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涼山鎮的街道上,不似平時這般冷清,人明顯比上次來的時候多,明月試探的問道,「今天逢集?」
張郎中點點頭,「不然也不會這般熱鬧啊!」
兩人走到一鐵匠鋪門口的時候,便見著了在鐵匠鋪當學徒的明耀,似乎在等著兩人。
明耀走到兩人跟前,手裡拿了一包袱,開口道,「張郎中,月兒,那徐家爺的怎樣?」
張郎中道,「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兒,還的慢慢來。」
明月看到明耀肩上的包袱,好奇的道,「大哥,你這是?」
明耀顛了顛肩上的包袱,道,「先回外山村吧,咱路上說。」說完便帶頭在前麵走了。
明月還是第一次見著古代集市,東瞅瞅西看看的,走的便比較慢,張郎中跟明耀見明月總是跟不上,便也放慢了腳步。
「家在哪兒?」
「在大路村,李雲。」
聽到李雲的名字,明月止住了腳步,假裝站在附件賣頭花的攤位上,看著頭花,繼續聽那兩個婦人說什麼。
「真的?這麼多聘禮?」
「不下這麼多聘禮,誰家姑娘願意嫁給他啊,據說那是治不好了,以後就一直是個癱子呢。」
另一婦人放低了聲音,明月便往兩人邊湊了湊,便聽的另一個婦人問道,「那個還行不行,能不能生孩子?」
「這個就不知道了,怎麼,想將你家丫頭嫁過去不?」
「我可不貪那點財。」
「你想貪還不一定有機會到你家丫頭呢,聽說自從這訊息傳出來,好多人都帶著自家丫頭去米鋪找那李強呢,可吃香的很。」
明月最終忍不住,心裡一尋思,便有了主意,假裝八卦的湊上去,問道,「兩位嬸嬸說的可是那大路村癱李雲?」
年長的那婦人轉頭看嚮明月,看是一年輕的姑娘,好奇的看著,便說道,「怎麼?姑娘認識,還是也想去試試?」
明月應道,「我可不犯傻。我是他附近村的,倒是見過一次,臉上還有刀疤,好嚇人的,而且我還聽說,他在天子腳下犯了事兒,然後逃到這大路村來避難的呢?」
那兩個婦人聽得明月的話,一臉吃驚又一臉好奇的看著明月,明月便故意放低了聲音,「兩位嬸嬸可跟別人說,我還聽說,他癱了,脾氣也不好,經常打罵人呢,他們村裡人都不敢去他家,因為聽說他在天子腳下可是殺過人的。」
「啊?居然是殺人逃犯?天吶!」
「不然您想啊,咱們這邊境這麼窮,他那麼多積蓄,幹嘛跑咱們這小縣城的一個邊緣小村子裡呆著。」明月繼續瞎掰,儼然李雲在裡已經是實打實的殺人逃犯了,還是癱了的殺人逃犯。
明月還想繼續瞎掰,弄點不能人道什麼的傳言出來,不曾想突然冒出來一直手,大力的抓著便往前走,明月正準備反擊,便看到抓著自己手的是剛剛跟張叔走在前麵的明耀。
看大哥明耀麵上的表,明月便知道,剛剛的話肯定是被明耀聽到了,明耀拉著明月沒有停下,一直往前走,隻到走出了涼山鎮街,便看到了在前麵等著的張叔。
明耀鬆開的明月的手,怒瞪著明月,斥道,「明月,你怎麼變的這般,這般……」
張郎中不明所以,看看一臉恨鐵不鋼的惱怒的明耀,再看看一臉尷尬的明月,道,「這是怎麼了?」
明月無措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解釋道,「大哥你誤會了,那兩個婦人,說李雲是個癱子,想讓自家兒嫁過去,想辦法佔了李雲家的財產,我為了破壞他們的計劃,才故意這樣詆毀李雲的。」
明耀皺著眉頭道,「那也不關你什麼事兒,你一未出閣的子,如此這般會壞了你的名聲的。你是不是認識那李雲?」
張郎中聽的兩人話中的容,聽了個大概,便道,「好了,你們也別吵了,那婦人即便有這樣的打算,也要人李雲答應娶妻呀!」
明耀聽的張郎中的話,說道,「李雲的二叔李強這段時間在替李雲張羅呢,這涼山鎮大街小巷基本上都知道了,這閑話要是傳了出去,還有誰敢嫁給那李雲。明月,你說說,你是不是認識那李雲?」
明月點頭道,「我跟張叔一起去過他家,給他看過。」
明耀鬆了一口氣,道,「回吧,以後可別做這樣的事。」
張叔好奇的問道,「你跟那兩個婦人說了啥?」
明月嘿嘿一笑,尷尬的說道,「我就說李雲可能是殺人逃犯,跑這小縣城的小村子來避難的。」心裡想著自己好像真的編的有點過了,這傳出去會不會對李雲不利呢?
