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先是沉默了一會兒,角的笑意微微收斂,隨後十分認真的點點頭:「有,我們有一個兒,我還給取名,蘇兒。」
「蘇兒?」慕瑾一聽,淡雅如霧的眸中猛得乍現出一抹,面上一喜:「是你取的嗎?」
艾琳點點頭,如果按照時間來算的話,那個夢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了,但是卻彷彿昨天剛剛做過一樣,印象十分的深刻,只是夢中的那種撕心裂肺,悲愴的覺慢慢淡了下去而已。
「嗯,你的妹妹朱兒,我便給取名做蘇兒,夢中從我生下蘇兒到在見到你,一直隔了五年的時間。」艾琳的語氣略微哽咽,夢裡的他們真的很苦,夢裡他們的也來之不易。
「鳶尾,你總算願意鬆口了,你就告訴我夢裡到底都夢到了什麼?」慕瑾低喃的聲音從艾琳的頭頂傳來,溫溫潤潤,十分的恬淡。
如山間清澈的風,如古城溫暖的,細長綿綿的穿過你的耳,是那麼的清潤,舒暢。
艾琳張了張弧度優的,這雙已經不復時那番的青,倒是越發的富有韻味。
仔細想了想,隨後眸定定的落在慕瑾環住的那雙手上。
「慕瑾,你之前不是問我,我為什麼要讓你去救寧折,要讓你冒著危險去牡丹島拿雪丹,明明我都不認識他。」事到如今,艾琳覺得也是時候將夢中的一切都告訴慕瑾了。
反正他們的結局從發現那座古墓上的壁畫之後,就已經註定了。
慕瑾輕點了下頭:「是,我一直都很奇怪,你和他互不相識,為什麼你要幫他,並且每次寧折出現的時候,你都會躲在遠的看他幾眼,我一直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關於寧折,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但是他心也篤定衛鳶尾是他的,所以他便一直都裝作不知道。
「那就要從我做的那個夢開始說起。」艾琳清妍秀的眸從慕瑾的手上移開,看向窗外那一高掛在湛藍夜空下的那明月。
記得要從忌之門離開的時候,當時天上的月亮就跟現在的月亮一樣圓潤、盤大。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那晚的月亮滿是凄涼與肅殺,而現在的這月亮卻是十分的祥和,麗。
艾琳開始從他們相遇的那個晚上開始說起。
金楠木桌上擺放的月影燈,在空氣的流下,燈罩里的片如水般緩緩的轉,在潔白的牆壁,墨玉製作而的地面上,映襯出一幅幅月影奇觀。
就恍若整個房間都變了一個大舞臺般,而燈罩里的各種山水、人片此刻就站在聚燈下,伴隨著艾琳的回憶,燈罩里的片場景不停的變換著。
慕瑾就是那臺下的看客,而艾琳則是那幕後的解說。
此此景,彷彿讓人臨其境。
好似他們兩個又回到了那個恨糾葛,恩怨仇的夢裡。
艾琳剛開始只是用平靜的語氣說著這一切,但是說到最後,已經全然把自己代了進去。
整整一個時辰,那個夢,艾琳才說完。
在不知不覺中,艾琳的聲音變得哽咽而沉重起來,尤其是說道夢的最後的時候,話語幾次哽咽,一層淚霧覆在眼前,使艾琳的視線一片模糊。
夢醒,淚落,艾琳已經在慕瑾的懷裡哭了一個淚人,晶瑩的淚珠從眼角一滴一滴的落。
慕瑾聽完艾琳這個夢,臉上的神複雜到了極致,連去給艾琳抹去眼角淚水的手都微微的抖著。
這個夢,不能說是和他們所經歷的相似,因為相似的只是人,但是過程和結局卻全然不一樣。
在夢裡,寧折深著衛鳶尾,最後到死也沒有等來衛鳶尾。
而現實中,寧折卻和衛鳶尾全然不相識。
與其說那是一個夢,不如說,那是他們人生的另外一個選擇。
甚至慕瑾相信,他覺得那不是一個夢那麼簡單,應該是他和衛鳶尾的前生,前生他們做出了這個選擇,最後兩人凄慘分離。
而上天又給他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一開始命運是一樣的,但是就僅僅因為一個選擇,一念之間,結局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丫頭,我相信那不僅僅是一個夢那麼簡單,那應該是我們存在記憶深的東西,只是,我忘記了,你卻還記得,你不知道從你說那個夢的時候,我就覺我全的和細胞都在跳著,那種鋪面而來的悉和深刻,讓我心既波瀾又平靜,就彷彿經歷過一般。」慕瑾真的有這一種覺。
他覺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聽這個夢,而是曾經真真實實的經歷過。
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平靜,深幽,而不是單純的覺得十分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艾琳抬起一雙淚眸看著眸深重的慕瑾,微微的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覺,不然十年了,我為什麼還清晰得記得這夢中所有的細節?就彷彿是刻在了之中。」
艾琳的眸中有迷茫,也有好奇。
如果僅僅是夢,那為什麼會在機場做這個夢?
而且最為奇怪的是,平時雖然工作很晚,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在機場睡著的經歷,就那一次,睡著了。
而且醒來沒多久,就又巧的發現了慕瑾和衛鳶尾的古墓。
會不會是,那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經歷過的。
在穿越前真的上了飛機,之後發生事故,接著穿越。
但是當在穿越回來的時候,時卻倒流了,回到了未登記的時候。
而卻誤認為那是一場夢。
試想,飛機從高空墜落,有幾個人能夠逃得了死亡?
而通過忌之門穿越回生活的世界,也只不過是將的靈魂給輸送回來。
但卻是再也活不了。
如果想要活的話,就只能時倒流。
艾琳想到這,迷茫的眼神中猛得呈現出一抹醒悟,抬起頭向慕瑾:「慕瑾,我覺得你說得很對,那不是一場夢,而是我們真實的經歷過,因為那扇忌之門,讓時倒流了,所有人的記憶都被抹去了,所以你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一直都在皺眉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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