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便手把小舅子手里的塑料袋接了過來,從里面掏出一面銅鏡、幾枚銅錢和一把供香。
隨后他拿著銅鏡走到店鋪門口,選好了角度,將它固定住,對準了街對口的墻腳,接著他捻起三枚銅錢,仔細驗了驗,見全是乾隆年間的,這才將三枚銅錢分別按在東南、西北、西南三個方位,接著將供香往銅錢中間的錢眼一,點燃,只見那供香不借助任何外力,便直的立住了,紋不。
“姐夫,厲害啊。”
邱松不由豎了個大拇指,討好道。
這些年他跟在他姐夫后面沒沾油水,所以他對這個姐夫可是心悅誠服,雖然明知道斗三煞有風險,但他還是不顧的跟著來了,他認為,憑姐夫的能力,絕不會有毫差池。
“行了,開始裝吧!”倪韶看了眼燒的正旺的供香,不由松了口氣,吩咐工人們裝門頭。
今晚月極好,本不用開燈,工人們便直接在門口兩側架起兩個梯子,接著兩個工人分別扛著門頭兩側的杠子踩著梯子緩步攀了上去,另外兩個工人一左一右牢牢扶住梯子。
倪韶心頭提到嗓子眼兒了,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黑漆漆的天邊,手心滿是冷汗。
饒是他早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此刻還是張不已,迫切的希快點把門頭裝上。
他之所以抬頭看天邊,是在估測時辰,所謂的三遍是古代的一種計時方法,放在現在這個季節,也就是早上五點左右,到時候天基本上就放亮了。
他們必須在天方亮之前把門頭裝好。
好在這幾個工人干活很麻利,總共用了不到一個小時,門頭基本就裝好了,只要把兩段長出的杠子鋸掉磨平就好了。
“倪老板,幫忙把手持切割機拿來吧。”
扶梯子的工人有些倒不開手,急忙沖倪韶喊了聲。
“好。”
倪韶急忙答應一聲,急忙往車子跑去,跑到路邊的時候,突然踩到了一塊石頭上,腳下一崴,一屁摔到了地上。
“哎呦。”
倪韶嘶嘶吸了口冷氣,活了下腳踝,疼痛無比,轉頭一看,發現踩到的是一塊拳頭大小的黑石頭,正是林羽白天要走的那塊石頭。
“這個小兔崽子,要了去又扔了,還扔在我門口,有沒有點教養,就算不想要了,也得遠點扔吧!”倪韶頗有些惱火的嘟囔了一句。
“姐夫,我來拿吧!”邱松趕跑下臺階,從車上把切割機拿了下來,好電,捋順線,攀了兩層梯子,手把切割機遞向上面的工人,工人剛要手去接,這時街對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大晚上的你們不睡覺,干嘛呢,把人都吵醒了。”
眾人轉頭一看,發現街對面竟然不知何時來了個衫襤褸的花子,正睡眼惺忪的拿手著眼。
倪韶看到這個花子后子猛地一,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頓時萬念俱灰。
邱松看到這個花子后也嚇了一跳,手一,手里的切割機一下落了下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開關,切割機嗡的響起,正中他口。
“啊!”邱松慘一聲,前鮮四濺,猛地摔到地上沒了聲響。
幾個工人也被這一幕嚇的一哆嗦,其中一個梯子上的工人腳下一抖,子猛然摔了下來,砰的一聲悶響,隨后他捂著肋骨翻滾著哀嚎了起來。
“邱松!”倪韶驚呼一聲,子嚇得直哆嗦,面慘白,雙眼無比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再次看了眼地上的黑石頭,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不是這塊石頭,死的,那將是他!花子一看自己惹了禍,慌忙轉跑到遠的銀行屋檐下,卷起鋪蓋跑了。
“命……命啊……”倪韶神呆滯的著遠方,喃喃自語。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林羽便醒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起昨天跟倪韶說過的斗三煞的事,心就不由懸了起來。
“叮鈴鈴……”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周辰的,他立馬接了起來。
“家榮,不好了,我舅舅出事了!”電話那頭的周辰驚慌無比。
林羽一個激靈翻起,隨后穿上服便快速的跑了出去。
等他趕到倪韶的鋪面后,死去的邱松和傷的工人都已經送去了醫院。
店鋪前面停了兩輛警車,兩個警察在對倪韶和其他工人做著筆錄。
因為這件事是意外,倪韶也答應了賠償,所以警察問完之后便走了。
“小先生,救我啊!救我啊!”倪韶看到林羽后眼前一亮,快步走到跟前,恭恭敬敬的給林羽鞠了一躬,聲音哽咽。
“舅舅,使不得使不得。”
林羽慌忙將他扶起來。
“小先生,我悔啊,悔我眼拙,不識高人啊!”倪韶眼淚頓時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周辰看到舅舅這樣子十分驚訝,舅舅不是知道斗三煞有風險嗎,林羽只是提了個醒,又沒做什麼,為何舅舅會對林羽如此恭敬呢。
“要不是您出手,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倪韶眼淚流的更厲害了,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痛,雖然他沒事,但是小舅子可是搭上了自己的命。
“舅舅,怎麼回事啊?”周辰好奇的問了一聲,隨后倪韶把昨夜的事跟周辰講了一遍,周辰臉瞬間一變,后怕無比,一把抓住了林羽的手,眼眶泛紅,激道:“家榮,謝謝你,謝謝你!”為自己昨天對林羽的誤解悔恨不已。
