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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群人很快被值班公安帶走了。
霍北堯婉拒了公安想讓他做筆錄的邀請,把表現的機會留給了其他人,護送著花朝幾人爬上了火車。
花朝他們乘坐的這趟火車,是普客。
因為是過路車,留給站點的就只有兩截車廂。而且停車時間只有十分鐘。所以,檢票後,無論是男老,都紛紛提著自己的行李,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朝著火車飛奔。
其實這時候的火車站臺的管制,並不如後世嚴格。
有很多人不走站臺,反倒沿著鐵路鐵網的破損,甚至是公路銜接口等地鑽進鐵路,沿著鐵路線走到站臺上車。
這麼做的目地也很簡單,就是為了逃票。
後世覺得逃票很驚奇,火車票還能逃?
別說,這年頭還真不。
就比如說眼下他們乘坐的普客列車,無論車站大小都會停靠,俗稱「站站停」。沒有坐過的人很難想像,乘坐高鐵只需要七個半小時的路程,乘坐普客,卻需要整整兩天三夜——這還是不出現任何意外,不延遲準點到達的況。
爬鐵軌上火車的人往往是只坐一兩個小站,有些是當地的農民,貪圖便利上車。有些是為了兜售他們手中的食,坐一兩個小站就會下車,再做回去。如此往返。
也正因為有很多沒買票的人上了火車。所以,等花朝攙扶著劉敏霞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時,卻發現他們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人。
「同志,這是我們的座位,麻煩你讓一讓。」
拿出車票對了座位號後,霍北堯毫不遲疑的開口趕人。
許是看到霍北堯是個大男人,坐在他們座位上的三人只得灰溜溜起讓座。
安頓劉敏霞坐下後,花朝幫著把行李放到了架子上。也不知道車廂里究竟塞了多人,上面的行李架居然放得滿滿的都是行李。
還是霍北堯仗著自己個頭高,整理一番,這才強行塞進去了。
花朝也幫著遞行李,主要是譚小紅帶的東西太多了。為了避免暴空間,也不敢做得過分,所以,他們帶來的行李還真不。
可這麼一耽擱,直到火車緩緩開走,花朝才驚覺,霍北堯居然還在車上!
「壞了,你快下車!」
花朝趕忙催促霍北堯。
霍北堯卻搖搖頭:「來不及了。」
確實來不及了,火車都開了。
這讓花朝很懊悔。小虎早早就睡著了,劉敏霞懷著孕,帶的行李太多,他們本沒辦法在抱著小虎的況下把行李帶上車,只能讓霍北堯跟著送一程。
沒想到,眼下是真的送一程了。
霍北堯倒是淡定得很,看花朝邊的位置沒人坐,他就順勢坐了下來。
四個人的座位正好正對著,劉敏霞和譚小紅抱著小虎坐在對面,這邊是花朝和霍北堯。
兩個人離得很近,花朝這一路小跑上火車,是又累又熱。
即便是對面的譚小紅,也呼啦啦的扇著風,惹得不住地抖服。
現在的車,是綠皮火車,力還是燒煤,就是車頭冒著濃煙那種。
這時候能坐火車的人,一般都不是普通人,首先就得拿著介紹信才能買票。上了火車,車環境都會給你一種煥然一新的覺。
沒辦法,第一次坐火車,新奇嘛。
因為上車的時候,這輛車就晚了點,眼下一坐下來,大家都忍不住打起瞌睡來。
擔心大嫂睡不好,花朝把行李袋放到餐桌下,再把睡著的小虎子豎著放到上面,讓他可以舒展著睡覺。
車廂里很熱鬧。
很快就有人因為搶奪位置,而大打出手。
不過更多的人,都會諒彼此出行不容易,讓一點座位出來一起坐。於是,兩個人座位三個人,三個人的座位五個,也是很正常的事。
還有人嫌棄車廂太太熱,直接鑽到座位底下的空間睡覺。
菸的、大聲喧譁的、嚎哭的孩子,各種嘈雜聲不斷在耳門子響徹,再加上火車行進時的「哐當哐當」聲響,簡直就是考驗人的忍耐度。
好在凡事都有一個適應過程。半小時後,花朝就漸漸適應了。而此刻,周圍的喧鬧也漸漸平息,大家陸續陷了沉睡里。
只是火車永遠不會讓人沉眠。
幾乎每個小站都要停一停,簡直要把人折磨瘋了!
等天亮時花朝才發現,開了三個小時的普客列車,依然還在市區範圍跑。
這速度,簡直沒誰了!
天亮之後,就有服務員提著水壺,來來回回給乘客供應開水,也有服務員推著小車售賣盒飯。
不過,在發現車廂人太多,擁到本沒辦法通行後,來過一趟的服務員不來了,餐車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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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潛伏了一晚的小販開始賣,推銷他們帶來的食。
不過,也有很多人下車。但是上車的人永遠比下車的人多。
讓原本就擁的車廂,更是被得水泄不通。
為了去上一趟廁所,花朝和劉敏霞結伴而行。費盡力氣,才終於到廁所門前。抬頭一看,廁所里也了一家四口,本沒有上廁所的地方。
不死心一直往前走,直到來到餐車,又排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長隊,才終於解決了生理需求。
等兩人再回來時,就看到霍北堯明顯鬆了一口大氣的神。
「北堯哥,火車都跑多遠了?你再不下車,乾脆就和我們一起去探大哥吧!」
花朝說笑。
可萬萬沒想到,霍北堯居然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好啊!」
花朝愣住了。
譚小紅也轉過頭來。
就連劉敏霞,也拿驚訝地眼神看他。
「都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和灤大哥也很,去探他難道不可以?來,蛋,每人兩個。」提前準備的蛋,這天氣放不住,再不吃就該臭了。
花朝接過蛋,許久才醒悟過來:「你一開始就打著更我們一起去的主意?」
難怪,難怪他一路上都老神在在,也不說返回的話。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在這裡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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