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藥

簡白悠見地愣了一下。

“借程修去東西？”他重複了一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男人角的笑收了些，再加上那雙過分冷的藍眼睛靜靜地盯著你看，喬橋一下子想起來那個被封存進記憶深的簡白悠，那個在麗外表下能毫不容地奪走一個人生命的簡白悠。

頓時噤聲，害怕地往後挪了一點，“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簡白悠盯著看了一會兒，看得喬橋渾都繃起來，他卻忽得又一笑，春風化雨一般懶洋洋地倚著門框，若無其事地問道：“要什麼？”

“就一個錄像，被人放到網上去比較麻煩的那種……”

“視頻？”

“不不！”喬橋有點窘，“我不會跟男人錄那種東西的，誒，也不對，我不會私下跟男人錄那種東西的。”

“去哪兒？”

“一個藝人家，我有的住址。”

“就這樣？”簡白悠挑了挑眉，“為了一個錄像來找我？”

喬橋低著頭不出聲，雖然很想直說這已經是自己活了二十來年遇見的最大危機了，但簡白悠估計不會聽這些。

“你等一下。”男人轉進屋，喬橋約聽見有打電話的聲音，很快簡白悠重新出來，“你去停車場吧，我安排他在那兒等你了。”

喬橋很是驚喜，連忙道謝。

剛要走，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又從後住了，“喬橋，這算你幫我換藥的謝禮。下一次，我對隨便向我提要求的人就沒這麼客氣了。”

喬橋呆了呆，再回過頭看時，休息室的門已經完全關上了，走廊裡只有景泰藍小壁燈還散發著一點微弱的。

時間不等人，喬橋直奔地下停車場。

在各式各樣的汽車間左顧右盼，寂靜的停車場裡沒有一人氣，哪裡有程修的影子？喬橋有點著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隻有力的手橫裡出來，穩穩扶住了。

“程先生？”

一黑的程修走出影，淡淡地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喬橋有點脊背發涼，程修所在的這柱子剛才起碼經過了三遍，就算三遍都是倉促跑過，可一個大活人就在暗，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如果今天程修是要對下手，這會兒自己都該涼了好幾茬了。

“地址呢？”

“誒？有有……”喬橋從口袋裡出張皺的紙遞過去，“你知道這兒嗎？”

程修低頭極快地掃了一眼，接著就拿火機燒掉了，作練地讓喬橋有一種他倆是要去殺人越貨的錯覺，後來的事證明喬橋直覺果然是準的，程修直接拉開旁邊汽車的後備箱，從裡面提出了一個滿是各種槍械的旅行包，一點都不含糊地出幾把組裝起來，劈裡啪啦幾下之間，旅行包裡的槍還剩下一半，其餘的全藏在上了。

更神奇的是外表看起來居然一點變化也沒有。

“只是去個錄像，這樣不太好吧？”

程修皺皺眉，手裡的作一點也沒停，“還是準備充分一些好。”

準備充分……話說這個火力都足夠搶銀行了吧… …

“上車。”程修最後把彈匣'咔嚓'摁進衝鋒槍裡，言簡意賅道。

喬橋聽話地坐上了副駕駛，程修一打方向盤，汽車漂亮地一個甩尾，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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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家坐落在在市區邊緣的一個別墅區，從WAWA開車過去也不過四五十分鐘的路程。程修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車卻開得很穩，即使見有人惡意搶道也會好脾氣地主避讓，喬橋暗想若是那些罵罵咧咧的司機知道這車後備箱裡載著些什麼東西的話，不知道還罵不罵得出來。

“熱嗎？”程修淡淡瞟了喬橋一眼，順手打開了空調。

喬橋捂了捂臉，臉頰確實有些發燙，熱度上湧，烘得頭都有些暈暈然。

奇怪，怎麼會忽然這麼熱？

程修把車停在別墅區外圍，這個位置找得相當有水平，離別墅區正門不遠，卻又正好在樹木的影裡，連監控都很難拍到。

“下車。”

“我不是在這裡等你嗎？”喬橋有點懵，“我什麼都不會。”

“你找錄像。”

喬橋只好下車，程修摟過喬橋，還沒等喬橋反應過來就帶著一個輕盈地起跳，撐著柵欄翻過去了，輕鬆地就好像在平地上過一道門檻一樣。

他一落地就鬆開了喬橋，但那膛和手臂的熱度卻清晰地殘留在喬橋上，喬橋心裡暗罵一句沒出息，怎麼被人一抱就得走不路了？

這種典型的富人區為了營造安逸舒適的氛圍，晚上是不允許有刺目源的，樓和樓之間最多點綴著幾盞小路燈，喬橋沿著房號挨家挨家找過去，走了沒幾步就找到了阮輕的別墅，別墅二樓有一扇窗戶亮著。

