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福利院的經歷，讓學會了討好。

從進沈家的第一天，就「討好」的「媽媽」，雖然沈星茹總說把老了，但是每次「媽媽」的時候，知道沈星茹眼裡閃過的波。

這個本來對於沈天萇來說只是一個討好人的、沒有溫度的詞語，竟然在沈星茹死訊傳來的那天，讓躲在櫃里，哭了一整天。

沈家對於來說，又了另外一個變相的福利院。從此以後，遵從了沈星茹的言，學會了忍耐和順從。

「如果當初沒有那件事，是不是你今天就不會走？」

沈天萇抬眼看著沈天越，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緒，那緒里分明都是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的期盼。

「時不會倒流，作為業界有名的律師，這樣沒有意義的假設我以為不該從你口中說出來。」

沈天萇說完不再看他，轉向外走去。

在和沈天越錯而過的時候，他卻忽然手將拉住：「我後悔了。」

雨滴打在傘上啪啪的響，沈天越的聲音幾乎被淹沒。

沈天萇低頭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腕：「什麼？」

沈天越手上又加了幾分力，一字一句說道：「沈天萇，我說我後悔了！」

沈天萇一怔，抬頭看著沈天越：「時不會倒流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就是世界上沒有一種『後悔』的葯！」

下一秒使了一些力，直接掙了沈天越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沈宅。

沈天越站在原地看離開，他的手還保持著握著手的姿勢，掌心還停留著手腕的一冰冷的溫度。

「呵——」後傳來一聲嗤笑，沈天越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他的親妹妹沈天歌。

「大哥，我竟然沒想到你對……」

「閉！」沈天越回頭狠狠地看著。

沈天歌有些被他的眼神嚇到，沒想到平時溫儒雅的大哥竟然還有這麼一面，剛才他看的眼神，讓毫不懷疑如果真的再說下去，他絕不會對客氣。

「大哥，你怎麼……」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剛才天羽故意要趕走沈天萇是你指使的，從前的事我不會再計較，但是從今往後，別太過分，沈天歌。」

所以，沈天越其實都知道，他所有的事都知道，無論沈天萇到沈家之前的前塵往事，還是到沈家后的如履薄冰，甚至別人對的那些故意陷害，他事事清楚，件件明白。

他以為這些他都是不在意的，以為那些對的好只是對的同，所以那個時候，他明明就是毫無波瀾的轉離開了，甚至帶著幾分厭惡，但是他現在知道，那不是厭惡，而是逃避。

他說不清楚是自己的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

也許是從質問的那一句「大哥，你真的了解過我嗎？」開始。

也許是從陸之汣從他面前帶走的那個晚上。

也或許更早，早到在為眾矢之的，他卻堪堪轉的那一秒。

但是他看著沈天萇決絕的背影，先前他還在一直不斷的確認，想要確認沈天萇究竟還有沒有像當年一樣，對他還有幾分依，但是最後他不得不承認，當年那個他「大哥」的時候眼神堅定又怯怯的沈天萇，被他親手扼殺了。

所以，真的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