聽的明月的話,明耀忍不住繼續唸叨,「這要是傳了出去,李雲娶不上妻就都是造的孽了。」
明月輕聲嘀咕一句,「最好是這樣。」
明耀沒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明月笑的一臉諂的道,「大哥,我說我錯了,再也不管閑事了,再也不瞎說了。」
聽得明月的話,明耀這才滿意的沒繼續唸叨明月,對著一旁的張郎中道,「月兒不懂事,讓張叔看笑話了。」
張郎中若有所思的應了一句,「無礙。」便沒在說話了,似在思索著什麼。
這時候明月轉頭對明耀問道,「大哥,你怎麼不呆在鐵匠鋪了?」
明耀道,「家裡出了事,在這鐵匠鋪子裡當學徒也沒有工錢,便回去算了。」
明月「哦」了一聲,心想回去也好,在明月看來,即便出了徒,開鐵匠鋪打鐵也不是個什麼好職業。
話說李強這邊,原本不人帶著自家閨過來,李強還想著給自己侄子挑一個好的,不曾想沒過一天,就沒了人,連那之前說好去大路村看看的姑娘,都退了信。
實在想不通的李強,招呼了一聲兒李蘭看好店,自己便出去溜達了。
等走到街上,遇見人打招呼,李強也總覺得那些人看自己有些怪怪的,讓李強有些莫名其妙,不著頭腦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待走到跟自己相的朱家,一進門,李強便對著比自己稍大的一中年男子道,「朱大哥,我怎麼覺得今天街上的人都怪怪的?」
那朱老大招呼了李強坐下,才說道,「不是街上的人怪怪的,是街上的人看你怪怪的吧?」
李強問道,「怎麼說?」
朱老大認真看向李強,「你老實告訴我,你侄子李雲是如何斷了,為何走了這麼些年,又兩年前突然回了李家?」
李強道,「他跟他娘投奔他外公家,他娘去世了,他當然要回李家了,至於他的,是得了病癱的,怎麼了?」
朱老大道,「不是打架或者是被打癱的?」
李強反駁道,「怎麼可能,上可是沒一點傷痕。」
「也沒犯什麼事兒?」
李強莫名其妙的看向朱老大,「你今天怎麼回事兒?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朱老大道,「這街上都傳遍了,你家李雲是在京城裡的殺人逃犯,逃到咱這小縣城來避難的。」
李強一拍手邊的桌子,道,「是誰這麼胡說八道,我就說吧,怎麼今天下午沒姑孃家上門了,原來是誰在後麵使絆子呢。」
朱老大道,「你先別火,你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李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會得罪什麼人?」但李強還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沒找出有什麼人會這樣詆毀他家李雲。
突然,李強腦子裡靈一閃,一拍大道,「肯定是這小子自己整出來的,不想娶妻也沒必要這麼詆毀自己啊!」
朱老大瞪著眼睛吃驚的道,「你侄子自己傳出來的?」
李強點頭起邊走邊道,「肯定是他,一直說不娶妻呢,我先走了,我得先回去一趟。」
這在家都沒出門的李雲,就這樣莫名其妙替明月背了黑鍋。
明月一行三人,回到外山村已經差不多晌午了,明月沒去張郎中家裡,直接跟著明耀回了家,一到家,明老太便追問道,「四郎呢?」
明月無奈的道,「,那徐員外早上去的縣城,待跟衙門涉放了四叔,四叔才能回來,最早也要差不多下晌了。」
劉氏聽的外麵的聲音,出門便見著自己大兒子明耀,問道,「你咋的又回來了?」
明耀道,「娘,鐵匠鋪當學徒也沒有工錢,家裡如今這般困難,我還是先回來,再去縣城找一份工吧。」
聽的明耀的話,劉氏便有開始哭鬧了起來,「這一家子都被那敗家子拖累的,可要我們怎麼活啊!這一大家子都要被死了呀!」
明老太順手拿起一旁的笤帚,對著劉氏就扔了過去,「哭什麼喪呢,你個攪家婆娘,是不是想讓老大休了你。」
一旁的明耀見陣仗不對,趕的推著還在哭鬧的娘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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