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抵達新西蘭那日，給陸子初打電話報平安，“飛機上補眠了嗎？”

像是做了壞事，阿笙尷尬的很。

乘機前*，他纏了一晚上，閨房事，果真是有苦難言，阿笙在飛機上睡得昏天暗地，連他事先給準備的旅遊手冊都沒時間看。

此行，他安排了兩個人跟著阿笙，一個徐源，一個賀蒙，到了飯點醒阿笙用餐，說是陸先生的意思。

被人盯著，可憐著呢！阿笙只得吃飯，餐食還可以，勉強吃了幾口，飯後喝了幾杯水，看著介紹新西蘭旅遊諮詢的節目，如此過了半個多小時，這纔開始努力睡覺。

因爲天氣原因，流沙乘坐的航班延誤，在機場獲得消息，班機抵達機場怕是要等到晚上了。

陸子初說：“可以先回酒店休息。”

“反正回酒店我也沒事，還是等等吧！”

晚上，機場工作人員給阿笙打電話，飛機抵達，告知阿笙接機。

流沙被機場工作人員帶過來的時候，上還穿著一件漂亮的背心，所有的證件全都在背心口袋裡裝著，有一點倒是和阿笙很相像，都是輕裝上陣，拿著幾件換洗服，再無其他。

流沙揹著超過年齡段的揹包，看到阿笙，跑步衝了過來，一口流利的英文：“姑姑，我好想你！”

阿笙蹲下抱住，直接收穫了兩個熱的親吻，溼噠噠的，分別落在了左右臉頰上，阿笙無奈輕笑。

真是拿沒辦法。

新西蘭第一站是奧克蘭，這座海港城市，安靜的沉睡在山水中，可見排列整齊的帆船。

流沙雙手著車窗，看著沿途風景：“我喜歡海。”

阿笙過車窗朝外看，夜下這座城如夢似幻，麗的像是一幅山水畫。

安靜的看著，這樣的夜，一如時某天晚上，學校組織假期旅遊，也是像這樣的夜，這樣的海港城市，依依和外出散步，沿著陌生的道路一直走，一直走......

一切彷彿都在記憶中，卻又好像近在眼前。

其實都是一樣的，若干年前，依依爲妹妹陪在邊；若干年後，依依兒就坐在旁，這是親羈絆，更是生命的傳承和延續。

阿笙一直覺得，和流沙之間的很微妙，其一流沙是侄，其二是依依兒，其三，如果青青還在，想必也會像一樣，喜歡看好的事，好的人，微笑的時候，角有著最好的弧度。

對這個孩子，的濃郁而又激烈，每一次相，都是震撼人心的。

......

晚上睡，小丫頭是個典型的話嘮子，從機場就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吃飯的時候還在說，睡覺的時候更是講個不停。

阿笙閉眼睡了一會兒，晃神醒來，發現還在說，於是低低的笑了。

流沙問：“姑姑，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新西蘭嗎？”

阿笙側看著：“因爲新西蘭是《魔戒》的外景地。”

“你怎麼知道？”小傢伙雙眸在黑暗裡有神的很，漆黑明亮。

“你之前跟我說過。”流沙是魔戒迷。

流沙恍然大悟，呵呵笑：“我忘了。”

阿笙擡手著流沙的頭，夜掩蓋了阿笙角關不住的*滿園，若是*頭燈打開，必定能看到雙眸間的波流轉。

照顧孩子，阿笙沒什麼經驗，但好在流沙是不需要阿笙多加照顧的，到頭來反倒是流沙照顧阿笙多一些，難免有些汗。

阿笙早晨醒來，流沙已經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相鄰客廳裡看電視，甚至好了早餐。

陸子初應是之前爲了配合阿笙這邊的時間段，專門訂好了時間，這邊早晨，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吃早餐了嗎？”

阿笙應聲的時候，角還帶著笑意，小姑娘很會過日子，早餐吃了一個三文魚壽司便當，臨走的時候，又把芥末包和醬油等調料裝了起來。

“富豪都是摳出來的。”這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越是富豪，越是摳門。

阿笙不知道這話是從哪兒聽到的，所以不予置評。但小小年紀，就有爲富豪的豪雲壯志，阿笙還是應該給予鼓勵和支持的。

用餐結束，流沙說：“姑姑，我們散步去海邊，路程我查過，不遠，走路就能過去。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看看海豚。”

