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私立醫院。
南祈堯的病房外麵層層把守,全是南晨和沈秀珍的眼線。
南梔要見自己的爺爺,還得經過他們的同意。
“南梔小姐,對不起,沒有南總和老夫人的指示,我們不能放你進去。”
門口的保鏢,一臉冷漠的看著南梔和容忱言。
上回被溜進病房,那幾個保鏢全部都被開除了,原本隻是兩個人流看守,現在也換了每隔四個小時換一次班。
就連原本的護工也都換了自己人。每隔六小時換一班。
二十四小時監控老爺子的況。
南梔站在門口,過門上的玻璃看了一眼老爺子,眼眶逐漸潤。
回國這兩年,總共見過爺爺兩次。天天都在擔心,南晨母子會對付爺爺,可現在還沒能力將爺爺救出去。
江慕舟私底下告訴過他,爺爺的病並不是不能治。是南晨和沈秀珍不肯簽手同意書,一直拖著。
還有一年時間,如果這一年,不能扳倒南晨母子,爺爺或許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南梔雙手攥著拳頭,目冷鷙的看向門口的保鏢。
容忱言察覺神異樣,立刻手攤開的手心,然後握住。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進去呢?你敢攔我?”
“南梔小姐,你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不過是拿錢辦事。上次你溜進去,那兩個保鏢已經被南氏開除,並且在保鏢這一行被除名。”
“小姐,我們就是吃這一行飯的,被除名,等於就是丟飯碗,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行行好,趕走吧!”
南梔的本事,南晨在南氏集團那兩次已經了解過了,所以安排在這兒的保鏢,那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真要打起來,南梔手腳的傷還沒徹底痊愈,恐怕得吃虧。
容忱言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兩人,“明天到景集團找我。”
“景集團?容……容先生。”
不是說景集團的容總,神出鬼沒,從不輕易在人前現的嗎?
這不會是假的吧?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打量起容忱言,論長相氣質,確實不似一般人,但外界不是傳南氏集團的南梔小姐嫁的是個小白臉。在瀾庭那種地方工作。
怎麽突然又來了個容先生。
“沒人敢冒充容家繼承人,除非他不要命了。”
容忱言冷冷的斜了對方一眼。
他這可不是空口說白話,這些年,他接管景集團,但常年在國外,所以國以及這個圈子的人,都不認識他。但為什麽沒人敢輕易冒充容忱言的份?
要知道,他容家繼承人的份,就是一張通行證,任何地方,隻要報出容家,便可以至尊VIP的待遇。曾經也有膽大的人,冒充過他的份,進行詐騙。
結果不出三天,就被蘇末淮給抓到了,現在還被關在牢裏改造呢。
兩人猶豫了幾秒,摁下碼,替南梔開了門。
南晨還真是防範的到位,就連病房的門都被他換了碼鎖。
裏麵的護工看到南梔的一瞬間,剛要喊人,就被兩個保安捂住了:“別!這位是景集團的容總,要是不想在帝國混了,你究竟管喊。”
南氏集團和帝國容家。
孰強孰弱,他們就算是帝國社會底層人,心裏也有一桿秤兒。
人惶恐的看著四人,識趣的點點頭。然後指了指一旁的監控。
容忱言直接上前,按了幾個鍵,就把監控刪除了。畫麵直接停留在他們進來前的半個小時。
然後三人離開房間,隻留下了南梔和容忱言。
“梔梔,我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謝謝你,容忱言。”
病床上的老人,看上去十分虛弱,臉頰有些凹陷,整個人毫無生氣。
南梔坐到他床邊,輕輕握住他的手,哽咽道:“爺爺,你再堅持一下,等我,我一定會救你的!您放心,他是容忱言,容爺爺的孫子,現在……是我的丈夫,您不是一直想看到我結婚生子嗎?您一定要活著。”
滾燙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老爺子的手背。
容忱言站在的後,手輕輕放在的肩上,看著床上躺著的老人,鄭重承諾:“爺爺,請允許我喊您一聲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梔梔,保護好,不讓傷。”
我會,護,疼一生一世。
隻要我容忱言活著,就一定會讓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容忱言在心裏暗暗發誓。
南梔和老爺子說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到工廠的時候,神采奕奕,滿都散發著耀眼自信的芒。
呆了小半個鍾,南梔離開之後,老爺子的手指蜷了一下,睫煽了煽。但很快就歸於平靜。
回去的路上,南梔緒有些低落,一直沒說話。
容忱言側首看了一眼,問道:“爺爺的病有什麽辦法治療?需不需要我安排人,華醫生修的雖然不是腦科,但他認識不腦科專家……”
“沈秀珍和南晨不肯簽字。”
“容忱言,我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我很害怕,以我現在的能力,能不能扳倒南晨……”
這是南梔第一次在容忱言麵前,展出自己弱的一麵。
一向堅強,哪怕暗組織的人幾度找上門,都可以平靜的麵對,可病床上躺著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緣關係的親人了。實在做不到那麽冷靜。
不是不害怕,隻是沒有資格害怕了。因為就算害怕,爸爸媽媽也不會再背後告訴:不用怕,有爸爸媽媽在呢,爸爸媽媽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在五歲之後,就再也聽不到了。
“我幫你。梔梔,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相信我,好不好?”
“容忱言,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不了解那一家人有多可怕,我……”
是害怕,因為的緣故,給他原本平靜的生活,帶來無法抹滅的災難。
仿佛就像是個克星,走到哪兒,哪裏就會有災難。先是父母,然後是飛機上那些無辜的人,然後是爺爺,上次差點容忱言陪死在暗組織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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