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說完，就咽氣了，一群子孫哭得十分傷心。

哪怕是秦恆看了這個結局，一時間都是怔愣住了。

以他的眼看，寡婦的第一個男人從未虧待過，甚至婆婆對都是極好的，可是卻在他死了之後第一時間就選擇改嫁，沒半點遲疑。

哪怕把嫁妝都給了婆婆留作贍養，可也掩蓋不了冷心冷肺的事實。

可是後來故事發生了轉折，寡婦一連四個兒子，三個貢獻給了國家邊疆，戰死了兩個，最後一個為了大將軍。

這秦恆多出了不一樣的想法。

尤其是最後，寡婦咽氣之前說的這一番話。

無所畏懼，無愧於心，為保家護國做出了貢獻了，犧牲了兩個兒子，更是生出了一個守護疆土的大將軍。

有更好的選擇，憑什麼不選擇更好的呢？

這一生於小是非上，有過錯，但是於大是非上，只有功沒有過。

倘若天下寡婦都改嫁，那……

「你怎麼又來了？」

秦恆怔怔出神，想得更長遠的時候，楚月就看到他了，沒好氣道。

秦恆也就暫時不想那些了，將手裡的稿件放下。

楚月瞥了一眼，就道：「又想罵我不是個好人離經叛道了是不是？你罵吧，我也不是頭一回被你罵了。」

覺得跟他就沒有共同語言的時候！

這麼想的楚月直接忘記了，昔日在龍安寺的時候，是有多黏這個人，如今有了新歡舊要扔一邊了。

能找出一堆的缺點跟病，還有兩人不適合的借口。

秦恆無奈：「我何時罵過你？」從來只有罵他的份，說膽大包天一點沒錯，哪怕是他，被罵起來也是一點不留。

楚月冷笑：「別說那麼委屈。」直接就收起稿子了。

秦恆看了一眼，企圖跟緩和一下氣氛，說道：「寫得很好。」

楚月不買賬，擺擺手道：「跟你說這些無異於牛頭對馬，你有事說事，沒事的話快點走，我要歇了。」

「時候是不早了，該歇著了。」秦恆點頭道。

楚月就掃向他了：「你幾個意思啊？」

回答的，是秦恆開始寬解帶，楚月就惱了：「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我跟你之間可斷了！」

「看上小國舅了？」秦恆看道。

他知道楚月一點不意外，沒準跟蕭亮的通信，他都是看過的。

「不是看上了，是上了！」楚月直接說道。

「隨隨便便就上了，哪有那麼容易。」秦恆把下的外放在屏風上，就過來給寬解帶了，說道：「你子骨不好，不能老這麼晚睡。」

楚月一掌直接就過去。

秦恆沒有防備挨了一掌，啪地一聲好不響亮。

他都愣住了。

「禿驢，你要是再不走，別怪我對你真不客氣！」楚月眸發冷道。

真當是吃素的嗎！

秦恆深吸了口氣，只得使勁安自己現在懷孕了，脾氣難免就大了些，所以了自己臉，說道：「只是單純睡覺，不你。」

楚月冷笑：「你是個什麼德行，我還不了解？既然家裡有人，那就滾回去陪你人，我這裡不屬於你了！」

「不屬於我，你還想屬於誰？蕭亮？你以為他真能娶你，除非他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是你以為他會為了你，不要他擁有的這些？」秦恆抑著脾氣道。

「要你管，這是我跟他的事，你趕給我滾。」楚月看到他都覺得煩。

推開他自己了服，就上床睡覺。

秦恆自然就上來了。

楚月踢了他兩腳，不過秦恆是決定賴到底了的。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是這樣的？」楚月被他摟在懷裡，不止一次後悔自己昔日為何那麼死鬼，去對這個男人出手，如今被他這麼纏著，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為何這樣？」秦恆道。

他是什麼份？要不是喜歡，把放心裡了，他豈會跟一個人如此伏小做低？

甚至都挨了一掌都只能把怒火回肚子里！

「我不想，我只希你別跟藕斷連了，你哪來的回哪去吧。」楚月說道。

「你太天真了，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秦恆淡定道。

他寵幸過的人，其他男人誰敢染指？

楚月就聽不得他這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彷彿是什麼東西只能屬於他一人。

忍不住捶打了他幾下。

「他是蕭府的小國舅，不管他耍什麼手段，那樣的門第，哪怕是他想出家為僧，家裡都不會願意讓他娶一個和離過的人進門，再有，縱使你嫁進去了，他能護得住你一輩子？家裡必然會讓他再娶的，是他爹國丈，就有七八房姨娘，他以後也不會到哪去，他們對付不了蕭亮，難道還對付不了你？」秦恆說道。

楚月聽得沉默了，知道他說的全是大實話，門第之見豈是一般，縱使最後嫁進去了，但在府上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但是，就喜歡蕭亮！

有一段經歷就好了，嫁不嫁的，那都不是事兒！

本來這種事是不用跟這男人說的，但是不介意拿出來挖他心：「我沒想過進蕭府的門。」

秦恆聽得一愣：「什麼意思？」

「我只想要蕭亮這個人，我不嫁進去也是可以的。」楚月看他道。

秦恆聽明白了，臉都黑了：「你這是想給他當外室？」

「對啊，誰我喜歡他，他呢。」楚月看他不爽了，就爽了，淡言道。

「我這麼寵著你，你就沒看到，你就要這麼氣我？」秦恆盯著道。

「你連我家蕭大哥的一都比不上，沒可比。」楚月繼續添油加醋道。

看不氣死你！

秦恆自然是氣的，不過他再氣也不會這會子跟對著干，這天晚上他還是很堅持地陪著楚月睡覺，並沒有半夜被氣走，第二天天快亮了，這才親了親，然後回去的。

只是一路上臉都不大好看就是了。

封公公是知道的，心說小國舅爺啊，你什麼人沒看上，偏偏看上你姐夫看中的，咱家也是同你。

上了早朝，秦恆就回去理政務了，然後午膳過來蕭皇后這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