阿笙覺得這主意不錯，雖說在家裡比較懶，但在新西蘭旅遊這件事上，卻是一個行派，每天路線早已安排好，但偶爾聽從孩子的意見是很重要的。

阿笙對海洋，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尤其是那些深潛在海底的魚類。

但那天，站在遊船二樓甲板上，海洋藍的徹，遠飛翔著新西蘭有名的塘鵝，這些鳥類著，自由翱翔在海面上，飛累了會跟海水有著最親的接，漂浮在上面，倒有些“上善若水”的意味。

這時，流沙搖著阿笙手臂，驚喜道：“姑姑快看，是海豚。”

是的，是海豚，羣海豚躍出海面，壯觀非凡，它們在遊船附近嬉鬧、跳躍著，那般自由自在，濺起的每一朵浪花，都是最歡樂的水彩畫。

阿笙用相機拍了下來，後來傳到陸子初的郵箱裡，在照片下面引用了古人一句詩：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他不再是泰戈爾筆下翱翔天際的飛鳥，也不再是深潛海底的魚。阿笙在新西蘭目睹了這世界有一種鳥類，它的名字塘鵝，會在海豚忽然跳躍出來戲耍它時，倉惶逃竄......

如此親，如此融洽和諧。當地人說：海豚和塘鵝是相互依存的關係。

阿笙笑了，這邊心境越發通，遠在國的陸先生，卻在看到照片後，關注焦點和別人不一樣，“拍照角度不太對。”

接下來花費了十幾分鍾專門教阿笙怎麼拍照纔好看。

掛斷電話前，阿笙還在憤憤的想，以後絕對不會發照片給那人了，但不發，每日跟在後的徐源和賀蒙，也會把照片按時發給陸子初。

國陸氏，一張張照片安放在桌面上。

（1）船行碧波，倚靠著欄桿，風吹了頭髮，但角卻是笑意深濃，手裡拿著一瓶飲料，憑欄遠眺，悠閒的很。

（2）海邊，當地人和遊客正在衝浪，沙灘看上去很，牽著流沙的手走在上面，戴著大大的蝴蝶帽，一襲波西米亞長，照在上，低頭走路時，氣質靜謐，每多看一眼，心靈便能獲取莫名的平靜。

（3）草莓莊園，麗的上午，流沙摘了一顆草莓送到阿笙脣邊，彎腰咬住，眸子裡的比葉子下一串串的草莓更加吸引人。

（4）原始森林，顧大膽遇到了顧小膽，那兩人在凌晨五點左右，用徐源和賀蒙的話來說，是爲了看日出，於是穿梭在手不見天日的森林裡，邁步慢行。

（5）日出了，把手放在流沙的頭上，散發而出的線是最神奇的畫筆，將們虔誠專注的影鑲刻了最靜止的影。

（6）們坐直升機去看冰川，流沙不敢朝下看，阿笙捂住的眼睛，角笑容在下，映照著冰川雪山，有一種清冽的。

......

7月6日，陸子初接到了阿笙的電話：“我和簡下一站打算去新西蘭羅託魯瓦。”

“羅託魯瓦？”陸子初在那邊翻閱文件，紙頁嘩啦啦直響，雖是詢問，卻是笑了。

阿笙沒好氣道：“笑什麼？”

“只是好奇你爲什麼會想要去羅託魯瓦。”陸子初笑道：“難道我太太喜歡聞硫磺？喜歡看利人跳舞？喜歡泡泥漿浴？總之就要去那座臭烘烘的城市？嗯？”

“我就喜歡那裡。”語氣固執。

“是啊，誰讓我太太喜歡呢？”陸子初笑容加深：“喜歡就去，上如果不臭烘烘的話，就別回來。”

阿笙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呢？”

阿笙覺得這人可真是壞極了，故意模仿的語氣說話，尾音旋轉拉長，阿笙掛斷電話後還樂了很久......

短暫離開，每次只是聽聽他的聲音，心裡竟是滿滿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