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句話的時候,他覺得是真的,可是又覺得他上說的是真的,但是心裡卻依然還在做抵抗,還想在多活幾年吧?
「不知道,他的心思晴不定,跟你說的時候可能是真的,但是過了一天之後,他可能就換了另外一種想法了。」艾琳也猜不現在寧折什麼心思。
唯一讓寧折堅定想死的心,就是當他希破滅,萬念俱灰的時候。
可是寧折心中,現在是沒有希也沒有絕吧?
「我現在唯一能幫他的,就是讓他留在梅園中。」慕瑾看著艾琳說道。
艾琳卻是抬眸看著慕瑾:「我們就將他當做親人來看待吧?他孤獨了這麼多年,我不想他死後,連個親人朋友都不在邊。」
「好。」慕瑾沒有反對,十分果斷的決定了。
親和友可能是寧折最缺的吧!
在寧折最後的時中,他們就好好的陪陪他吧!
至於,寧折心裡怎麼想,那就是他的事了。
寧折醒來的時候,很習慣的朝對床的窗戶去看,看看外面有沒有照進來。
但是這一次看到的卻是瑜兒那張嘟嘟的笑臉,那雙彷彿映著星辰大海的漆黑眸子,十分欣喜的看著寧折。
「寧公子,你醒啦?」瑜兒那仿若好聽的音傳寧折的耳,讓寧折從未有過的舒心和暖心過。
寧折沒有說話,想要坐下來,但是兩手一撐,便發覺沒有一點兒力氣,渾都綿綿的。
寧折心裡開始有些後悔了,只是放了一碗,竟然讓他的虛弱到了這個程度,連起都不行。
「本公子睡了多久?」索寧折便也沒做過多的掙扎,便繼續安然的躺在床上,畢竟被窩裡很暖和。
瑜兒出食指放在邊,想了一下:「差不多兩個時辰。」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寧折原本以為小傢伙會說一個下午,或者一天,沒想到直接說了時辰。
兩個時辰,算久嗎?
對於一個重傷的人,昏睡兩個時辰醒來那是奇跡。
可是對於一個貧的人來說,就有點兒太久了。
「那當然了,我的宮殿就在隔壁,我是看著寧公子你被送進來的。」
「你一直在這兒?」寧折轉頭看著瑜兒,他平時討厭小孩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對慕瑾的孩子倒是討厭不起來。
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機靈乖巧而且又十分的聰明吧?
不像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小孩,無知無趣,還總是哭鼻子,真是討厭死了。
瑜兒搖搖頭,接著便高興的說道:「母後生了小妹妹,我和哥哥都去看小妹妹了,後來,娘說我們太吵,怕吵到妹妹睡覺,我就過來看寧公子了,嘻嘻。」
「那你父皇呢?」寧折心想,怎麼說也是他救的皇后和慕瑾的兒,慕瑾也不過來看一下他死了沒有,不過慕瑾的兒子來看他,也算是父債子償吧。
「我父皇一直陪在我母後邊,我們也只是看了一眼母后,就被父皇給趕出來了。」瑜兒說道這,還輕嘆了一口氣。
寧折輕哼了一聲:「你的母后眼真好,選了這麼一位好夫君。」
他見過慕瑾的皇后,姿嘛……在他看來還湊合。
格嘛有點兒特別。
當然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主,並且還會一門奇門異,能夠改變人的容貌。
這些年來一直不離不棄的跟在慕瑾邊。
算是患難見真吧!
而慕瑾又是一個長且懂得恩的人,他一直都認為慕瑾對衛鳶尾那麼好,只不過是因為衛鳶尾在慕瑾最不被其他人接的時候,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他。
而慕瑾對衛鳶尾的也只是恩而已。
這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這些年中一直都默默的陪在慕瑾邊,為他付出,慕瑾也會將那個人留在邊恩。
但是現在寧折卻並不認為慕瑾對衛鳶尾的只是恩,這裡面更多的則是吧。
所以,這個人,還是厲害的。
竟然能夠讓慕瑾死心塌地的上!
「寧折,看來你的神好,也不需要朕擔心。」閉的紅漆大門忽而一下被推開,外面的寒風便從門中灌了進來。
吹在寧折的臉上,帶來陣陣的寒意。
瑜兒一下回過頭,便從矮凳上站了起來,展開雙手就衝到了慕瑾的跟前,然後很可的抱住慕瑾的腰,甜甜的了一聲:「父皇。」
慕瑾很自然的將手放在瑜兒的頭上,慈的了幾下:「母后剛剛睡醒了,你去看看母后吧!」
「好。」瑜兒一聽,便立刻鬆開慕瑾的腰,就朝門外走去。
慕瑾回看了一眼,便將門給關上了,屋一下又變得溫暖起來。
「真是有勞皇上在百忙之中親自來看寧折了。」寧折對著走過來的慕瑾,調侃的說道。
慕瑾背負著雙手,走到燃燒的火爐旁,拿起銅桿撥弄了幾下火爐里的炭,炭火便燒得更旺了。
「若不是你,朕可能就沒有這個兒了,朕自然要過來看一下公主的救命恩人。」慕瑾很自然的說著,說著便用手將小矮凳拖到了火爐旁,十分自然而又嫻的撥弄著火爐里的炭。
渾然沒有一點兒皇上的架子,但是那中雄渾的氣勢卻因為慕瑾這舉變得更加親切。
就好似兩人是有著多年的朋友一樣,一點兒都不見外。
寧折看著慕瑾撥弄炭火的姿勢,若是一個宮人在這撥弄的話,只會讓人這是他該做的,但是換做慕瑾的時候,卻倒是給人一種別樣的趣味。
「這麼說,如果在兩者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你會選擇皇后?」寧折一下就聽出了慕瑾的弦外之音。
「當然。」慕瑾聲音很淡,但是態度卻是理所當然。
寧折的心自然是略微震驚的,但是隨後角便綻放出一朵春日裡的小花:「一般的男人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選擇保小,畢竟子嗣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