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一般隻疼半天,然後就開始恢復正常,頭兩天量很大,之後便又得可憐。楊林看打算下午去學校,有些不願意,想要在家休息,而他那裡卻一直在打電話讓他回去,不然沒法開工。
楊林今年了“事很多”的那種工友,家裡有個高考生一般都會通融,可總是請假也難免到老板地呵斥。
楊柳看著他,心疼得難,連連說沒事的,明明剛才疼得沒掉眼淚,現在聽到他這麼大了還在挨罵,難得抹得滿臉都是淚水。
他低頭親親,跟道:“很快就過年了,哥哥過完年就會多陪你。”
點頭,看著他離開,桌子上還留著熱乎乎的飯菜。
楊柳把湯啊啊都吃了,吃得飽飽的,把暖衛生巾布芬都帶好了才出去上學。
楊柳晚上回來看到桌子上多了很多年貨,以為是他拿的,他卻說三姨來過。
楊柳從早到晚不在家,自然也沒見到。
三姨衛辛是們母親的三姐,只有還很心疼兩兄妹,給他們找了這個房子,本來是想勸楊柳跟住,去別的城市上高中,那邊條件好分數也低一些,楊柳不喜歡吃苦,隻不能跟楊林分開。
楊林拒絕了衛辛的好意,說到底衛辛也是半路冒出來的,他們也是三年前才認識母親這邊的親戚,讓帶走楊柳他舍不得,即使是聖母瑪利亞來了他也不敢放手。
母親衛簾是被拐來的。
十八歲時失蹤,被賣到這裡的山村,很快就生下了楊林。而衛家只有衛辛和老太太一直沒放棄尋找衛簾,科技日新月異,們終於找到這個破爛的山村,衛簾已經死了快十年了。
楊林兄妹長得俊純粹是依靠衛簾的,衛辛看到兄妹兩個,哭得幾乎昏厥,不顧丈夫和家人的反對非要收養還在上學的楊柳,楊柳到陌生,甚至是恐懼,扯著楊林不撒手,楊林很激三姨的好意,那時候他已經能很好地照顧小楊柳,他把養得那麼乾淨漂亮,衛辛怎麼好意思把孩子帶走,便沒強行將兩個人分開,隻好給了幾萬塊錢,讓兩個孩子能夠到縣城裡過生活,離開髒的山村。
今年楊林把余錢留下來,將前年從三姨那裡拿到的一分不差地轉了回去,衛簾收到錢就立刻省趕來看看他們,還拿了不年貨。
家裡沒有待的地方,去外面住了酒店,明早就離開。
楊柳靠著他的後背問他:“是不是要好好謝謝三姨?”
他說:“你學習就好,不用想這些。”
楊柳知道,楊林是個很冷的人。他不信任任何人,雖然平時那般沉默,但他警覺的目如鷹隼般,誰也逃不開他的眼睛。而且他討厭賒欠,楊柳經常兩耳不聞窗外事,但偶爾能覺到,他很欠別人的,寧可不用也不借。
對於楊柳來說,楊林是溫的長兄,但是外人看楊林,就是個沉默的怪胎吧,哪怕楊林平時行事那麼老實,卻很有人和他親近。
楊柳他的肚子,手像沒地方放一樣在他的腰帶裡,楊林知道在玩,沒理會,埋頭理年貨,把冰箱都塞滿了,不怕凍的都放在了臺窗戶外面。
楊柳自己去拿熱好的牛,楊林這時說:“明天我要出門,在學校乖乖的,我下午就能回來。”
他只要離開超過幾公裡,他就覺得隨時都有可能出意外,而他不能在半個小時趕到的話,路上就能急得呼吸困難。
他再三囑托楊柳照顧好自己,楊柳一一應下。
不在意地問:“去哪呀。”
“老家。”
楊柳不擔心他去遠的地方,但一聽他要回老家,臉瞬間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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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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