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哨音並不尖利,稍顯低沉。
聲音雖然不大,卻因為我吹響它的時機剛剛好。這哨音竟然無銜接到了那修羅的魔咒之中去了。
這就像是一首優的鋼琴曲,正在旋律悠揚地演奏著,突然在樂曲的一個短暫間歇中,加了幾聲破鑼的鑼音。整極不協調
而且嚴重影響了整效果。
而這哨音對魔咒的影響,還不僅僅在於此。
由於哨音的加,導致那些揮舞著佛珠的修羅,紛紛發出悶哼,手上佛珠應聲落地,他們每個人都吐出一口來。整個法陣,
一下子就被破壞了。
這看似簡單,但是我卻知道,能達到這個效果,可以說完全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完的。
首先靈虛搶走了一串佛珠,導致他們的魔咒出現了。其次我的道骨舍利功驅散了魔咒,讓我能夠保持清醒。最後我的玄
幽骨哨的哨音,用在這裡,效果竟然出奇地好。好像是為此量定做的一樣。
幾種因素融合在一起,讓十八修羅的陣型得以潰散。
十八修羅倒下之後,那魔咒自然戛然而止。靈虛就站在他們中間,發現周圍的人都倒下了,他興不已,連續撿起了幾串佛珠
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到什麼時候,靈虛都不會忘了玩。
三叔令飛虹李輕度等人,也沒了那魔咒的困擾,恢復了原樣。
他們雖然被魔咒所困,但是周圍發生的一切還是瞭然於的。三叔沖著我喊了一聲:「好樣的大侄子。別再耽擱時間了,趕
把這些人理一下,越過這裡,到後殿去。」
趁著那十八修羅損,三叔帶著我們沖了上去,用利在他們的丹田猛刺。
一時間慘連連,迸。
雖然場麵有些腥,但是我卻明白,我們並沒有下殺手。
我們手上都有分寸,此舉的目的隻是卸去他們的修為,傷好了之後,隻是變了普通人。
很快料理了這十八修羅,我們這些人從那大殿旁邊的一條路向後殿飛奔。
經過了這麼一耽擱,後殿的戰鬥已經進了白熱化。還沒等我們到達現場,一波接這一波的氣流,就如水一般波及過來。
如果說在殿前的那一場鏖戰,是捉對廝殺,短兵相見,刺刀見紅。
那麼在殿後發生的這一場,則和前麵完全不同。不但空中氣流湧,而且現場也是華縈繞,瀰漫著一若有若無的暈。這
裡沒有那震耳聾的喊殺聲,隻有氣流相撞發出的砰砰巨響。
沒有雨腥風的暴戾場麵,但是空氣中凝聚的那種張,卻更是讓人不過氣來。
但是我們到了這裡,卻無法看到的戰鬥場麵。因為在場上,被一層層的霧靄遮擋住了。
那些霧靄隨風而,卻始終沒有離開殿後的空間。
一的氣流湧,就是從那被霧靄包圍的空間裡傳出來的。
三叔大聲喊道:「高手對決,千萬別靠前。容易誤傷。」
的確,從那空間裡偶爾會有氣流外衝出來,能將旁邊的山石打得碎。氣流在空氣中遊走,瞬間就將空氣撕裂,發出刺耳的
聲音。
這絕對不是我這個層麵能夠擋住的攻擊,就連三叔他們都麵凝重。也許這裡隻有靈虛才能衝上去參與戰鬥,但是我們連戰鬥
的雙方都沒看到呢,當然也不會讓他貿然加。
我不有些心急,之前在殿前遇到了海狼,他告訴我梁悅也已經來到了這方結界。
但是我一直找到這裡,也沒見的影,當然是焦急萬分。
我往左右看了看,也並沒有什麼發現,於是我高聲喊道:「梁悅,梁悅你在嗎?」
這本來是急之下的一種反應,但是卻沒料到起到了效果。
從距離我們這邊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點響。
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麵,有聲音傳出。我們這些人都是五極強的修者,這點靜是在我喊後發生的,當然很容易就被我們給捕
捉到了。
「誰?」三叔率先竄了過去。
這時,從那石頭後麵出一個人腦袋,也好奇地看向我們這邊。
我們這好幾個人在,那人卻迅速鎖定了目標,單單地看向我。
我們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那是一張悉的臉,頭髮略顯淩,一張素白的臉上,五緻得令人嫉妒。俊俏的麵容,我曾經多次在夢裡相見。
「梁悅。」
「李?」
此時此刻,再也沒有比久別重逢,而且重逢的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更加激的事了。
在那一剎那,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被我們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甚至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梁悅的出現,再次印證了在我心中的重要。相信此時,梁悅心裡應該也是如此。
我跑了過去,和梁悅抱在了一起。
我心裡清楚這一段時間我都經歷了什麼,有好幾次都遊移在生死邊緣,距離真正的鬼門關一步之遙。能活著見到梁悅,這足以
讓我忘卻一切。
梁悅也把我抱得,上那種悉的香味,讓我一度懷疑是不是在夢中。因為有幾次在夢裡我和梁悅相遇的時候,似乎也
聞到了的味道。
還是梁悅先反應了過來,輕輕推開了我,低聲說道:「那麼多人看著呢。」
我一轉頭,發現三叔和令飛虹等人站在不遠,一起朝我們擺手:「沒看到沒看到……」
在這樣張的環境裡,還能出現如此輕鬆的一幕,足以說明我們的重逢,意義重大。甚至超過了去尋找那風水大陣。
「梁悅,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層霧靄裡麵是什麼人在打架?」我來不及詢問梁悅經歷了什麼,隻對當前的況問了一句。
誰知道梁悅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一指旁邊的樹林:「李,快……快去救老馬……」
「老……老馬?哪個老馬……馬謖?」我驚問道。
「是,他在樹林,那樹林我進不去。快,他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