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石門道長能傳我道門咒,自然也可以傳給靈虛。我想靈虛能來結界,必然是已經見過師父了。很可能就是在靈虛見到師父
的時候,師父也傳了他這套道門咒。
他的道咒剛一出口,就和空中縈繞的那種魔音纏繞在了一起。
沒錯,纏繞。
兩種聲音,也是可以纏繞的。
道咒,魔音,兩者相互撞,又相互糾纏,許久不停。
不過這樣一來,我發現周圍的河裡的水,卻在迅速地回落。
在石井的那個方位,一道巨大的水漩渦出現了。大量的水倒灌回去,以至於在那漩渦之中,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靈虛就懸浮在水之中,此時的表有地凝重。在他臉上還從來沒發現過有如此嚴肅的時候,他的道咒一聲接一聲地念出來
聲勢已經逐漸蓋過了那空中的魔音。
天空中,原本鋪滿的符文,也越來越淡。
水倒灌,速度極快,幾乎是在幾分鐘之,整個廣場的水就已經重新灌回了石井。
河的消失,直接導致我們泡在水裡的人,都隨之落了地麵。
還有那些在河中攻擊過我們的怪魚,也都落在地麵。但是它們失去了水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反而用前的魚鰭
在地上快速地爬行起來。
我一皺眉,怎麼這種怪魚還是一種水陸兩棲的生嗎?
我仔細看去,發現除了魚鰭,在它們的腹部似乎還有不細足,在地麵上爬行的速度極快。四麵八方的怪魚,瘋狂地向著那石
井的方向爬去。它們的細足抓在地上,發出簌簌的聲響,足有上萬隻怪魚,麻麻,如水一般向石井湧。那場麵看起來
讓人很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就起了一的皮疙瘩。
而靈虛口誦的道咒,和那魔音之間的抗衡,也以靈虛的最終勝出而終結。
這個場麵又是似曾相識,似乎在玄門裡遇到的事多了,記憶中總會有重疊的地方。道咒佛經和魔音之間,隻要相遇就會有一場
看似不是真刀真槍,卻也是險象環生的對決。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就是如此。
玄門高手之間,已經很用刀槍來解決戰鬥。道行的深淺,修為的高低,直接反應在口誦的經文上麵。
魔音逐漸消失,預示著靈虛的勝出。
不過靈虛依然不敢放鬆,口中的道咒依然層出不窮地念誦而出,對那殘餘的魔音進行窮追猛打。
我利用這個機會去尋找三叔和令飛虹,以及我們帶進來的那些弟子。
我很快找到了三叔和令飛虹,他們正在盤膝打坐,似乎正在調整自己被那魔音打的氣息。而其他的弟子,則被這一連串
的變化折磨得苦不堪言。活下來的,上也遍佈傷口,雖然不會致命,但是也算是傷不淺,他們都在打坐調息,還有不弟
子被那魔音所攝,即便河退去,也躺在地上死活不知。
這還不算在變故發生的時候,瘋狂跑向旁邊的通道的弟子。那些人的下場更是糟糕,十有**也是無法活下來了。
更讓人奇怪的是,我們剛剛全都泡在了那水河裡,但是現在水退了,我發現我的上卻沒有染上一點跡,也沒有被水浸
過的跡象。
難道說到底我們剛才經歷的還是一場幻象?
可是這幻象未免太真了吧?
「李,你們還好吧?」這時,突然李輕度的聲音傳來。
我一扭頭,發現李輕度帶著人,已經從那石頭陣的通道裡鑽了進來。看人數,他應該把我們隊伍剩下的人,盡數帶了進來。他
看到我們,迅速跑了過來,說是等我們很久,裡麵都沒有靜。他實在放心不下,才冒險帶人進來尋找了。
我一愣,問他在外麵沒聽到這裡麵有靜?
李輕度搖頭說,我們進來之後,就和之前進來的那兩批人一樣,表現得就如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聲響傳出。
我們在裡麵折騰了這麼久,鬧出靜這麼大,在外麵竟然毫無察覺。所以他們纔不放心衝進來救援。
看來這座石陣已經將這裡麵圈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周圍設定的屏障將裡麵和外界完全隔絕開來,對人來說,更是隻進不出。
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在發了那大陣之後,就已經將自己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去了。無論是我們被那河的水淹了,還是看
到的那尊神像,以及神像化的那大群的怪魚,都是在另外的空間發生的事。等到這一切都消失了,我們才又重新回到了這裡
總之奇門遁甲,之太過高深莫測,有很多東西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李輕度進來也好。因為我們已經探明,那口石井就是這大陣的出口,而且那滔天的河,以及數以萬計的怪魚,最後都進了那
石井裡麵去了。
看石井看起來稀鬆平常,實則是可以包容乾坤,大千萬的。我猜想也許從這石井進去,就將進到另外一個世界呢。
我們別無選擇,哪怕進那石井後九死一生,但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我指著散落在廣場裡的人,對李輕度說道:「輕度,快,派人檢查,傷的儘快用丹藥療傷,死亡的也需要安置。不能讓他們
曝在這裡。」
李輕度點頭,馬上派出人去,對現場進行重新的清理和清點。
而此時三叔和令飛虹也已經恢復過來,我們一起跑向剛剛停下來的靈虛。
看的出來,和那魔音鬥法,靈虛也是耗費不小。本來麵紅潤,此時也有些泛白。臉上也微微見了汗水。
「師兄,你沒事吧?」我趕忙問道。
「沒事沒事,這點小事,能有什麼事?唉,那些魚呢?」靈虛看了看四周,發現地麵上已經潔一片,趕忙問道。
我指了指那古井:「它們都跑裡麵去了。」
「跑了,那不行,我得去抓幾條回來。」說著靈虛真的就要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