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宸哪里能猜到兒子是怎麼離開的,到醫院陪做了詳細的檢查,又讓警察做了筆錄,直到出院回家,連歆都完全不告訴他。
折騰來折騰去,這天都亮了,連歆困的呼呼大睡,閻宸抑郁難耐,因為他被連歆關在門外了,其名曰讓他反省。
“老大,早――”安泰從房間出來,看到老大在房間門口,還以為他剛出來。
閻宸有點疲倦的回頭看了一眼,轉回了自己房間,早個屁,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閻離當場死忙,蔣被送到醫院后,經過搶救無效死忙,所有的嫌疑人都抓了,整件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連歆再次醒來,看了一下鬧鐘,竟然已經下午三點,了惺忪的睡眼,胳膊很疼,畢竟是中了槍,幸好子彈打的不是很深,好的生活終于重新開始了。
去浴室簡單梳洗了一下,看著鏡子中的人,果然是神煥發,慢慢的換了服,再次套上固定繃帶,去閻宸的房間看了一下,居然沒有人。
“夫人,下午好――”安泰看到連歆從二樓下來,示意保姆可以去準備飯菜了。
“閻宸呢?”連歆一時看不到他,還不習慣。
“額~”安泰吞吞吐吐的,眼神有點飄逸。
“說話,人呢?”連歆子直,見他這樣就有點不舒服。
“老大說,他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反省了。”安泰知道對于昨天的事,連歆生老大的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老大差點就為了把命都丟了,這事兒難道不應該過去了麼。
“這個閻宸,小心眼。”連歆徑直走到廚房去吃飯,不時的盯著手機看,猜想閻宸到底會去哪里呢,“王嬸,閻宸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啊,我沒有注意到,您也知道這幾天家里人多,我都忙不過來。”王嬸說完,匆匆忙忙去偏廳繼續忙活了。
連歆撇撇,一個兩個都怪怪的,終于忍不住還是給閻宸打了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
“什麼事?”閻宸的聲音冷冷的,好像很不高興。
“你去哪兒了?做什麼呢?”只要他態度一強,連歆立刻就會下來,反正是不會拿著蛋去他這個石頭的。
“你猜?”閻宸竟然用同樣的方式回答,他從昨晚失眠到早上,然后瞪著迷離的眼睛盯著墻壁到現在了,還能說出“你猜”這樣的話算是不錯了。
“老公,聽說你去反省了,有結果了嗎?”連歆聲氣的口吻,自己聽著都起皮疙瘩了。
“連歆――”道歉的話本說不出口,何況還要說錯在哪兒了,他是真開不了口。
“閻宸,你怎麼了?”連歆覺得他語氣怪怪的,一開始冷,后來又帶了點無奈的口吻。
“我能不能寫檢查,不用說的。”閻宸盯著手里的紙,把想說的話都寫下來,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啊?”連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啊,我正在吃飯,你快點帶著檢查過來。”
閻宸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儀容,從書房走了出來。
“老大――”安泰看到老大終于愿意從書房出來,還有點驚訝,難道他知道夫人已經起床了?從上午到現在,他就進了書房不出來,說是要反省,還問他要如何哄人。
“不許跟過來。”閻宸可以預想到一會兒的事會很尷尬。
安泰點點頭,看著老大似乎求不滿的表,以后這閻家的一切,恐怕都要聽夫人的了。
閻宸去到餐廳,坐在連歆旁邊,可以聞到上有淡淡的花香,非常好聞。
“檢查呢?”連歆放下筷子,把手到他面前。
閻宸猶豫著將報告遞到了手里,好像還很不安。
連歆接過來一看,首先映眼簾的是大大的標題,“檢查”二字,開頭第一句話就是:親的老婆,我錯了。
我不應該讓你傷心,更不應該沒有確保你的安全,害你陷危險,這一切都是我準備不充分的結果,以后一定更加努力掌控全局。
但是對于說的那些話,我不后悔,因為我所有的初衷都是為了讓你安全,就像你愿意為了我的安全,說不我一樣……
落款是閻宸朗的鋼筆字簽名。
