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楚寒煙一臉莫名，無眠咬牙道：“這是本王的戰馬，本王的駒，本王當然要守著它。”

    楚寒煙撇：“好吧，你高興就好。”

    無眠又道：“你可需要沐浴更？”這人似乎很喜潔淨，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讓頂著這一異味，怕是會不了。

    但楚寒煙卻搖頭道：“不用，特殊時刻無需講究這麽多，守著風影最重要。”

    風影緩過神來，輕輕將馬頭靠在楚寒煙臉，小狗崽一樣拱著，親昵極了，無聲說著它對的謝和歡喜。

    老風看著非常不高興，但最終還是默許了風影的行為。

    畢竟在老風眼裏，這頭高大神駿的黑馬也隻是一隻小馬駒罷了。

    無眠盯著楚寒煙看了許久，最終輕輕道：“好，聽你的。”

    這人總是一次一次讓他驚訝、讓他側目，無法否認，除了那混不吝、滾刀一樣的子外，的確是個渾熠熠發，灑俊逸的妙人。

    ……

    是夜，兩人兩馬窩在一起，三隻黏黏糊糊，隻有無眠一人備冷遇。

    兩匹馬不斷拱著楚寒煙“玩”，非但沒有不耐煩，還笑瞇瞇逗弄它們，時不時說兩句話，好似麵對的不是馬，而是兩個頑皮的孩。

    清潤的嗓音比嘲諷無眠的時候悅耳了不知凡幾，無眠暗忖，這人若好好說話，不失有一把好嗓音。

    他捧著一本書，目看似在書上，可卻悄悄聽說了許久的“胡話”，直到扛不住睡意漸漸打起了瞌睡。

    無眠抬眸，隔著一室的燭看著楚寒煙小啄米的憨態，毫不見白日裏的明和瀟灑，看著是又笨又呆。

    無眠想著，角不由得勾了勾。

    他上前將攔腰抱起放在榻上，頓了頓，還給蓋上了薄被。

    一來是救了風影他激，二來是萬一病了，那小公子恐怕是要傷心的，便多關照一下吧。

    將楚寒煙安頓好，無眠又重新坐回了風影的旁邊，後者懶懶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大發慈悲地蹭了蹭他的臉，以此算是道謝了。

    無眠輕輕一笑，拍拍風影的馬頭：“過去這麽多年，多虧了你，快點好起來吧。”

    “哼哧……”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難得溫馨。

    翌日，楚寒煙起床後馬廄裏已無無眠的影，先是檢查了風影的狀態，見它恢複的非常好，這才鬆了口氣。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風影一聽，頓時舍不得地咬住楚寒煙擺，被老風一頓猛兇，嚇得它不得不鬆開。

    楚寒煙見狀莞爾一笑：“這裏有大夫，你且好好養病，完全好了之後再回王府，我把我兒子介紹給你認識。”

    “哼哧哼哧！”

    “哈哈哈，好，一言為定。”

    楚寒煙笑著走出馬廄，這才發現有幾位小兵正在門外等候。

    “楚公子，王爺說請您梳洗後移步用膳。”

    雖然將領們、吏們都曉得楚寒煙是一個子，但在軍營之中，他們還是稱呼為公子。

    “好，有勞了。”

    楚寒煙飛快整理完畢，跟在小兵後踏了軍營主樓，無眠正在其中理公務，聽到楚寒煙的腳步後方才抬頭。

    “來了？”

    “嗯，風影恢複的不錯，你大可放心。”

    “謝謝。”

    “不用，我也很喜歡風影。”

    “不，本王不僅僅隻是說風影，還有飼料一事。”

    “有發現了？”楚寒煙挑眉，自然而然地走到無眠的邊落座。

    因楚寒煙在馬廄待了一夜昨夜，昨日又親自替風影取結，哪怕再注意，上也有一熏人的異味。

    但無眠卻好似全然不在意，還親手替楚寒煙斟了一杯茶。

    “有，而今正順著線索查，牽扯出了不魑魅魍魎，斬了不貪汙吏，這段時間裏本王可能要忙於此事。”

    關於這件事楚寒煙早有耳聞，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個有雷霆手段的、殺伐果斷之人。

    楚寒煙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愜意的瞇了瞇眼道：“好，王爺辛苦。”

    無眠笑，這人恐怕從來不在意他回不回王府吧？

    “用膳吧。”

    “嗯。”

    軍中膳食較為糙，楚寒煙這挑剔的貓舌頭也不在意，胡把自己塞飽後就準備起告辭。

    “等等。”

    “如何？”

    “你這一味道……是否要先洗一洗？”

    楚寒煙低頭嗅了嗅，嗯，真的有些難聞：“可軍中並無我的換洗。”

    無眠頓了頓，輕咳一聲嗯，道：“那便穿本王的。”

    楚寒煙一愣，爽快道：“也。”

    總比臭烘烘回家的好，怕熏到自家兒子。

    楚寒煙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換上了無眠給準備的服。

    無眠的自然是極品名貴的，尤其是裏，如同綢般，卻又格外氣，上麵還熏了點點的鬆木香，清新宜人。

    但唯一的缺點是無眠和楚寒煙形相差較遠，鬆鬆垮垮的掛在的上，竟好似小孩兒穿了大人的一般。

    怕服散開，楚寒煙將腰封係得很，愈發顯得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等盈盈從室走出，臉頰生豔滴，發梢末端還綴著水珠，就連眼角也氤氳著霧氣，抬眸朝無眠這麽一，出水芙蓉、濯水白荷也不及之，竟好似一隻噬人心魂的妖魅般傾世絕麗，看得在場所有人皆是一呆，隨即尷尬地天地手指。

    蒼天大地！

    這王爺和這位小姐一大早到底幹了什麽？

    簡直……簡直……王爺可真真是豔福無邊啊！

    無眠愣了愣，一莫名的惱意衝上腦海，他快速走到楚寒煙邊，正想嗬斥何統但又想起昨夜的疲憊和陪伴，最終隻能把話吞回了腹中，啞聲道：“為何不用將頭發絞幹？”

    楚寒煙翻了個白眼道：“這麽長我絞得過來嗎？”

    軍營中沒有侍，的確無人能幫楚寒煙搭一把手，就在無眠考慮要不要用力將的頭發蒸幹之時，楚寒煙眨眨眼將長發束起放了無眠手中，笑瞇瞇道：“嘿嘿，有勞王爺了，別用力，傷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