看來好消息是阮輕在家，壞消息是還沒睡。

程修比了個手勢示意喬橋噤聲，他長一邁就過了那些低矮的裝飾柵欄，門鎖在他面前更是毫無作用，程修稍微作了幾下，房門就被無聲地擰開了。

喬橋這輩子還沒幹過這麼刺激的事，興和害怕的緒織在一起，跟在程修後，幾乎踩著程修的腳印往前走，生怕因為自己的笨拙壞事。

一樓空無一人，桌子上擺著兩杯紅酒，其中一杯的玻璃壁上還印著個鮮紅的印。

程脩大致地掃了一眼一樓的佈局，地上散落著一個式包，喬橋認出那是今天阮輕背的那個，於是躡手躡腳過去翻了翻，可惜裡面都是些無關要的化妝品，沒有類似U盤的東西。

程修往二樓上了幾步，他沒有像喬橋一樣特意地手腳放輕，卻走得無聲無息，宛如一個暗影掠過房間，似乎連灰塵都不曾驚。

男人衝喬橋比了個手勢，示意可以跟上來了。

剛上了沒幾步，喬橋就敏銳地聽到了一種悉的聲音。

“啊……好、好大……親老公，你頂得我好爽啊……”

浪的夾雜著幾靡的水聲從半掩著房門的臥室里傳出來，地上更是散落著幾件人的子和，高跟鞋歪歪斜斜地立在一邊，鞋面上的穗子都被扯掉了幾，可見“戰況激烈”。

喬橋臉騰地變紅了，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從聽見阮輕的那刻起，就覺得上的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地發，額頭也像是靠近了爐火一樣一直有一種烘烤，勉強又上了兩步，腳得幾乎要跪在程修面前。

程修則對這滿室的旖旎毫無反應，他警惕地牆向臥室裡飛快地了一眼，確定以兩人的位看不到這個方向後才讓喬橋抓時間通過，喬橋弓著腰貓過去，但作祟的好奇心還是讓神使鬼差地看了一眼室的景象。

阮輕大張著雙仰面躺在床邊，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著屁趴在上，一邊一邊肆無忌憚地掐著阮輕前那對跳的雪，阮輕表現得意神迷，得很投，什麼詞浪語都往外蹦，讓人本想像不到在觀眾面前還算是個端莊的“玉”。

一隻手拍了拍喬橋的肩，喬橋回過神，男人鼻息中噴出的熱氣著喬橋的耳朵吹過去，程修把喬拽進了臥室旁的書房。

他輕輕關上門，一回頭髮現喬橋竟然著牆面到了地上，一副渾無力的樣子，臉更是紅得像是要滴。

“我、我沒事……”喬橋掙扎著站起來，扶著門板了好半天才順過氣，程修手要扶，被喬橋驚慌失措地躲過去了。

怎麼好意思告訴程修，剛才他搭肩膀的那一下已經讓下的小花一片了，怎麼還敢再有接？

敏地就連微風吹過都會帶起一層難以言喻的瘙，燥熱彷彿永不止息地從脊椎裡往外翻，喬橋咬了咬，不傻，這種烈度、這種反應，一定是梁季澤那杯酒裡加了什麼東西！

發現任何事只要跟梁季澤沾邊，到最後倒霉得一定是！

好吧，沒事，努努力撐到回去還是沒問題的。

喬橋定定神，一步一挪地走到阮輕的電腦前，屏幕上果然正在播放化妝間的那段監視畫面，看來阮輕也很清楚自己了個多好用的把柄，一進家門就開始著手剪輯了，如果不是正在臥室跟翻雲覆雨的那個男人，大概這會兒視頻已經掛在網上被傳瘋了。

“你病了。”

喬橋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其實已經聽不太清程修說什麼了，所有的意志力都被用來控制著雙手不要摁錯鍵，好不容易把視頻全部刪除後喬橋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走、走吧。”

“噓。”程修忽然示意喬橋別出聲，書房外傳來人的嬉笑聲，接著書房的門板被撞得發出一聲悶響，阮輕的聲音一下子近在咫尺。

“……討厭，就你花樣多。硌得背很痛啦。”

“小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灌得什麼壞水，想讓我？先問問叔叔的大答不答應。”

“哎呀！你！”

男人似乎一個重新進去了，接著那種清晰、高、360度無死角的床聲從門板那端滲進來，充斥了整個房間，阮輕跟中年男人顯然相當會玩，皮撞擊的聲音又快又響，噗呲噗呲的水聲更是清晰可辨。

喬橋不自地抖了一下，覺到自己的小花咕咚一聲，吐出了一包粘稠的。

“等等吧。”程修低聲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沒意識到喬橋的異樣。

喬橋的視線艱難地聚焦，視野裡是程修勻稱的小臂，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括的風，雖然把材完全遮住了，但僅憑線條也能讓人想見風下藏的是怎樣一健碩而充滿發力的。

喬橋見過一次的，在蒸騰著水汽的浴室裡，只一眼，就畢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