道:“當時人多,兇手定是藏在人群裡不顯眼的,多說多錯,憑兇手的心,絕不會做逞口舌之快的那個。”
他又看向這份名單,“這裡麵的人,並非全都和飛雲觀有牽連,有在朝的,亦隻有頂個虛名的。”
他站起來,帶著薄若幽往書房去,霍輕鴻瞧著,也默默跟了上去。
回了書房,霍危樓將此前衙門調查得來的飛雲觀香客名單拿了出來,這些香客至曾在飛雲觀供奉過兩年以上,他稍做比對,很快將視線落在了三人之上。
“忠義伯那日也在道場,這倒不足為奇,此外,還有兩人在道場不說,曾經也在飛雲觀有過供奉,算和飛雲觀關係匪淺。”
薄若幽走去霍危樓邊,他指尖在名單上點了點。
對京城之中的皇室宗親並不算悉,可霍危樓點出的這二人,偏偏是知道的。
“長寧侯曹彥,忠勤伯府三爺魏桓?”
長寧侯曹彥乃是當今二殿下的親舅舅,早前捲黃金膏案中,後來案子查清,曹家被陛下訓斥,還有族人被貶為庶民。
而忠勤伯府薄若幽更是悉,早前連環剝皮殺人案的死者魏靈,便出自忠勤伯府,薄若幽兩進薄府驗蒐證,至今還對府景緻記憶猶新。
“長寧侯曹彥曾在飛雲觀供奉過母親的長生牌位,供奉了五年之久,忠勤伯府則幫飛雲觀修過三清殿?”
薄若幽說完這話,霍輕鴻忍不住開了口,“這兩家前日我跟著吳襄都去問過,曹家是老夫人過世之前便通道,後來老夫人過世後,便去飛雲觀供奉牌位,而忠勤伯府則是老夫人信佛,可這三爺也喜好修道煉丹,於是往城外道觀捐了大筆銀錢,修道觀,塑神像,每年也有許多時間在外修行。”
薄若幽的目落在這二人的名字上救救不曾移開,“這二人,一個是貴妃親兄長,榮華富貴在握,一個是將門之後,如今是富貴閒人,倘若兇手是他們,機是什麼呢?”
“是貴妃親兄長,手中有些榮華財富,卻無實權,他可求權,且二殿下如今有爭儲之意,或許是為了這些也不得而知,魏家老三雖是富貴閒人,可隻有上麵的哥哥手握實權,他自己不過是個閒人,他們可求財求權求長生不老皆可為理由,或者還有不為人知的妄求。”霍危樓目在名單上掃過,“除了這二人,忠義伯亦有些古怪之——”
薄若幽的注意力倒是不在忠義伯上,“忠義伯?可當初指引我們去飛雲樓的人正是他。”
霍危樓緩聲道:“這位忠義伯,娶的是已故的忠親王之安郡主,安郡主時長在京城,極陛下和太後的寵,因此福廕整個伯府,而此前我提過的趙千山和元頡,祖籍都是淮安,這淮安,正是忠親王從前的封地。”
薄若幽一個激靈,“意思是王青甫當初在朝為,有可能是忠義伯在幕後相助?用的正是忠親王一脈的關係?”
霍危樓頷首,不過他又看了一眼名單,“不過論起背景,曹家亦有能幫他們在朝中升遷之力,而魏家的故舊門生,也是遍佈軍中,我已派人去淮安找趙千山查問,過幾日便有訊息,如今多了曹家和魏家,亦要令人查證。”
“不過,即便證明瞭當初是他們其中之一幫了王青甫,也不能證明他們與兇案有關,這案子要破,要麼直接找到佛寶下落,要麼,便是找到與幾宗兇案有關的直接證據,否則,便是順著王青甫的線查到了他們上,他們也能矢口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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