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魏伯倩篇(17)校工

手電筒的在走廊上來回掃著，校工巡完這一棟樓就可以回家吃飯休息了。

他發現竟然有間教室的門沒關，抬首看班別是二年三班。

「這班的值日生在幹嘛？竟沒鎖門！」

校工裡碎碎念，走進教室，拉起在墻上的門扇時，眼角餘冷不防閃進了一個影，嚇得他大一聲，「鬼啊！」

就蹲坐在門另一邊的影竟然慢慢地了，緩緩地站了起來，校工的心臟快要停了，手上的手電筒威嚇似的朝「鬼」上照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我沒有……」咦？這「鬼」怎麼看起來有點眼？

「校工叔叔。」那鬼說話了。

校工驚懼的眨了眨眼，手電筒照向臉部，看到的是一張面蒼白，神凄楚，但貌仍不減分的亮麗容顔。

手電筒的燈刺眼，伯蒨迅速閉眼別過頭去。

「你不是魏伯蒨嗎？」

校工的手在墻上，找著了電燈開關，用力按下，啪啪啪，教室的燈全亮了。

電燈全亮才看得清楚伯蒨現在的模樣，校工一看，傻了。

現在本是衫不整。

學校的制服是白短擺襯衫搭配藍綠格紋膝上，而此時的襯衫淩，整個皺的，出一截細腰，有部分花樣跑出了領子，子下擺勾起，上頭有不明的白痕跡。

「是不是……」校工神張了起來，「是不是誰跑進學校……欺負你了？」

校工的話讓伯蒨一臉胡塗，「什麼？沒有啊……」

忽爾想起唐煜書的，慌忙低下頭去，看到自己的著淩，慌得紅了臉，迅速轉過去理。

「沒有啦，是……我先回去了！」

伯蒨快步跑出教室，跑到隔壁班門口時，想起書包忘了拿，急急忙忙又跑回去。

校工還在原，看著滿臉赧的回來，當下明白是怎回事了。

現在的小朋友在方面開放，竟然直接在教室裡來了！

想他現在都快五十了，還找不到老婆，想娶個外籍新娘，也沒有錢，但這些年輕男卻七八糟，不由得怒氣橫生，一把扣住伯蒨的手腕。

「你是不是在學校跟男生來？」

「我沒有……」伯蒨扭著手想掙校工的箝制。

「沒有服怎麼會七八糟的？而且這麼晚了還不回家！」校工環顧四周，「那個男的呢？」

校工猜測男生一定是看到他來，躲起來了。

「沒有啦，校工叔叔，你誤會了，沒有什麼男的！」

校工不聽，拉著在教室搜尋了一遍。

「出來！快點出來！否則我明天報請訓導，記大過。」

「校工叔叔……」伯蒨莫可奈何，只好敷衍，「回去了啦！他回去了啦！」

說得也算實話，唐煜書的確是走了。

那個已經有朋友的臭男人竟然把拋在這裡，現在天都黑了，也都不會想關心一下……

又氣又傷心，心頭的怨恨一波波。

「所以你真的跟男生在學校裡來！」校工怒道。

「校工叔叔，學校又沒有止談。」幹嘛發那麼大的火？「而且我已經十七歲了，都可以結婚了！」

就算來也是家的事好嗎！

被唐煜書扔下，又被校工叔叔當面指責，心本來就差的伯蒨口氣也不好起來了。

「你這什麼說話的語氣？」校工被嗆得心火起。「對長輩這樣說話的？」

伯蒨抿了抿，數度言又止，最後還是息事寧人的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我可以走了嗎？」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校工猛地一推伯蒨肩頭，伯蒨踉踉蹌蹌的往後退。「考試考得好又怎樣？會讀書又怎樣？什麼倫理道德都不懂，連在學校都能做那些七八糟的事。」

校工一直推一直推，伯蒨的背撞到墻上了，校工還在推。

伯蒨嚇壞了。

「校工叔叔……」眼淚懸在眼睫，害怕得小臉發白。「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剛也跟你道歉了……」

「誰要你道歉！」校工猛然將手電筒敲在腦袋旁的墻壁上，塑料碎屑四散開來。

「啊！」伯蒨驚恐的喊，抬臂摀臉。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學歷沒你高，又沒錢，年紀一大把了還只能做校工，所以你才敢那樣對我說話，是不是？」

校工拉開摀臉的手臂，大吼。

「我沒有……真的沒有……」伯蒨承不了恐懼地哭出來。

「最好沒有！」

校工將伯蒨狠狠摔到地上去。

「啊！」

伯蒨的肩膀撞到講臺，痛得好一會無法施力。

校工如黑夜的惡魔朝走來，伯蒨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勉強拖著子往外爬。

校工彎腰抓住的腳踝往後拉。

「不要！不要！放開我！」伯蒨驚恐的大。

「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看不起我！」校工的手電筒狠狠朝腦袋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