連歆看著竟然眼紅了,吸了兩口氣,撅說道:“你這哪里是檢查,一點不深刻,不予通過。”
閻宸從小就是學霸,是老師的驕傲,他何曾寫過檢查,就這已經是他絞盡腦想出來的結果了,握住連歆的手說道:“閻夫人,通融一下。”
“閻先生,不許/本小姐,我記得我說過,只要我活著,一定不會放過你,所以該有的懲罰是不能的。”連歆將手回,然后自顧自的吃起飯來。
閻宸也是一整天沒吃東西,胃又有點疼,所以自己去拿了筷子,剛準備夾菜,卻被連歆給搶了先。
“沒有本小姐的吩咐,誰允許你吃飯了?”連歆現在就像是一個小惡婦,但是閻宸卻一點不惱,放下筷子看著,只要高興,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連歆站起,沉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剛才保姆說你一天沒吃東西,喝粥暖胃。”
“謝謝老婆。”閻宸當即的不行。
“別謝太早,從現在開始,我的‘報復’才正式開始,你等著吧。”連歆吃飽喝足,起離開了,留下閻宸一個人坐在那里,吃什麼都覺沒有味道。
“夫人,老大沒事吧?”安泰好奇的問道。
“從現在開始,他就有了。”連歆坐到沙發上,經濟新聞不興趣,果斷換了一個,社會新聞上重點在播昨晚上發生的事,只不過畫面是模擬的,沒有出現們的照片與視頻,也算是對他們個人私的保護。
“哇哦~”連歆換到欄目,看著畫面上放大的人臉,整個人都驚呆了,“尹專家什麼時候和歐老師復合了?”
“啊?”安泰一抬頭,才看到尹哲和歐曼手牽手正參加一檔夫妻節目,“估計就這幾天的事,最近太忙沒有顧上他們的事。”
連歆看著各老公背著自己老婆賽跑,走在鵝卵上石尖,還真是相當刺激。
“夫人,您手里是什麼呀?”好像是老大剛才拿著的紙。
連歆低頭看了一下,趕把紙疊好放到自己口袋里,“好奇害死貓,不要多問。”
安泰看了一下周圍的保鏢,讓他們到院子里去查看,賊兮兮的說道:“夫人,您告訴我,小爺到哪兒去了?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連歆撇了他一眼,“昨天閻宸跟蔣那事兒,你也提前知道吧?”
“夫人,是老大不讓我說的,在去機場的路上,我多想告訴你……”安泰說的是真話,他不能違抗老大的命令啊。
“哼,結果就是我哭了一路,幸虧我聰明,后知后覺的猜到閻宸的目的。”連歆一用力又扯了胳膊,疼的咬牙,傷的是左手臂,而且打偏了,沒有傷到骨頭,不然干什麼都不方便。
“您別激,要。”安泰趕奉上水果盤,“我都看著您進了登機室了,您是怎麼被抓到的呀?小爺為什麼會沒事呢?”他真的很好奇啊。
一提起這個,連歆就一肚子氣,閉口不談。
閻宸站在餐廳門口,恰好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沒想到連歆的這麼嚴。
其實連歆對閻宸態度惡劣什麼的,他完全不在乎,最讓他難以忍的是連歆對他實施家暴,而且是家暴中最殘忍的一種――冷淡。
一連半月過去了,連歆的槍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兩人默契的去拍婚紗照,選酒店,寫請柬名單,但就是不與他同床。
這天晚上,閻宸決定與連歆攤牌。
連歆剛剛從浴室出來,正拿著巾頭發,誰知閻宸就推門進來了,“閻先生,據協議,你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尤其是晚上。”
“我幫你。”閻宸從手中接過巾了,“禮堂和酒店的人問,我們哪天辦酒席,還有請柬也沒辦法印刷。”
“不是說好了要等我爸爸點頭同意麼,他現在不同意。”連歆非常無辜的說道,但是的眼神里卻著故意。
“岳父遠在大洋彼岸,怎麼能知道我做的不好。”直到昨天,連歆才告訴他,原來那天在機場,遇到了溫總,所以讓他把孩子帶走,而則留了下來。
“誰告訴你我爸爸在國?”連歆反問。
閻宸狐疑的看著,“你爸爸該不會――留在A市了吧?”
“丑婿也終歸要見岳父的,我相信你可以經得住考驗。”連歆說著拍了拍閻宸的膛,手還是那麼好。
閻宸當場愣住,所以說這些天他的岳父一直拐帶著他兒子,在暗觀察他的一言一行?
“你爸現在住哪兒?喜歡什麼禮?”閻宸覺得,他現在得用十二分的神對待這個一直阻礙拖延他辦婚宴的男人。
連歆搖搖頭,表示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