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調侃的話,引來了眾人的鬨笑。隻有梁悅關切地看著我,走過來低聲說道:「你別以為你穿上了戰甲,就是無所不能的戰
神了。到裡麵去,一定要小心,不能逞能,不能衝,不能冒險……」
我點點頭,也是有地容:「梁悅,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我會在裡麵等你們進來。等結界的事結束了,我們還要好好地
回到原來的地方,那裡是我們的家,將來我們一起維護它。現在,你笑一下給我看,我進去之後就會一直有力量……」
梁悅聽了,沖著我綻開了笑。儘管這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明顯的強歡笑。
我能理解梁悅的心,如果換做是梁悅進去,我也會在外麵焦躁不安的。
穿戴好了一切,三叔把那盞五帝禮佛燈到我的手上:「大侄子,多餘的話,三叔就不說了,好自為之。」
我點點頭,沖著眾人擺了擺手,將戰旗背在上,一手提燈,一手持刀,一步一步走向那片無邊海。
禮佛燈放出五彩之,將海很小的範圍驅散。但是能看到腳下的一條路,直通向海深。
再遠一點的地方,則完全被氣所遮掩,也看不清楚那條路是通往哪裡的。
隨著我隻海,周圍的景也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在外麵隻能看到一個個模糊的影,進來之後,發現那些影突然變得真實起來。這是怎樣的一個場麵,好一場殺戮,戰場上
流河,隨可見倒下的,還有不是殘缺不全的。斷肢隨可見,四都是慘聲。
而且那殺戮還在進行,有不手持利刃的士兵,正在瘋狂地斬殺著敵人。
此時也分不清雙方都是什麼人,也分辨不出哪一方是正義,哪一方是邪惡。事實上,真正的古代戰爭,誰又能說清準確的正邪
之分呢。
總之發戰爭,最痛苦的隻能是無辜的百姓和那些被捲戰爭的無辜士兵。
走在這裡,就完全走進了那戰場。好在並沒有人注意到我,我也得以快速前行。
我不想去關心那戰場,隻想快點通過這片區域。
可是我走出去一段距離,突然發現地上躺著幾個人。我急忙走過去看,發現竟然是令飛虹那幾個人。
此時他們上傷痕纍纍,被砍了無數刀,一探鼻息早已經沒了氣息了。
又是幾聲慘傳來,聽聲音竟然有些悉。
我抬頭看去,發現就在附近,令飛虹幾個人的人影,正在和另外一群士兵廝殺。
我一下子就辨認出來,那幾個人影,正是令飛虹等人的魂魄。此時他們已經魂兩分,被人把魂魄了出去了。
那一群士兵戾氣十足,幾乎就在幾秒鐘,就將令飛虹等人斬殺在地。
魂魄四散而飛,人死道消。
我心裡一痛,在外麵的時候就知道令飛虹等人後果難料,直到此時才確定,他們不僅人死了,魂魄都被打散。可嘆令飛虹,結
界之中也是一代宗主,卻落得了這個下場。這風水海陣,還真的厲害啊。
我知道,我看到的這一切,其實早就已經發生過了。隻不過是我在發現了他們的之後,又在我的眼前重演了一遍而已。
我將他們幾個人的擺正,用服蓋住。我也隻能做到這些了,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辦。
我踩著那條路,繼續往裡麵去。
越往裡麵,戰鬥就越是慘烈。似乎這一場是沒有結局的戰爭,裡麵的人,一直都在廝殺。殺掉了一個,又有人影出現,參與到
下一場的殺戮中去。
到了這裡,濃濃的腥味撲鼻而來,漫天的影在眼前搖晃。
我甚至懷疑,我的眼睛裡都布滿了,以至於我看向哪裡,都是一片猩紅。
好在有五帝燈在,它發出的五彩,將周圍的掩蓋,還能讓我分辨出眼前的路。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一點弊端。
問題就出在那五帝王錢上。五彩之,其實隻有四道表現強烈,剩餘一道紫,隻有弱弱的一點。
我知道,那應該是嘉慶通寶支撐起來的。
可是嘉慶通寶的位置,卻是空的。
這就導致了,我越往裡麵走,五帝禮佛燈能夠驅散的也就越。
這也說明越往裡麵去,煞氣也就越盛,我遇到的那些正在參與殺戮的士兵的怨氣也就越強。
現在幾乎可以證明,我所見到的這些士兵,應該都是當年死在峯都老祖這把戰刀下的人。他們死後這麼久,不但沒有去迴轉
世,反而被人囚在這裡,每天重複著當年的戰鬥。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上穿的盔甲,手裡提的戰刀,以及背著的戰旗,對他們才會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這些毫無疑問都應該是當年的殺神,也就是峯都老祖用過的東西。所以上麵才會如此腥,如此戾氣十足。
三叔讓我穿著這些東西進來,也是給我多加了一層保護。
開始的時候,效果很明顯。所經之,那些士兵紛紛避讓,好像對我的這行頭十分忌憚。
但是走到裡麵,略估計也就是在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我突然就覺到邊的殺氣猛增,腥之氣愈發濃重。看過去,旁邊的
士兵們,都已經停下了手上的作,每個人上都是淋淋的,他們提著刀劍,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我一走一過,他們的眼神也隨著我的走而移著,像是一群移著的毒蛇。
我心裡不免起伏不定起來,如果真的打起來,在這裡就連令飛虹他們幾個都被去了魂魄,落得個慘死的下場,何況是我?
我不加快了腳步,力求儘快通過。也期他們也隻是盯著我,並不敢對我採取什麼行。
不過很快我的這個念頭就落空了,我看到前麵的路上,已經滿了那些士兵。他們熙熙攘攘,把去路攔得水泄不通。
更加濃烈的腥味撲麵而來,那些士兵的上,臉上以及兵上麵,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