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中等材,走路不疾不徐,但是每每走過的地方,毒蟲都紛紛逃離,甚至它們逃離的範圍,比我拿著避字元還要大。也就
是說,那些毒蟲對那人的恐懼,也超過了我手上的那張上古神符。
首先從型上和毒蟲的反應上看,這人不是馬謖。
那人走到距離我們還有四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卻無法看到他的臉,因為這人竟然帶著一張麵。
那張麵很普通,就是市麵上很常見的兒玩,是一個豬八戒的臉譜。看起來很稽,但是我看著卻一點都不好笑。這個人
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讓我覺到了力。
「你是誰?馬謖呢?」我對著來人沉聲問道。
那人帶著麵,我也看不到他的任何錶,隻見到他子微微一,著嗓子反問道:「你上是帶著避蟲的東西了?能走進
我的萬豸林,你也是蠻厲害嘛。」
我冷笑一聲:「區區小蟲,能擋住我?我再問你,馬謖在哪?你把他怎麼樣了?」
「放心。他很好,是他自己走進來的,不是我他進來的。既然他能走進來,也就能安全地走出去。隻是你們走進來,可就沒
有機會再走出去了。」
儘管對方故意著嗓子,但是我依然覺到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耳。但是我絕對很長時間沒聽過這聲音了,所以一時半會
還無法想起來在哪聽過。
我盯著來人,試圖從他型和舉止上有所判斷。
但是旁邊的李輕度卻沒了耐心了,他手持那把墨劍,冷哼了一聲:「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說著,李輕度突然騰空而起,手上墨劍一道黑芒,而出,隨後他的也自上而下,向麵人撲擊而去。
李輕度的作不可謂不快,但是那麵人似乎早有準備,在李輕度這邊剛有作的時候,他就已經揚手向空中不知道撒了一些
什麼東西。
李輕度的竄起來,剛好被那一層東西給罩住了。
麵人撒出來的是一把末,那些末淡黃,在空中迅速炸開,就懸浮在我們和他中間的空中。
李輕度嚇了一跳,生生在空中停住,手上發出的那一道劍芒也歪了,啪地一下,將旁邊一棵小樹打斷。
「什麼東西?」李輕度落下來一看,自己上已經落滿了一種淡黃的顆粒。
他抖著把那些黃的顆粒抖落在地,還沒等發出第二攻擊,就聽見那麵人的上傳來了一聲唧唧的聲。
與此同時,空中也傳來了嗡嗡聲響,依然如聲浪,一波強過一波。
我看過去,發現從麵人的懷裡,慢慢地鑽出一條金黃的蟲來。
那蟲的形和米蟲相似,胖嘟嘟的,但是型卻比米蟲大了不,竟有搟麵杖細長短。
那條金黃的蟲,模樣憨態可掬,行也很緩慢,從麵人的懷裡爬出來,又爬到了麵人的肩頭。
它蹲在肩頭,把上半揚起,就發出了那種唧唧的聲。
這聲音聽起來像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是出自一條蟲上。
與此同時,空中的那種嗡鳴聲,也是達到了頂點,有些擾人耳。
樹林裡的半空,本就縈繞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此時在霧氣中,四麵八方匯聚而來的一種類似野蜂一樣的生,那種刺耳的嗡鳴
聲,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還不僅僅是空中,地麵上,樹上,也都有大量的毒蟲,從遠席捲而來。
現在就是以我和李輕度所站的地方為中心,周圍已經被野蜂和毒蟲所佔領,封鎖了我們所有的退路。
如果你沒有親臨其中,是無法想象這種震撼和恐懼的。
儘管我和李輕度現在都是修行的大能,我也已經達到了九階宗師,但是被這些毒蟲包圍了,心裡竟然開始忐忑起來。
主要原因還是那些野蜂和毒蟲,並不是沒有組織的,而是在統一的排程下開展行的。
而對著這些野蜂和毒蟲發出指令的,應該就是那條胖乎乎的蟲。
我手裡掐著避字元,卻發現周圍的那些野蜂和毒蟲雖然沒有靠近我,但是似乎對我的避字元並沒有多忌憚,反而蠢蠢,
大有一擁而上的架勢。
避字元出自上古神符,我自從第一次使用,就從未失手過。
難道今天遇到茬了?
我看著對麵那個麵人,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此時那條金黃的蟲就懶洋洋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大有俾睨天下的氣勢。
莫非……那大蟲也是這麵人的本命蟲或者本命蠱?
就像之前遇到的駱文良一樣,他也是依靠這隻本命蟲來對那些毒蟲和野蜂發號施令的嗎?
「你……你是蠱門的人?」我猜想,能同時駕馭這麼多的毒蟲,又有本命蠱的,除了出自蠱門,就沒有其他的可能。
「嗬嗬嗬……」那麵人發出一聲低沉的笑,又反問道:「你這麼想知道我的份?」
我冷笑了一聲:「那倒不是,隻是好奇而已。」
「好啊,那我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麵人聽了我的話,竟然手去揭他臉上的麵。
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他既然戴著麵,肯定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或者看到他的臉。怎麼這麼輕易就把麵給摘了?
我和李輕度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麵人的手,則將麵輕輕揭了下來,一張臉出現在我們的目之中。
「啊?」即便是我們久歷江湖,見慣了各種奇聞怪事,也經歷過無數次驚險離奇,看到這張臉,依然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那張臉,也隻能勉強稱之為臉。
上麵說是千瘡百孔也不為過,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坑窪甚至眼,由於這些坑眼的出現,導致他的五反倒不太明顯了。
這人是經歷了什麼啊?
麵人摘下了麵之後,盯著我淡淡地說道:「李,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