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歆離開五年,走在大街上都會有陌生的覺,建筑和街道都改了很多。連歆帶著閻宸與剛剛出院的兒子一起看看媽媽,五年沒有去祭拜,媽媽在天上也會不高興吧。
“媽咪,我們要去哪里?”溫晴坐在汽車中間,媽咪和爸爸分別坐在兩邊。
“我們先去看外婆,然后去爺爺家。”越接近墓地,過往的種種就越來越清晰,連歆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閻宸默默的將妻子和兒子攬在懷里,說道:“有我呢。”
連歆不可察覺的點點頭,“昨天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今天回家了記得提醒我,不然我就忘記了。”
“好。”閻宸也不去揣測要說的是什麼。
溫晴拉著父母的手走在中間,看著一個個墓碑總會讓人想要屏住呼吸,不想破壞這里的安靜。
連歆將一束康乃馨放在墓碑前,看著母親的照片,對母親的思念泛濫到極致。
閻宸手里拿著一束白的花,正當他要放的時候,溫晴從里面摘了一支,自己放了下去。
“晴晴,這是外婆。”連歆指著母親的照片說道,去了國外五年,沒有手機也沒有照片,想的時候也只能憑借對母親的印象,可卻一次也沒有進到夢里。
溫晴沒有說話,盯著照片看,他對死忙是有理解的,只不過卻也不是全然那麼懂。
“媽,五年了,一直沒有來看您,對不起,我和爸爸去了國,所有人都對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連歆發現那種思念會讓人堅強,不想哭,了一下天空,把泛紅的眼睛里的淚水憋了回去。
“我和閻宸結婚了,這是我們的孩子,他跟爸爸新,溫晴。”連歆說的很慢,好像怕母親聽不清一樣。
“五年前,爸爸是想見您的,只不過你們緣分淺,他到的時候您已經走了,他找了很久才找到我。”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爸爸拿著您二十多年前的照片哭,我想他很你。”連歆只是斷斷續續的聽過爸爸講他和媽媽當年發生的事,原來也是因為一場誤會而引發的悲劇。
“阿姨,從今天起我改口您媽,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們母子的,絕對不讓們一分委屈。”閻宸從來沒有如此平和的與劉云講過話,五年前兩人總是見面就針鋒相對。
連歆與閻宸相視一笑,像是一種承諾……
從墓地離開,連歆的緒好像一直都很低落,一直到上了車都沒有好轉,閻宸俯到兒子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溫晴站起來,因為汽車還在行駛,所以閻宸扶著他以防摔倒,溫晴探到連歆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道:“媽咪,晴晴你,會像你外婆那樣你。”
連歆一聽就笑了,“你的小怎麼這麼甜,是不是爸爸教你說的?”
“不是,都是晴晴想說的。”溫晴見媽咪笑了,他也很高興,果然還是爸爸了解媽咪。
閻家人知道閻宸會帶著妻兒過去,所以正在準備飯菜等著。
連歆覺閻家人對好像真的比以前好,尤其是閻荷香一家人,喊了一聲“爺爺”,別人只是點點頭,竟然有點害,畢竟還沒有辦酒席,不好意思出口。
“太爺爺好,爺爺好,老姑好,老姑父好,叔叔好――”晴晴把所有的重要人都喊了一遍,一開始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后便哈哈笑了。
“這孩子真是太聰明了,這麼快就把人都認全了。”閻荷香也變了許多,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連歆的份大不相同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給了孩子,“快坐吧,我去廚房看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晴晴,過來。”老爺子還是像以前一樣,對著小孩子發號施令。
連歆放開兒子的手,示意他過去。小孩子比較活躍,幾步就走到了老爺子的邊,說道:“昨天是晴晴不對,不應該打您。”
“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老爺子說著就想溫晴的臉,但是被他躲開了。
“是媽咪教的,晴晴覺得媽咪說的對。”溫晴解釋完,把自己的小手放到老爺子的大手掌里,“臉頰會流口水,不能。”
