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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嬌娘(鹤唳玉京)》 第87章 四和香27

霍危樓進門看到二人,果然先蹙了蹙眉,薄若幽忙道:“是我們進來的……”

霍危樓麵一鬆,眼底出著,“怎麼了?可是何?”

薄若幽搖頭,又對京墨二人道:“我這裡無事了,你們出去吧。”

二人如蒙大赦,立刻福退了出去。

霍危樓坐在床邊,還未開口,便聽薄若幽問:“寧副指揮使可是來說韓笙的案子的?”

霍危樓也不意外問,麵微肅道:“是,昨夜人昏過去了,今日審出來一些,此人自小便將自己當子一般裝扮,因此,在族地為人詬病,他父母對此也頗不接,隻他哥哥待他好些,後來他父母親相繼過世,族人更是想將他兄弟二人趕走,為此,有人在他們家中放了一把火,那把火將其燒傷,而他上傷,正有一顆硃砂痣。”

薄若幽聽的心驚,“因此他後來才盯上了上有硃砂痣的子?”

霍危樓頷首,“是,放火之事後,他用了些法子報複族人,鬨得不可開,還驚府,他們兄弟在楚州待不下去,後來輾轉幾到了京城,他們兄弟在文墨之上都有些天賦,尤其他哥哥,而他則於雕刻一道。”

“他剝走的人皮可找到了?”

“找到了。”霍危樓語聲微沉,“就在他逃走之時帶著的包袱之中,他用了蠟鞣之法,三張人皮被鞣製了削薄的一張,看起來薄綢一般,他兄長那夜頂罪之時說的是他想在人皮之上作畫,寧驍看到了那鞣製出來的人皮,的確可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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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雖未親眼瞧見,可見過許多,更見過有些表蠟乾如皮革一般,自然也能想象得出,心底一陣發寒,“那如今可能結案?”

霍危樓搖頭,“還有些細則未問的清楚,還要派人往楚州走一趟,看他所言是否屬實,至要半月之後了,這幾日人看押在牢中便可。”

薄若幽應了一聲,“本為男子,卻自小當做自己為子,也實在稀奇。”

霍危樓應是,“他將自己當做子,卻做不得真正的子,旁人指摘更令他屈辱,時間久了,心思便也生異了,早年間他便生出過些許害人的念頭,更有扮子窺探人的習慣,隻是他們那時在四輾轉,並未在何安定,他尋不出好機會,如今在京城也算安家了,那心思便越發蠢,後來在畫舫上看到許晚淑二人上皆有硃砂痣,便越發按捺不住,多日尾隨蹲守,終是找到了下手的機會,魏靈亦是無妄之災,此間,那陸聞鶴也算幫兇之一。”

說至此,霍危樓想到薄若幽也差點遭了毒手,眸更顯暗沉,他看向薄若幽緩聲問:“你知道自己上亦有硃砂痣,便不覺害怕過嗎?”

薄若幽心知此事瞞不住,他能問起也不覺有異,“我不喜著紅,且我上有硃砂痣旁人也不知道,彼時多有些心底發寒,卻也不會因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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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樓歎了口氣,“你此番生意外,我確有過失。”

薄若幽忙道:“怎會,兇手膽大翻牆我家中,誰也未曾預料到。”

霍危樓搖頭,“京城不比彆,此天子腳下,吏治已算嚴正,如此兇手還敢接連作案,自是更為毒辣無懼之輩,你是仵作,隨著府辦差,便是不顯眼都難,兇手在你第一次去玉溪河邊驗便見過你了,再加上他對正常子本就有嫉妒之心,自然對你更為仇視。”

薄若幽聽的背脊微微發寒,第一次去玉溪河邊驗,當時的確有種如芒在背的被人窺視之,可卻未想到,兇手當時竟然真的在那裡!

見他眼底多有愧責,薄若幽忙安,“這是我自己求請的,與侯爺無關,何況我已想到此般境地了,沒關係的,往後我定更謹慎便是。”

霍危樓卻忽而肅容,“不如,你莫要在京兆府衙門當差了吧?”

薄若幽聽的一愕,“侯爺莫不是不願讓我為仵作了?”

霍危樓遲疑,“倒也不是。”

這“倒也”二字,聽的薄若幽一個激靈,他是多有幾分此唸的!

秀眉一皺,霍危樓接著道:“不在京兆府辦差,也還有彆的案子,每年都有懸案移刑部和直使司,屆時我令人護送你來去,你想驗,也不影響,可你若在京兆府衙門,那些案子皆難由直使司接管,並非事事我都能顧及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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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一陣頭皮發麻,一咬牙,決然道:“不可。”

霍危樓劍眉皺起,薄若幽道:“侯爺,旁的便罷了,此我絕不答應,侯爺若有令,不管是何的案子,我都甘願前往,可一來侯爺所轄事多,並非隻攝刑獄,二來,若是那般,我豈非了特例?侯爺必定也要為人詬病,三來,大案慘案的冤屈是冤屈,可尋常命案的冤屈便不是冤屈了嗎?我不願如此,侯爺不要迫我。”

一口氣說完,心底忐忑,眼底浮著倔強,卻也有些怯怯的,生怕霍危樓不改心思,若他執意如此手段強,也不需做彆的,隻消給孫釗一句話,孫釗往後便再也不敢用

然而眼神不移,仍然直直的與霍危樓對視。

霍危樓與四目相對片刻,忽而笑了,笑著笑著便手去錦被之下捉的手,一個不備,被他握住,又被他笑的莫名。

惱道:“侯爺笑什麼,我非與侯爺玩笑。”

霍危樓笑完了,麵上又恢複了幾分嚴正神,開口語氣卻,“我知你非玩笑,我已猜到你不願,卻不想你此番言辭如此決絕,不曾讓我失。”

薄若幽聽著心底一鬆,見他眼底有些讚賞之意,語聲莫名低了些,“旁的可依著侯爺,可此,民是絕不會任由侯爺擺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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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樓揚眉,“哦?彆的都依著我?”

這話如何敢作答,便拉起錦被蓋住自己,隻留下一雙眸子謹慎的著他,霍危樓見戒備明顯,一時失笑,沉聲道:“你放心,眼下,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薄若幽一時連脖頸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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