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就在梁悅後,顯然剛剛梁悅試圖進樹林,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擋在了外麵。
我也來不及細問馬謖怎麼會來到這裡,更不知道樹林裡有什麼,隻來得及喊了一聲讓三叔照顧梁悅,就竄向那樹林。
我看的出來,梁悅的已經十分疲憊了。在這之前應該是經歷了很多。
小樹林並不遠,我幾個箭步過去,就到了樹林的邊緣。
三叔他們那邊有更重要的事,跟梁悅詢問詳細況。而我這邊,隻有李輕度跟了過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不知道馬謖那邊經歷了什麼,邊有個幫手也好。
等我站在那樹林的邊上,頓時就明白了梁悅所說的,那樹林進不去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從那樹林裡麵,傳出了悉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聲音是毒蟲在地上和樹上爬行發出來的,我不止一次遇到,當然已經很
悉了。
而且這聲音比以往每次都要大,更有不毒蟲,已經爬行在樹林的邊緣,但是那些毒蟲就像是到了什麼製,或者是某一種
約束,不敢從那樹林裡爬到外麵來。
即便如此,我也看到了其中大量的毒蟲我都分辨不出種類,似乎都是一些比較新奇的蟲類。
李輕度在旁邊低聲說道:「難道是蠱門的人?」
蠱門善於耍蟲,就在前不久我還遭遇了蠱門聖老秋天南。難道他不止一個人來到了結界,這裡也有他的門下?
梁悅說馬謖在裡麵,難道是馬謖遇到了蠱門的人了?
我咬了咬牙,說道:「不管是什麼人,老馬我一定要救。我有避字元,可以避開這些毒蟲……」
李輕度點了點頭,先是飛起一腳,將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踢了出去,直砸到樹林裡麵去。
那石頭剛一落地,上麵就爬上了數十條毒蟲。
哢嚓哢嚓的聲響響起,那些毒蟲竟然開始啃起石頭來,隻一會工夫,那石頭就越來越小,最後竟然被那幾十條毒蟲給啃碎了。
毒蟲啃完了石頭,一個個仰頭朝著我們這邊不停地擺。照在樹林邊緣,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些蟲們裡雪亮的獠牙。
能啃石頭的蟲類,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蟲類,不知道有毒沒毒,但是論起攻擊力來,卻是首屈一指的。
而且那些蟲子還不止一類,起碼有十幾種。
馬謖隻不過是一個學者,沒有任何數防,落到其中,下場可想而知。
我心裡愈發著急,趕忙畫出了兩道避字元來,和李輕度人手一張。
我舉著避字元,快速近樹林。
避字元果然有效,即便是如此兇猛的蟲,也不得不向兩旁散開,把中間留出了一條能容下一人行走的通道。
看來這種蟲即便忌憚避字元,但是並沒有像其他蟲那般四散奔逃,而隻躲開了一小段的距離。
不過這樣也夠了,足以讓我們進樹林找到馬謖了。
我和李輕度快步走進樹林,朝著樹林深走去。
這樹林的麵積不小,但是在地麵上和周圍的樹上,隨可見那些兇悍的毒蟲。
十幾種蟲,各異,多以赤、紫、藍為主,彩斑斕地包裹在樹上,把樹林裡的那些樹裝扮得異常艷麗。
但是這種艷麗,在我看來,更多的覺是驚悚,是難。
進樹林,那種悉悉索索爬行的聲音就更明顯了。
我們兩個小心翼翼,就好像這裡原本是人家的世界,而我們是作為兩個擅自闖者進來的。
這種覺很強烈,也像是潛別人家的兩個小,還生怕被主人發現的那種景。
這時,李輕度拉著我,示意我往地上看。
腳印,一串腳印出現在我們前麵。
同樣是因為樹林裡比較的原因,地麵上的腳印印得很清楚,斷斷續續一直延到樹林的深。但是稍遠一點的地方,已經
完全被毒蟲覆蓋,腳印藏在毒蟲下,已經看不到了。
這腳印會是馬謖的嗎?
腳印留在地上,說明他進來的時候,那些彩斑斕的毒蟲並沒有被他踩在腳下,是他有什麼特殊的驅蟲方法?還是當時這些毒
蟲還沒有出現?
梁悅說馬謖來了這裡,這一點絕不會錯。那就隻有順著腳印找下去,纔可能發現一些蛛馬跡。
這也算是一個意外況吧,無論於公於私,馬謖我都不能不救。馬謖在古生學上的造詣,堪稱國翹楚,如果他出事,會對
國家是一個損失。另外老馬和我關係很好,也是患難之,又是忘年,我就更不能不救。
我掐著避字元,順著能看到的腳印方向行進,好在避字元神效無比,那些毒蟲紛紛避讓,也把地上的腳印一個接一個地顯出
來。
我驅趕著毒蟲,步步深樹林。
周圍的樹上不但有毒蟲,而且還有不蛇,雖然不會對我們造什麼傷害,但是視覺上的衝擊卻很大。
我回頭看去,我們走過來的路,在離了避字元的範圍之後,已經重新被毒蟲佔據。
麻麻的毒蟲層層疊疊,似乎比剛才還要多。
我心裡暗暗苦,現在還不知道這種毒蟲,除了兇悍善咬,還有沒有其他的功能,想必被人為地飼養在這裡,必然有很強的目
的的。也不知道如果我找到了馬謖,能不能安全地把他帶出去。
可是我們已經往裡麵深了這麼遠,卻依然沒有見到馬謖,哪怕是一點蛛馬跡都沒看到。
急之下,我不得不再次開口喊了幾聲老馬的名字,期能得到馬謖的哪怕一點點的回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喊聲起到了效果,在喊聲剛落,就從樹林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我和李輕度各自持劍,嚴陣以待。來的是敵是友還不知道,所以不能有任何的鬆懈。
同時我看到,從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地麵上乃至樹上的毒蟲,開始如水一般向旁邊退去。
它們的爬行,發出了巨大的聲浪,小小的蟲子,集中起來竟然鬧出這麼大的靜。
這時,一個模糊的人影逐漸出現在了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