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停泊一輛紅旗轎車，見鍾毓秀過來，車裏的人推門下來；赫然是嚴如山，跟在他後麵下來的還有一個老人和兩個著警衛服的年輕人，鍾毓秀疾步上前。

    嚴如山主介紹道：“鍾同誌，這是我爺爺嚴國峰；爺爺，便是我跟你起的鍾毓秀同誌，非常優秀。”

    嚴國峰國字臉，眼瞼蒼老下垂，眸深邃滄桑，仿佛藏著許許多多的故事；縱然一便也遮掩不了他上的威勢，經曆過戰火的老人不知不覺都會流出些許威嚴。

    “鍾毓秀同誌，你好啊。”

    “嚴老好，有勞您跑這一趟；進家門慢慢談？”眉目清淡，眼底藏著深深的打量。

    嚴國峰同樣如此，“叨擾了。”

    “談不上叨擾。”鍾毓秀從兜裏出鑰匙，打開院門，側道：“嚴老請，嚴同誌請。”

    嚴國峰看了一眼神有瞬息僵的孫兒，心下好笑，“有勞鍾同誌。”

    一行三人走在前麵，兩名警衛員隨其後，進院順手關門。

    堂屋裏。

    狗蛋應到鍾毓秀回來，同時還有旁人，聽從主人的指令並未第一時間出去迎接，而是在廚房裏忙活，就當外麵的人不存在。

    “嚴老請坐，嚴同誌也坐。”鍾毓秀單手一揮，示意兩人落座。

    “不必客氣，隨意些。”嚴如山扶著老爺子在上位落座，他則是在下手坐下；給跟隨而來的兩位警衛員使了個。

    兩名警衛員點點頭，退出堂屋到院中駐守。

    “鍾同誌，可以兩個機人出來嗎？我爺爺想看看。”

    鍾毓秀的視線轉向老爺子，嚴國峰微螓首，“聽如山你研究出來的機人十分神奇，我想親眼見見，不知可方便？”

    “可以。”鍾毓秀朝外麵喊道：“狗蛋，有客人來了，上兩碗水來；讓機人也過來。”

    狗蛋走出廚房，兩名警衛員兩眼發直；狗蛋後還跟著一個機人，約莫一米四的樣子。

    這就是今要看的研究果？果然厲害。

    狗蛋行至堂屋，一米七八的個子遮了，為堂屋蒙上一片影；一雙機械手托木製托盤，將其放在桌上便立於鍾毓秀側不，機人同樣如此。

    一人一碗水，鍾毓秀分好了才道：“嚴老，此乃機人，他們擁有應功能、自充電的能力，做一些日常不問題，它們的芯片是我特製的，擁有聽從主人命令的指令，一旦為它們命名，它們這一生都隻會擁有一個主人。”

    “它們怎麽認準你才是它的主人？”嚴老雙眸微瞇，暗藏鋒芒。

    “我為它們設置了指紋、聲音鎖及應，就是為了識別人的；指紋和聲音設定可以強製綁定主人，應則可以辨別方向、人、事。”

    “你為什麽想做機人？”嚴老雙眸幽暗深邃，直勾勾盯著人瞧。

    鍾毓秀落落大方地輕笑，“不怕嚴老笑話，當初做機人的初衷是為了懶；嚴同誌應該知道，我不會做飯，怎麽學都學不會。”

    “嗯。”嚴如山微微頷首。

    “我現在學業重，每不是在上課就是泡在圖書館，時間對我來太寶貴；為了避免每日家務耽擱時間，我才下定決心做機人，剛開始本想做一個能搭把手的機人就好。後來不知不覺就研究出了這些東西，做了現在的機人；它們能照顧我的日常起居，我再也不用將時間放在家務上，也不用餐餐必須去學校食堂吃。”

    有狗蛋，便擁有一個全能保姆。

    “確實如此，鍾同誌非常努力。”這也是學校學子們如今的現狀，猶如海綿如似的汲取知識。

    嚴老不由重新審視眼前的年輕姑娘，獨立研究出超出國外的科技果，頭腦得有多聰明？

    “鍾毓秀同誌，能否為我們演示一遍？”

    “自然。”鍾毓秀含笑轉向兩個機人，淡紅輕啟，“狗蛋，收碗。”

    狗蛋沉默上前，將他們麵前的三個水碗放進托盤，轉便走。

    “狗蛋，回來，碗放下。”

    狗蛋轉回來，又將托盤放在桌上。

    鍾毓秀視線調轉，“嚴老覺得如何？”

    “很好。”嚴國峰鄭重頷首，“之前聽你起應和芯片，應我能理解，芯片是為何？”

    “機人，過來。”機人走上前，嘀嘀兩聲後站定；鍾毓秀打開機人的肚子，從裏麵取出一片被許多電線連接的芯片，“這邊是芯片，是為它們的中樞神經，它們的一切行和指令都靠芯片來的程序；若是了芯片，機人便沒了腦子，就跟我們人一樣。”

    嚴國峰皺著眉頭思索片刻，覺得匪夷所思想；但也勉強能理解，“它們會不會生出自己的意識？”

    “不會，它們是死的。”

    是死的就好。

    “我需要帶走它們。”不是與商量，而是告知一聲。

    鍾毓秀搖頭，“嚴老，我不可能把它們都給你，我隻能給你機人；大的這個我有用，不論是給您，還是給上麵，我都不會答應。”狗蛋的芯片與機人不一樣。

    嚴國峰不聲，也沒話，氣氛沉寂。

    “爺爺，它們鍾同誌的研究果，鍾同誌留下一個自有用，我們也不能全都給收了；若是需要研究，有一臺足夠了。”嚴如山開口解圍。

    “研究是我的果，我有權利決定他們的去留。”鍾毓秀麵不改，對於嚴國峰上湧的氣勢並不在意；見過的大場麵多了去了，這點兒算什麽。

    嚴國峰順坡下驢，語氣緩和下來，“你沒有能力保護它。”

    若是被他國細作知曉，必定會想方設法竊取。

    “我是沒能力保護它，但，我為它安裝了自毀程序和裝置；一旦有人企圖竊取它，便會炸，玉石俱焚。”機人沒設定，那是要送出去的東西；狗蛋芯片是自帶的。

    “自毀？”

    鍾毓秀認真道：“是的，狗蛋上有自毀裝置，自毀時自線路互相撞產生電流；電流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炸，程序一旦啟不能更改不能打斷，是強製的。”

    狗蛋的電池蓄電量大，自毀開啟，炸兩次都不是問題。

    “如此”嚴老定定著狗蛋好一會兒才鬆口，“留下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