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跟白酒很像,都是一個人一個口,好壞在一念之間。
把茅臺的商標去掉,單論口,不見得比茅臺鎮其他品牌的酒好喝。
茶葉更是如此,而且茶葉沒有品牌,更多的是靠產地營銷,滇省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出產茶葉,誰的有名,誰的能賣上價,全憑賣茶葉的一張。
而且茶葉純屬靠天吃飯,因天氣變化,每年的茶葉品質都有差異。
這幾年國熱炒滇省茶葉,編出了無數個傳奇故事,就是為了把價格抬上去,但事是相反的。
“哎呀,XX茶園的春茶苦怎麼比去年還重了,哦,我明白了,春季雨量小了,他們管理茶園的人疏於管理,補水不及時,品質下降的有點多。”
“這茶不行,茶湯渾濁,湯發黑,幾乎喝不出來回甘,這種茶要是作為高檔次茶葉出省,太影響我們滇省的形象了。”
滇省號稱品茶大師的人很多,只要有那麼幾個十幾個說上一句,你家的茶葉能賣上高價就沒天理了。
春茶賣不上價兒,一年白乾!
趙靜宜是商人,深諳此道,他這是直接打在對方的死,單從商業角度而言,齊家還真不是趙家兄弟的對手。
夏風不知道趙家還有其他地方被人攻擊,他現在一門心思想趕回瑞寧,看看白蘇皮箱裡到底放的是什麼。
可惜,他現在還不能走。
從靜泰大廈出來,他直奔醫院,劉升方是必須見的。
來到人民醫院405房間,夏風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這是腫瘤科一個普通病房,裡面住了四個病人。
夏風心裡有點奇怪,按說劉升方應該不缺錢,怎麼沒住個好一點的病房。
靠近窗戶的病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病人,花白的頭髮沒剩幾,顴骨塌陷,兩眼無神,已經臥床不起了。
夏風走到病床前,劉升方渾濁的眼睛睜開了,他不解的看著夏風,沒見過這年輕人。
夏風看了其他床的病人,似乎都比劉升方病輕。
奇怪的房間裡沒有一個護工或者家屬。
夏風剛要開口,一個穿便服的年輕人走過來:
“你是誰?”
夏風趕答道:“我是夏風,沈隊...”
年輕人擺了擺手:“你們談吧,別跟其他人說話。”
夏風瞬間就明白了,這些人應該都是犯人,警察統一管理。
他拉過一個凳子,坐在床邊低聲對劉升方說道:
“劉先生,我是人委託來看你的。”
“你是誰?”
夏風道:“我夏風,在瑞寧做翡翠生意,在一次酒會上,我偶然認識了刀茵,不過三個小時之後,就跑路了。”
夏風斟酌了好長時間,才決定這麼跟劉升方介紹自已。
刀茵私生活混,自已年輕,他怕劉升方產生誤會。
劉升方渾濁的雙眼變得銳利起來,他問道:
“找我什麼事?”
“你曾簽署一個檔案給你兒子,要求重新分配刀茵現有的財產...”
“你是律師?”
夏風搖搖頭:“劉先生,你要求重新分配財產我認為合理,畢竟當初就是一筆糊塗賬,不過有一件事您可能還不知道,您兒子劉德峰之所以有了這個想法,都是郭勝利鼓的。”
劉升方睜大眼睛,厲聲問道:
“郭勝利?這裡面有他什麼事?”
劉升方似乎想坐起來,夏風走過去把他扶起來,又把枕頭放在後背。
“刀茵跑路的時候很倉促,企業的事後來都委託給我了,不過我人在瑞寧,基本沒管過,有自已的管理團隊。”
“刀茵有個東,實力很大,想趁著刀茵跑路,藉機吞掉刀茵的份,你兒子要企業份,是他們行的一環。”
“郭勝利是這個東的親戚!”
劉升方似乎神恢復了不:“茵茵企業做的很大,再分一部分給德峰是我的主意,但這裡牽扯到郭勝利就不對了。”
他自言自語道:“德峰沒那麼多心眼,郭勝利把他賣了他還能幫著數錢。”
過了一會兒,劉升方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夏風笑了:“劉先生,我說點實話,你別在意...”
“您兒子劉德峰想爭份,這件事本來就荒唐,而且還牽扯到你的利益,就您現在這個狀況,能上去法庭嗎?”
“退一萬步講,您上了法庭,您能證明刀茵財產裡哪部分是您的嗎?您沒有證據吧?”
“郭勝利不是要幫您兒子打司,他是希刀茵惹上司。”
“加上的刑事案件,這樣他們就有理由說因為刀茵個人問題,影響了企業的發展,他們就可以要求法庭理刀茵的資產。”
夏風出微笑:“我瞭解了一下,您兒子現在有兩個孩子,一個上高中一個上初中,學習都好,即使為了孫子,你也要考慮一個萬全之策。”
劉升方出警惕的表:“什麼萬全之策?”
“每年給您兒子兩百萬現金或者百分之五的份分配權。”
劉升方瞇著眼盯著夏風,很久沒有說話。
“夏風,我劉升方長闖一輩子,到老了被你一個晚輩欺負,你說我能答應嗎?”
夏風搖搖頭:“我沒欺負您,我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當然您如果想上法庭我也不拒絕,不過您想好了,一旦您敗訴,您兒子一分錢拿不到。”
“我可能打不過郭勝利,但您兒子劉德峰卻未必是我的對手,現在是商品社會,講究人脈和財力,您兒子喜歡賭博,您覺得他還有多錢?”
“哦對了,差點忘了,您兒子那個農貿市場要拆遷了,他又可以發一筆大財,就他那個德行,你覺得那些錢他能花多久。”
“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劉升方都快氣了。
夏風站起來說道:“我馬上就走,不過你還是好好想想我說的方法,您可以請律師。”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想再談談,我隨時恭候!”
夏風轉走了。
劉升方拿起夏風的名片,揚手就要扔出去,想想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