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魏伯蒨篇(38)課後輔導

唐煜書瞇眼看著伯蒨這次的數學小考績。

這屁孩……又故技重施了！

「唐老師，怎麼了？」

蘇冠寧看唐煜書一直盯著試卷髮呆，不知在想什麼，好奇一問。

唐煜書目清冷的回視，不明白提問的重點在哪。

「你一直看著考卷，」蘇冠寧朝考卷名字去，一看到「魏伯蒨」三字，瞳孔了，覺得刺眼。「伯蒨的考卷怎麼了嗎？」

一眼瞟過，似乎錯了好幾題。

人的直覺總是準，尤其在方面，覺得到魏伯蒨跟唐煜書之間一定有什麼暗流洶涌，只是沒有證據。

特意觀察過，除了唐煜書會響應魏伯蒨的招呼外，幷沒有什麼特別的舉，但是這樣就足夠讓眼周生疼，把伯蒨當敵來看待了。

因爲唐煜書本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的。

「考得不好。」唐煜書在試卷右上方打上「58」。

「伯蒨平常績那麼好，怎麼會不及格？」

唐煜書沒有回答，他太清楚伯蒨的伎倆了。

那古靈怪的孩肯定又要利用不及格的課輔，搞什麼花樣。

唐煜書沒有理會蘇老師的質疑，這算是日常中的日常，但就因爲對像是伯蒨，蘇冠寧上了心。

數學的課堂上，唐煜書宣布伯蒨考了58分，需留下來課後輔導。

「伯蒨，你怎麼又考不及格了？」坐在旁邊的同學納悶的問，「你績忽上忽下的耶，是不是那天不舒服？」

「因爲我睡著了，忘了複習。」伯蒨吐舌做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

因爲那模樣太可了，同學莫名其妙被說服了。

下課後，伯蒨一人坐在教室等唐煜書。

冬天的太落得早，唐煜書抵達教室時，室一片燦耀金，他心的孩就沐浴在炫目的夕下，得像天上的仙子，尤其是大大綻開的笑容，比牡丹還要艶。

他不自也微微牽了角——在沒拿下眼鏡的況下。

「唐、老、師！」伯蒨像兔子一樣，一蹦一跳來到他跟前，張開雙臂就想討抱。

唐煜書單手抵上的額，把人推開。

「去位子上坐好。」他冷淡的道，走上講臺。

吼，還是那個死樣子。

伯蒨皺皺漂亮的小鼻，上半靠著講臺，足尖在地板上點啊點。

「老師要上什麼課？」

「數學課。」

「但你上的課我都懂啊。」

「那還考不及格。」

「因爲我想上別的課。」伯蒨長睫眨啊眨，頻送秋波。

「你若是把這種算計我的力放到書本上，就能贏蘇琬若了。」

「可是像我長得這麼漂亮，還一直考第一名的話，會遭人忌妒的。」他以俏皮可的音調說著。

難不學年績一直維持在十名上下也是故意的？

「而且這樣的話，我如果考不及格，人家一定會覺得有問題啊。」

唐煜書微瞇著眼盯著心機比他想像中還深的孩。

伯蒨十指握，置於頷下，甜甜一笑，「老師，我們開始正式的『課後輔導』吧。」

之前的課後輔導對伯蒨來說可是十分悲慘的回憶，就算是現在回想起，心臟仍會痛，所以想要重新建立一個甜溫馨的過程，最好再加點火辣辣的、刺激的，把之前那讓人傷心難過的景象完全覆蓋，不留半點痕跡。

「課後輔導」四字咬得重，唐煜書心知肚明心底想的絕對不是讀書那回事。

「你……」他目一瞬，察覺後門方向似乎有人。

俊顔快速偏了下，聰明的伯蒨立刻聲，轉走向坐位。

趁著回座時，觀察了一下四周，也發現可疑的人影了。

思忖了下，驀地轉舉手，「老師，我要去上厠所。」

話一說完，立刻衝出了教室。

速度太快，蘇冠寧來不及閃躲，被抓個正著。

「嗨，蘇老師。」伯蒨笑著打招呼，「老師還沒回家啊？」

「欸……嗯……我巡視一下教室。」

「老師今天有值班喔？我今早怎麼沒在校門口看到你？」伯蒨歪著頭，滿臉疑。

「呃……是臨時換班。」蘇冠寧笑得超不自然，「你們在做課後輔導？」

「對啊，我沒考及格。」伯蒨撅著，很是委屈的噎了下。「老師，我先去上厠所喔。」

「好——」蘇冠寧語氣有些僵。

目送伯蒨走往厠所，回過頭來，唐煜書站在講臺上，正在寫板書。

看起來就像真的在課後輔導。

莫非是想多了，兩人幷沒有什麼的舉？

數學考不及格不是特殊的暗號嗎？

伯蒨從走廊另一端的厠所走出來了，蘇冠寧怕被質疑怎麼人還沒走，連忙離開。

伯蒨故意慢吞吞地走著，觀察蘇冠寧有些倉皇的影，直到沒在樓梯口，還特地過去確認真的走了才回教室。

唐煜書已在黑板上寫滿了試題。

「蘇老師來幹嘛？」明知故問。

「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

拜托，蘇老師可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哪。

「沒心思研究。」唐煜書放下手上的筆，「把這些題目做完，數學的課後輔導就結束了。」

「嘿。」伯蒨自背後環抱住他，耳朵在他的背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沒心思研究蘇老師嗎？」

「沒有。」

心跳還是很平穩，可見沒有說謊。

「那我呢？」

「你是最煩的那一個。」

喔喔，心跳稍微快了一點點呢。

「那第二煩呢？」

「我的博士論文。」

心跳又緩下來了。

「第三呢？」

「沒有了。」

「所以你隻煩我跟博士論文啊？」伯蒨發出撒的鼻音。

唐煜書解開腰上的手，催促，「快點寫。」

「吼，那些我都會。」一眼掃過去，解題方式就躍腦袋裡了。

「寫完……」唐煜書雙掌撐在後的講臺上，把圈在他圍起來的狹小空間裡，「還有其它的課要上。」

他的呼吸噴息在的額間，薄與僅是咫尺之距。

起想吻他，他卻閃過了。

「幹嘛？」不給吻？

「還有人沒回家。」他提點。

放學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學校的教職員跟學生尚未完全淨空。

伯倩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要寫快一點還是寫慢一點呢？」歪著頭裝可。

「至寫十分鐘。」

「瞭解。」伯蒨做了個舉手禮。

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掃過的額心，下了講臺坐到的位子上，唐煜書靠著椅背，優雅的翹起二郎。

「開始寫吧。」

「是的，唐老師！」

伯蒨調皮的鞠了個躬，轉開始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