“好小子,比你爸爸小時候還要厲害,等你長大了,有他頭疼的了。”老爺子覺總算有一個人可以制服他的孫子了,從口袋里掏出紅包遞給他,“這是太爺爺給你的紅包,”
晴晴看了媽咪一眼,拿到了手里,說了聲謝謝。
“爺爺,晴晴是我兒子,隨我。”閻宸發現溫晴在外人與自己人面前,是不一樣的,這麼大就這麼聰明真是見。
“他還是我曾孫呢,自然也隨我,你看這眼睛、眉、鼻子跟我多像。”老爺子是越看溫晴越喜歡。
“晴晴,這是爺爺給你的紅包,拿著。”閻建業也把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孫子。
“謝謝爺爺。”溫晴把三個紅包都放到了口袋里,然后又拿出來放到了老爺子的手里,說道:“曾祖父,這是晴晴給你的紅包,祝您長命百歲。”
“哈哈哈,這小子真是太會做人了。”老爺子對溫晴的喜歡又多了一分,“曾祖父不差錢,你拿著吧,等我沒有了再問你要。”
“爸,晴晴和宸小時候可是一模一樣。”閻建業原本想要煙的,剛出來又放了回去,這里有孩子,他需要忌口,
“宸小時候就隨我,難道你看不出來麼。”人老了,就像是一個老頑,老爺子除了在生氣的發威,其他時候真的就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
“是是是,您說的都是對的,晴晴長的隨您,你們三個都像,那能不能把我小時候的照片也拿出來看看。”閻建業一想到在過去的很多年曾經懷疑宸的份,就后悔的不行,幸虧后來弄清楚了才讓他沒有憾。
“哈哈哈――大哥這是吃醋了,我看晴晴跟你也像。”閻荷香端著茶水放到茶幾上,“還有兩個菜沒好,你們再坐會兒。”
“謝謝。”連歆看閻荷香的眼神和善許多。
“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連歆到了家里也不要客氣。”老爺子從外孫的手里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對連歆說道:“這個鐲子你應該記得,是閻家傳給長媳的,今天正式傳給你,等以后你就給晴晴的妻子,一直傳下去。”
連歆趕起走過去,雙手接過鐲子,這里面的意義好像很重大,“謝謝爺爺。”
“嗯,以前的事就都過去了,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過日子比什麼都重要,看你們有人終眷屬,老頭子我也高興。”老爺子覺得連歆能獨自生下孩子,又有了那樣的背景,現在還愿意主回到國找他孫子,如果不是因為有又是什麼呢,他是斷然沒有理由再阻止二人在一起的。
“你們這次住多久?”閻宸問道,他和連歆的婚期還沒定,婚紗照還沒拍,賓客名單還沒有列,酒店還沒有預定……一想就覺得事好多。
“臭小子,你這是趕我們走呢!”老爺子頓時就變臉了,現在有了曾孫,他就覺得孫子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我是說,你們可以住到參加完婚禮再回去。”閻宸的話語間總是了一屬于家人的覺。
“爺爺,我們的婚期還沒有定,您一定要住到參加完婚禮。”連歆趕出面調和,這閻宸好像跟誰都合不來。
“宸,看看你媳婦和兒子,誰都比你會說話。”老爺子以后可能不想離開A市了,這里養老也好。
“連歆,這是爸爸送你們的結婚禮,有點急促,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爸爸改天再去買一個。”閻建業將一個信封遞到連歆手上。
連歆不確定里面是什麼,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打開看看,得到閻建業的肯定,打開一看,竟然是歐洲五國游。
“這是給你們度月的,機票、酒店都訂好了,到時候盡玩兒,孩子留下我給你們帶。”閻建業邊有三個孩子長大,可他沒有照顧過一個。
“還不謝謝爸爸。”閻宸握著連歆的手說道。
“謝謝――爸――爸――”連歆終于還是喊出了口,跟閻建業的關系很微妙,曾經以為他可能是自己的父親,后來他對母親那麼好。
閻建業點點頭,剛才聽到宸的那一聲“爸爸”,他居然有想要哭的沖,多年了,他都沒有這麼過自己。
“你們都送了,那我也送一個,連歆可不許不喜歡哦。”閻荷香把禮取出來遞到了連歆的手里,“以前送的不是車子房子就是首飾,一點都沒有誠意,這次不一樣,是我那天到廟里求的求子符,我給了豪生的朋友一個,這個送給你,可靈驗了。”
閻荷香一想到這次是真的要做了,高興的不得了。
連歆的臉都紅了,還沒有準備好這麼快就再生一個呢,說謝謝的時候聲音還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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