“周辰,說什麼呢,我們不是好哥們嘛。”
林羽拍拍他的手。
“小先生,您可得救我啊,現在斗煞已敗,我往后的運勢恐怕是要一落千丈了,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怕禍及家人啊!”倪韶雙眼淚涔涔的,悔的腸子都青了。
林羽四下一看,隨后跟周辰說道:“你去幫我買一些稻、黍、稷、麥、菽之類的五谷,再去回生堂取點虎骨,讓厲大哥幫忙磨碎。”
“哎。”
周辰答應一聲,就走了。
等他回來后,林羽已經從小店里買來了兩疊燒紙,在倪韶放銅錢的三個方位點了起來,隨后將五谷和磨好的虎骨灑進燒紙堆里。
只見那五谷和虎骨進了火中,瞬間便沒了影子,而且燒紙也以極快的速度燃盡,最后竟然連灰燼都沒剩下。
“舅舅,沒問題了,兇煞已化,你和家人以后都不會有事的,你要想繼續在這里開店的話,也可以,但是得在門口刻上兩個石獅子,至于能不能賺到錢,就不一定了。”
林羽笑道。
“我還開個屁啊,我這就把它低價轉出去。”
倪韶罵了一聲,長出了一口氣,隨后面一正,恭敬道:“小先生,這次多謝您了,玉軒先前跟我說想介紹你加清海市周易協會,我當時還猶豫,現在想來,我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您要是來了,我這個會長必然得讓給您當!”林羽輕輕笑了笑,說道:“舅舅,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對這個暫時不興趣,我本職是個醫生。”
“小先生,我們這可是正規組織啊,還可以領國家津的。”
倪韶急忙勸說道。
“不必了,謝謝。”
林羽客氣的拒絕了。
最后倪韶來沈玉軒,請林羽他們三人吃了一頓飯,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林羽,讓他有事隨時找自己。
林羽本來覺得沒必要留倪韶聯系方式的,但是想到玄清子,想到韓冰的那句“放長線釣大魚”,他頓時改了主意,說不定哪天倪韶就能幫上自己的大忙,便把名片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下午林羽回到回生堂幫孫芊芊分擔了下工作量,等到傍晚的時候,薛沁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語氣頗為興:“家榮,我們這個月的銷售額再創新高,晚上我組織大家團建,你能一起過來嗎?”“好啊。”
林羽一口答應了下來,公司團建過好幾次了,他還從沒一起參與過呢,這次再不參加就實在說不過去了,估計大家都忘了還有他這麼個老板了。
薛沁下班后開著那輛保時捷跑車來接了林羽。
今天的薛沁打扮的格外漂亮,上黑吊帶衫,著致的鎖骨和一抹白的隆起,深邃的事業線約可見,下皮質短配蕾花邊長筒網,踩著一雙黑尖頭高跟鞋,魅。
就連孫芊芊都看的不由咕咚咽了口唾沫,拿細長的手指了林羽一下,說道:“何老師,千萬別犯錯誤哈,不要對不起江姐姐和葉老師。”
“……?”林羽有些無語。
不要對不起江姐姐也就罷了,怎麼還扯上葉老師了?上車之后,林羽不自的在薛沁蕾網和短中間出的白大上掃了一眼,心里不由有些燥熱,他平日里見慣了薛沁穿職業裝,現在冷不丁的見穿這種休閑的裝束,倒覺得別有一番風,被撥的有些心。
薛沁包下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廳,請整個公司的人吃飯,席間林羽象征的給大家敬了杯酒。
吃完飯后薛沁就招呼著大伙去了早就預定好的酒吧。
因為很多員工有家有室,還有些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最后去的總共也就三分之一的人。
不過饒是這三分之一的人,也滿滿登登的占據了小半個酒吧。
薛沁和林羽還有幾個高管坐在了一起,薛沁坐在林羽旁邊,因為位置擁,薛沁的屁的挨著林羽,白皙的胳膊時不時的蹭到林羽上,給林羽弄得面發燙,格外拘謹。
林羽陪著大家玩了會兒游戲,喝了會兒酒,江便給他發來了消息,是一些服的圖片,詢問他哪件服好看,準備購買,林羽便耐心的給評判了起來。
本來玩的很開心的薛沁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一酸,林羽臉上溫的笑容,似乎從來沒有對出來過。
“來,干杯!”人心越差的時候,喝酒也就越多,薛沁也不例外,沒一會兒,就有些醉眼迷離了。
這時遠吧臺上一直注意的一個男子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朝走了過來,將煙盒里的煙往外了兩,一短一長,俯向薛沁說道:“,能給我點個火嗎?”這是酒吧的一個暗語,意思是詢問是否能一親芳澤,如果士選了長的煙,意思就是答應,選了短的,就是拒絕。
男子說完自信的一笑,他對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很多生說他長的像吳彥祖,只要他主出擊,幾乎很有生能拒絕的了他。
薛沁瞥了眼男子,皺了皺眉頭,要是在往常,都是直接拒絕的,但是看了眼旁邊一臉甜的跟江聊天的林羽,心里說不出的抑,索咧一笑,用涂著紅指甲油的細長手指把男子手里的煙推了回去,眨眨眼笑道:“可以啊,不過得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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