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塵停下了腳步,歪著小臉看著顧玦,等著他往下說。
顧玦道:“只要烏訶迦樓還俗。”
沈千塵聽得一頭霧水,眨了眨眼。
顧玦俯首在眼角吻了一下,牽著的手繼續往前走,接著道:“從前烏訶北真在世時,也不是不想讓烏訶迦樓還俗,他一直在等一個時機。”
南昊與大齊一樣,國存在著不問題,烏訶北真有心糾治積弊,想傳給烏訶迦樓一個更好的昊國,所以等了一年又一年。烏訶迦樓早就提醒過烏訶北真,烏訶度羅野心,偏偏烏訶北真信任這個弟弟,這才給了烏訶度羅可乘之機。
“而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機了。”
“烏訶迦樓還俗,就代表了世。他為了百姓、為了國家,從佛座上走凡塵,是為了救世。”
昊國百姓皆信佛,只要烏訶迦樓還俗的消息傳揚出去后,再在民間適度造勢,即能為民心之所向。
頓了一下后,顧玦含笑問沈千塵:“你覺得信仰的力量有多強大?”
他的本意是想說信仰的力量可以讓昊國百姓投向烏訶迦樓,可以壯大烏訶迦樓的勢力。
可是聽在沈千塵的耳朵里,想到的人唯有顧玦。
顧玦就是的信仰。
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為了他,可以一往無前。
“摧枯拉朽。”沈千塵笑瞇瞇地說道,清亮的眸在銀的月下漾著如水般的漣漪,“信仰可以讓人摧枯拉朽。”
顧玦看著小姑娘那信誓旦旦的模樣,總覺得似乎在對自己說什麼話似的,心得一塌糊涂。
他溫地的面頰,問道:“來年我帶你去江南走走,可好?”
“好!”沈千塵力地直點頭,高興了,笑靨如春,“我還從來沒去過江南呢!”
活了兩世,前世去過不地方,就是從來不曾渡過大江,從來不曾去過大江以南的地方。
夜風習習,周圍那些搖曳的花木似乎在聽他們的談聲,一會兒又竊竊私語。
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